中秋月下的乞讨人
2021-12-23抒情散文若谷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0:47 编辑
中秋月下的乞讨人八月十五，月朗星稀，满空清明，这一片清明之下，也注定会有诸多的阴影遮蔽之处，而且愈是有光亮的时候，阴影愈是存在。而那个没有来处，没有去处……
中秋月下的乞讨人八月十五，月朗星稀，满空清明，这一片清明之下，也注定会有诸多的阴影遮蔽之处，而且愈是有光亮的时候，阴影愈是存在。而那个没有来处，没有去处……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0:47 编辑 <br /><br />中秋月下的乞讨人
八月十五，月朗星稀，满空清明，这一片清明之下，也注定会有诸多的阴影遮蔽之处，而且愈是有光亮的时候，阴影愈是存在。
而那个没有来处，没有去处，不知年龄，不知男女的乞丐却没有躲在阴影处，而是端坐于公路上近乎中间的位置，让明晃晃的车灯照着。车过了，影暗了，车来了，影显了，一动不动。目送着儿子走近她，将装有月饼和苹果的小袋子递给，然后转来。忽然就有眼泪要涌出来，赶紧自己躲在树影后。
一天了，没有人给她送东西，她好像也没有碗之类的东西。一定是高度截瘫，一直那样地端坐着。
昨晚饭后照例和爱人出去散步，这是近期来他给我订下的死规矩，必须得天天坚持。我们走了一个很规则的长方形路程后快要到家了，无意一转头又屏住呼吸盯视几十秒后，我惊恐万状在拉着他的胳膊：“你看那边树下是什么？”
他把手电打过去，“是个人坐着。”当时心跳得几乎要出了喉咙，“刚才吓死我了。”仍然紧紧地拉着爱人的胳膊，并躲在他的身侧。起初看到那个影子时，感觉那像极了一个泥塑，一时间大脑也空空地不知应该如何清理。
刚好对面一家有人出来，看到我被惊吓得样子，悄悄说：“那是一个傻子。”
次日偷偷远远看了一眼，原来是头上包了厚厚的塑料口袋，身上穿着厚厚的说不上什么衣服的衣服。
今天中午，惊魂稍定的我说：“去给她送点吃的吧！”“在别人家门口，人家都不给，你去送？”爱人一句话把我顶了回来。我也害怕别人说我出风头。
晚上，到处都是鞭炮齐鸣的声音。我终于还是忍不住，让儿子去给送点吃的，不让别人看到就是了。爱人说：“你现在要是去送吃的，有人看到准会问你和她什么关系啊，是不是认识啊……”
这倒触到了我的痛处，原来四川震灾时，因为开始没人组织募捐，正好儿子学校开始了，我就悄悄去捐了，儿子也比同班同学捐得多好多，后来竟有一家长来我们这儿时转述他孙子的话“人家是外地的，才捐得多。” 当时心里有些隐隐作痛。
“你们这儿的人就是自私，人人都麻木。我当年在济南上学时，那里的人就善良多了。”“那你现在这样不是也和那些麻木的人一样了？”
“你们山东这儿的人就是不好，你看我们陕西那边的人心多好……”十一岁的儿子暑假期间回一次老家后一直就在宣扬他的老家，在这时也插了一句。
“打住！”
“你们这样是以偏概全，不要老是总结性地说话。哪个省哪个县市也有好的人也有不好的人，甚至一个家里有心好的也有心不太好的。”
此时他们两个都已不再吭声了，“即使是一个人，在他内心有善良的一面，也有邪恶的一面，只不过善良占上位的时候，他就做好事是好人；如果邪恶占了上位，他就做坏事是坏人。”
“饭后，让儿子去给她送去。”
我长长地出一口气，但是在心里，之后是悲哀！
她将自己从路旁的树荫下，一点一点地挪到路中间，是为什么？是想让哪一位喝醉酒的司机结束她没有休止的痛苦吗？她自己已无力做到。这么想着时，我已泪流满面。
月很圆，我破了坚持锻炼的“规矩”，今天晚上，我没有出去。
2009.中秋夜
八月十五，月朗星稀，满空清明，这一片清明之下，也注定会有诸多的阴影遮蔽之处，而且愈是有光亮的时候，阴影愈是存在。
而那个没有来处，没有去处，不知年龄，不知男女的乞丐却没有躲在阴影处，而是端坐于公路上近乎中间的位置，让明晃晃的车灯照着。车过了，影暗了，车来了，影显了，一动不动。目送着儿子走近她，将装有月饼和苹果的小袋子递给，然后转来。忽然就有眼泪要涌出来，赶紧自己躲在树影后。
一天了，没有人给她送东西，她好像也没有碗之类的东西。一定是高度截瘫，一直那样地端坐着。
昨晚饭后照例和爱人出去散步，这是近期来他给我订下的死规矩，必须得天天坚持。我们走了一个很规则的长方形路程后快要到家了，无意一转头又屏住呼吸盯视几十秒后，我惊恐万状在拉着他的胳膊：“你看那边树下是什么？”
他把手电打过去，“是个人坐着。”当时心跳得几乎要出了喉咙，“刚才吓死我了。”仍然紧紧地拉着爱人的胳膊，并躲在他的身侧。起初看到那个影子时，感觉那像极了一个泥塑，一时间大脑也空空地不知应该如何清理。
刚好对面一家有人出来，看到我被惊吓得样子，悄悄说：“那是一个傻子。”
次日偷偷远远看了一眼，原来是头上包了厚厚的塑料口袋，身上穿着厚厚的说不上什么衣服的衣服。
今天中午，惊魂稍定的我说：“去给她送点吃的吧！”“在别人家门口，人家都不给，你去送？”爱人一句话把我顶了回来。我也害怕别人说我出风头。
晚上，到处都是鞭炮齐鸣的声音。我终于还是忍不住，让儿子去给送点吃的，不让别人看到就是了。爱人说：“你现在要是去送吃的，有人看到准会问你和她什么关系啊，是不是认识啊……”
这倒触到了我的痛处，原来四川震灾时，因为开始没人组织募捐，正好儿子学校开始了，我就悄悄去捐了，儿子也比同班同学捐得多好多，后来竟有一家长来我们这儿时转述他孙子的话“人家是外地的，才捐得多。” 当时心里有些隐隐作痛。
“你们这儿的人就是自私，人人都麻木。我当年在济南上学时，那里的人就善良多了。”“那你现在这样不是也和那些麻木的人一样了？”
“你们山东这儿的人就是不好，你看我们陕西那边的人心多好……”十一岁的儿子暑假期间回一次老家后一直就在宣扬他的老家，在这时也插了一句。
“打住！”
“你们这样是以偏概全，不要老是总结性地说话。哪个省哪个县市也有好的人也有不好的人，甚至一个家里有心好的也有心不太好的。”
此时他们两个都已不再吭声了，“即使是一个人，在他内心有善良的一面，也有邪恶的一面，只不过善良占上位的时候，他就做好事是好人；如果邪恶占了上位，他就做坏事是坏人。”
“饭后，让儿子去给她送去。”
我长长地出一口气，但是在心里，之后是悲哀！
她将自己从路旁的树荫下，一点一点地挪到路中间，是为什么？是想让哪一位喝醉酒的司机结束她没有休止的痛苦吗？她自己已无力做到。这么想着时，我已泪流满面。
月很圆，我破了坚持锻炼的“规矩”，今天晚上，我没有出去。
2009.中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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