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人的眼睛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3:26 编辑 <br /><br />山里人的眼睛

这些年，从南到北，我游览过很多地方。从来没有像到南津关大峡谷这样，在我记忆里留下深刻的印象。时至今日，我依然陶醉在大峡谷雄壮、险峻而秀美的景色里。我始终不能忘记的是夷陵人的热情好客和他们热爱生活的善良的眼神。

昨天夜晚，朋友告诉我，说通往景区的山道又被冲毁了。我们曾经攀爬的那些铁链、铁环被毁坏了不少。景区损失严重。听到这些，我的心顿时变得沉甸甸的。

记得上次前往景区的路上，随处可见的都是那些被山洪毁坏的路段。我们乘坐的省作协的大巴车也不得不因为山路的崎岖而缓缓地蜗行。路旁勤劳的山里人在滑坡处，正将一块块不规则的大岩石切割出平滑面，用混凝土粘连在一起做护坡。这样类似的场面在整个盘山道上，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

我一直想象不出山洪的摧残力到底有多大。河道边的一座两层的楼房，靠河道那边的整面墙被山洪齐整整的冲走了，好像是被刀切割成那样。镂空后的房屋，依然伫立着，让人发出无限的感慨。冲得改道了的河床，把岸边的庄稼用大大小小的石头、碎片掩埋着。只留下那包谷的枝叶伸出来，稀稀拉拉地点缀着绿色。淳朴的山里人，擦掉额头的汗水，用他们的眼神和微笑，留给人一副百废待兴欣欣向荣的景象。

错落有致的房屋散布在大山深处。绿油油的庄稼地，小溪中嬉水的鸭子，在山坡绿草中怡然自得的牛羊，在岩石缝里傲然怒放的不知名的黄色的花儿，一切都是那么的精美。我被山里人晒成古铜色的脸上满是乐观的神情深深地感染着。

车辆刚开上盘山道的时候，我就在猜想，这群山间星罗棋布的座落在各山巅的大型电力铁塔到底是怎么架设起来的呢？当初，在那荆棘遍布的羊肠小道上，勤劳的山里人将一根根角铁一颗颗螺钉装进背篓里，用最原始的办法运上山来的吗？这群山间纵横的电缆，又是怎样从一个山头飞跃到另一个山头的呢？我可以想象到山里人最初渴望通电的那份迫切和拥有电后的那份喜悦。山里人纯净的眼睛清澈地盼来了光明。

于是，羊肠小道变成了我们今天可以通车的盘山路。山里人可以骑着摩托车，从大山的深处走到山外街上的集市。他们再也不需要为了赶集，用背篓装着农产品翻越几天几夜的山路了。

在朋友的文字里，我看到这样一段故事。山里的学校，老师给孩子义务补课，到了夜晚。这些晚归的孩子，为了驱赶山里的野兽和对黑夜的恐惧。在各自回家的路上，彼此大声呼唤邻近的同学的名字。那一呼一应的声音，在群山间回荡，传到很远很远的地方。通过这些此起彼伏的响声，给孩子们增添勇气，一直陪伴到孩子们安全回家。

一直以来，我十分喜欢那首《山路十八弯》的歌曲。在这之前，我只是喜欢那歌曲优美轻快的旋律和九天回荡的歌词。现在，我更加深深地喜欢这首歌，喜欢山里人优美的山歌号子，喜欢这首歌所歌唱的淳朴的山里人。
2009年8月25日草于紫薇轩小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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