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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残梦了无痕

2021-12-23叙事散文沃野云空
半月有余没有码字了,这些日子,做了很多事,不过一但静下来就老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心里空落落的。以前没觉得,近来突然感觉日子过得特别快,穿着羽绒服搓手哈气的样子仿佛就在昨天,可是自己看看,杨柳依依,艳阳高照,分明已经是夏天了。想起小时候常常……
半月有余没有码字了,这些日子,做了很多事,不过一但静下来就老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心里空落落的。以前没觉得,近来突然感觉日子过得特别快,穿着羽绒服搓手哈气的样子仿佛就在昨天,可是自己看看,杨柳依依,艳阳高照,分明已经是夏天了。

想起小时候常常去野地里摘蒲草撷野花,树底下拧柳笛,水洼里捉鱼,放过牛偷过地瓜,在草地上架几根柴烤过玉米。那份自由,那份蓝天、白云和绿野的恬淡。芳草的清新,青蛙蚂蚱的鲜活,落霞和野花的妩媚,深深地浸入了骨子里。想起来真是想掉眼泪,为什么要掉也说不清楚,就是想大哭一场,就是想释放一下,痛痛快快的释放。

就在半月前还坐在会议室里,头靠在沙发背上,见日影一点一点的斜过窗口,眼前的一口方天逐渐的黯淡。领导的嘴还在一张一合,一张一合,满脸晕红,镜片后的一双眼睛在我们每一个人的脸上,稍作停顿的闪烁。资料,十几项资料要写。大家低着头,闷声不语。领了任务,从第二天开始,就要撰写,打印,整理和归类。这样的会其中又补开了几次,所以每个人都弄了满满的几个档案盒。直到昨天,一辆轿车载来了一行胳膊下夹着黑皮夹的领导,他们翻查我们紧追慢赶弄出来的资料,搞座谈,搞调查问卷,忙的不亦乐乎。殊不知,就在他们下车的前十几分钟,我们各自还拿着墩布弯着腰撅着屁股,在办公室在楼道,哼哧哼哧的擦。想起来不免觉得有些搞笑 。我们的弄虚作假,换来的是领导的好评,还有星级文明单位。

迎检终于过去了。回到家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夜渐渐的沉下来。思维的松散,被抽空的身体就像一张面巾纸一样在水里浸湿后渐趋融化和瘫软,什么都不想,然后闭上眼睛。

其实,不知多少次,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回到家我最多的动作就是倒在床上,闭上眼睛,失去思维,失去感觉,成为和床单一样的物体或者有形的空气。这样躺上一个或几个小时,起来后虽然没有浑身上下的轻松感,从里到外迟钝着一种酸痛,但有心思看看窗台上的花,看看窗外婆娑的柳,凝神片刻后,还可以整理整理床,擦擦地板,再有心情的话,就会出去坐在这里或那里晒晒太阳。

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下去,偶尔做做有花有草有鸟有鱼的梦,继续做着一些不明就里的事,继续把卷束的身体,摊开在床上。这就是我的生活轨迹,持续着没有过完的日子,失去了只能捕捉残片的梦。

[ 本帖最后由 沃野云空 于 2009-6-14 09:5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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