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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母亲的聚会

2021-12-23叙事散文榆子
文/榆子昨天妈打来电话说我小姨很想见我一面,家在外地的小姨昨天已来到舅舅家里了,今天要妈妈和三姨去舅舅家聚会,问我有没有时间去。几年没见小姨了,我哪有不去的道理,于是我今天起了个大早,骑上车子飞快地先回到妈家。性子急的三姨已早早等候在妈家里……
        文/榆子

  昨天妈打来电话说我小姨很想见我一面,家在外地的小姨昨天已来到舅舅家里了,今天要妈妈和三姨去舅舅家聚会,问我有没有时间去。几年没见小姨了,我哪有不去的道理,于是我今天起了个大早,骑上车子飞快地先回到妈家。
  性子急的三姨已早早等候在妈家里,我一到,她和妈立即一人骑一辆三轮车迎着我上路,我们排着队儿在公路上缓慢的行驶真像是蜗牛爬行,我只得耐着性子尾随着她们。也难怪,三姨和妈都是六十几岁的人了,能骑着三轮车上路已经不错了,况且我的妈妈,还要带着我五岁的小侄女。在熙熙攘攘车来车往的大路上行驶两位老人显得很开心,一路说说笑笑拉着家常,我的心情也随之明朗了起来。
公路两边的麦子金灿灿的,饱满的颗粒迎着阳光微微颤动。我说还需要一段时间才可以收割麦子吧?妈妈和三姨异口同声的说,快了,就这几天,一眨眼就熟透了!我的眼前顿时浮现出小时候收麦子的场景,只是感觉才一眨眼就到中年了……
不知不觉已走了一个多小时,我怕累坏了三姨,招呼她让她歇一会,三姨叹了口气说不累“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了,趁现在还走得动能上你舅舅家,过一两年说不定就去不上了,能见几次是几次吧!”的确,小姨离这里太远,而舅舅家离我们也足以一二十里路,虽说不远,但随着岁月催得人老去,短短的距离在她们的面前变成了一条不可跨越的沟河!
听着三姨的话我的心中隐隐的酸楚起来,一种岁月的沧桑感袭上心头,想起那句“年年月月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是呀,花开花落年年有,物事人非谁又能牵住岁月的手!
我遭难的日子,妈为我整日操碎了心,愁我身体不好吃苦受累,怕我性格软弱受人欺负,为此流下多少伤心地泪水……。难怪我先前眼中还年轻的妈此刻已变得面色苍老,鬓角又增添了许多白发!我现在的平安和健康已让妈妈感到万分欣慰,能陪伴在她的身旁足以使她感到快乐和欣喜,而今天又和她一同见她的很久没见面的姐妹,她掩饰不住的兴奋在说话时都荡漾在眉梢!
或许是想见亲人的急切,或许是今天她们的心情太好,都说没觉得累就到了舅舅家了。
没想到舅舅的腿不能下床了,不知何故说是昨天干着活的时候突然间不能站立了,疼的躺在床上不能动,我们几个和小姨及舅母站在床边干着急也帮不上忙。找医生来看看,说是扭伤了,休息一下就好了。舅舅一直纳闷,他说他一直都这样干活从没累着伤着,这次怎么就扭伤了呢?医生笑说你哪能和年轻的身体比呀,人老了骨头硬,干点活容易折伤。舅舅叹口气,现在干什么都感觉比原来吃力呢,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老了!
妈和姨及舅母相互笑着望望叹息:我们都老了!然后摸摸自己已略微老去的面颊。我也摸到了自己面部些许的皱纹,“这是生活恩赐给我们最好的礼物,没有经历想要还没有呢!”我笑着揶揄。
只是后来在回来的路上,妈走着走着却后悔回来的太早了,说还可以再叙一个小时的话,我说不是叙了几个小时了嘛,早晚不是要回来!早点回来省的路上着急呢,妈妈却认为多呆一会是一会,下次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那一面!
妈妈的后悔让我的心越发疼痛,妈老了,她太珍惜这份亲情了,在“能多见一次是一次里”我感觉出妈及三姨对岁月瞬时而逝的无奈,对亲情的渴望和留恋,想久久地拽住亲人的手,看一眼,再看一眼,可是时间怎能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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