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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走近晚霞湖

2021-12-23叙事散文汪彤
晚霞湖我并不陌生,尽管我并没有去过那里,可诗人早已从他的笔下告诉我关于它的美丽——“晚霞湖 ,女神的故乡,轻轻喊一声你的名字,干涸的心灵便霞波荡漾”。在静怡时,我常常会幻想晚霞湖的样子,那一滩碧水连天的微波荡漾,围抱在青山绿树中央,而一处青……
  晚霞湖我并不陌生,尽管我并没有去过那里,可诗人早已从他的笔下告诉我关于它的美丽——“晚霞湖 ,女神的故乡,轻轻喊一声你的名字,干涸的心灵便霞波荡漾”。

  在静怡时,我常常会幻想晚霞湖的样子,那一滩碧水连天的微波荡漾,围抱在青山绿树中央,而一处青苔的岸边,矗立着一尊汉白玉的织女石像,这石像听说是雕像“黄河母亲”的设计者何鄂先生设计的。黄河母亲慈祥温柔的样子,在我幼年的记忆里便烙上印像,于是我对晚霞湖畔勤劳美丽织女的向往,也由衷的开始。

  常听一些朋友谈起晚霞湖,却常在去晚霞湖的时候,不能腾出时间,总与晚霞湖的美丽失之交臂。于是心中对晚霞湖的向往便成了遗憾。每当晴天太阳西下时,我总在想念中想象晚霞湖的美。多美的名字——“晚霞湖”,越是幻想,越是向往。

  终于在陇东的春天快要悄悄散去的时候,我有幸参加了天水市四大媒体“走进晚霞湖”的联谊活动。晚霞湖在我盼望的行程中,慢慢的、悄悄的越来越近。 一

  晚霞湖位于陇南地区西河县城五公里处的姜席镇境内。同车的朋友碧波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他指指眼前逐渐开阔的大山,那里镶嵌如宝石的水面碧绿晶莹,他告诉我们那便是晚霞湖,原名“晚家峡水库”。这里,有一处峡沟里的人们都姓“晚”。“晚”姓很少听,让人浮想联翩一些神话故事。或许这晚霞湖畔,世世代代存留人们的地方,便是晚霞仙子和织女下凡到人间时,留下遗迹的所在。而郦道元的《水经注•漾水》中最早记载了关于晚霞湖,那时称为“建安水”。这片有1800亩水域的碧湖,属长江流域,嘉陵江水系,汇集了西汉水、漾水河支流,难怪天女都垂青于这碧波山水,晚霞湖的美,是容纳了山川万物的精华滋生出来的。

  中国有许多湖,“气蒸云梦泽”说的是洞庭湖;“三潭印月”说的是西湖;而晚霞湖凭了它好听的名字,便有它与众不同的气质。站在晚霞湖畔时,还未到夕阳漫天的傍晚,这里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四面山坡上桃花映红的水岸,几位农妇在湖边嬉笑的洗衣,几个孩子扯直鱼竿垂钓,两只被命名为“伏羲号”“女娲号”的黄顶彩身的龙舟,如两只鸳鸯嬉戏停靠在水面。这里仿佛陶渊明桃花源的尽头,而环抱一潭碧水四周的村庄,也有不同的名字。如北面的麻庄、南面的谢庄、西面的姜尧村,东面的峰坪村,这些村庄环绕在晚霞湖四周,犹如晚霞湖的屏障与守护,隔开了外界的侵扰,却又沟通了晚霞湖与尘世间的交流。 二

  从晚霞湖东面的拦湖大坝上俯瞰,晚霞湖形如坐佛,而这位佛便是最为世人所熟悉和蔼可亲的大肚弥勒。初识晚霞湖,会被它开阔包容的自然景象所感染:三面环山,山却向后仰躺,尽可能腾出身子让水显露在阳光、天地之间,因此,晚霞湖无论清晨拂晓、夕阳西下、满天星光时,都在水面上映衬出天地万物的自然景象。

  清晨,湖面在朝霞中微黯,却正如打好底色的画纸,印下周围山体的轮廓。湖水中山的影子,像偌大的波峰,连绵舒缓,起伏不断,这自然界大手笔的水墨,如同画着一些投入母亲怀抱里的孩子们,山绕水,水抱山。而平静的湖面,又仿佛为大山清晨理妆,准备好的一面大镜子,湖中有山,湖旁耸立更有山,山山相映妙趣横生。

  夕阳落满山坡时,更是晚霞湖最美丽的景致。天上的晚霞,仿佛是仙女们从天庭扯出的五彩绸缎,辉印湖面,湖光山色一片夕阳红。湖水中粼粼波光,折射出无数红色光线,仿佛又是从晚霞湖中抽出无数红色丝线,披照在晚霞湖四周的天、地、山、树及临近的村庄,天上的晚霞映红了湖面,湖面里折射的霞光,更映满了天上人间,这壮丽的自然景观是何等神奇,此时晚霞湖畔的人们便是在人间仙境了。

  星光闪烁的夜晚,晚霞湖上没有风,湖面上星光点点,晚霞湖把满天的星星揽在自己的的怀抱里,晚霞湖犹如母亲,每颗星在这里得到最宁静的歇息。湖面上微风四起,晚霞湖便波光闪闪,湖中闪闪的水影,又似和天上星星对话的人间星辰。而这湖畔的人家,却早已在大自然安详抚慰中睡去,人们的梦是那样甜美,或许也有一个孩子,他梦里曾今听到过晚霞湖里星星的对话,它们在交流未来,未来的晚霞湖更是天人合一回归自然的好去处。 三

  晚霞湖在我印象中最深刻的时候是早晨,五点的时候,轻轻醒来,没有鸟鸣,也没有蛙声,我以为这样的觉醒,是晚霞湖对我的召唤。于是爬起、举步,一个人去看清晨的晚霞湖。

  早晨,晚霞湖并没有被包裹在浓雾里,湖面是那样清澈透亮,小鸟的鸣叫也是那样缠绵、微软,有一声没一声,原来自然中的一切在晚霞湖畔睡得那样香甜,不肯立刻醒来。

  曾今在峨眉山,也住在一处临水的阁楼上,那里湖面被浓密大山上的古柏压的很低,很暗,郁郁葱葱的山势包围湖潭,水中映满了树木的浓绿,湖水仿佛没有了自我可以宣泄的一些空间。而晚霞湖,从长约7.9公里的环湖公路上,随处看到坡下湖中的一潭碧水,它不但包容了天地万物的倒影在其中,又仿佛敞开了心扉,讲述自己从远古到现在印在水中的故事。

  晚霞湖畔的人们从古到今,最热闹、最喜庆的日子便是“乞巧节”。每年农历七月七日,相传牛郎织女相会的“七夕”时,晚霞湖畔会热热闹闹的庆贺上那么七八天。从七月一日开始,晚霞湖畔的人家,便会忙着举行“坐巧”“迎巧”“乞巧”“送巧”仪式。相传织女是一位美丽、聪慧、心灵手巧的仙女,于是晚霞湖畔的凡人家,都想让自己的女儿们,能得到天女的青睐,祈求赋予人间女子聪慧的心灵和灵巧的双手,更乞求爱情婚姻的姻缘巧配。而晚霞湖世世代代的人们,便是在“乞巧节”的风俗中,互相走动,互相了解,互相交流了情感,并传承着生命热忱的气息。在2007年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上,已经将晚霞湖所在的西河县城,命名为“中国乞巧文化之乡”,晚霞湖畔人们传承民俗文化的活动得到了国家的首肯。

  晚霞湖的女子似乎果真受到天女的亲传,这里随便在湖畔的一处,便会遇到唱山歌去劳动的妇女。记得遇见的那些扛着锄头行走在路上的女人们,虽然皱纹爬满额头,但她们的歌声清亮的如湖水的光影,她们唱着一首《家花开、野花开》,最后一句被我记录在笔记本上:“野花再开是墙头上的草,家花再不美却能陪到老”。晚霞湖畔的女人们,她们与世间每一位寻求幸福的女人一样,都向往着恒久美好的爱情生活。 四

  晚霞湖是静怡的,而在湖畔人们劳作运动的声音,也是在悄无声息的平静中。

  早晨,霞光印照在一处红色廊柱的亭阁上,透过亭阁,远远看到为修建织女像布景的工人们,他们或在蘑菇亭下,蹲在搭建的夹板上,为亭子抹上水粉,或弓腰挖建土方,而他们劳作的声音,却全然被湖水吸纳,远处为晚霞湖巧扮瑞状的他们,与这里的湖光山色和谐的融和在一起。

  晚霞湖畔最早活动的人们,是居家过日子的女人们,她们手里提着大篮子,猫着腰在湖畔掐苜蓿,和她们打招呼,她们只是红着脸微微的笑。她们脸上的颜色,在朝霞中饱满,她们的精神在劳动中愉快,她们躬身于霞光山色的湖水旁,她们心里最惦记的是今早湖畔肥美嫩绿的苜蓿,她们殷实的内心,只有院子里一窝鸡,和热炕上依然酣睡的丈夫和孩子。

  一阵“飕飕”的轮胎擦滑地面的声音,可能是静怡的晚霞湖,节奏最快的韵律,那是一些早起的孩子们,他们骑着飞快的自行车,从我的身边擦肩而过,他们背着书包,矫健的身影,似乎便是晚霞湖这青山绿水,绿色家园未来的捍卫者。天人合一生态和谐的相处,必然会在他们的思想中沉淀运作,而晚霞湖的每一棵草,每一寸土,每一滴水孕育了他们,也同时被他们在生命的伊始,魂牵梦绕的从此牵挂。

  “一滴水印照着大地的影子”,晚霞湖的美,是上天赐予人间的精神财富。

[ 本帖最后由 汪彤 于 2009-5-4 22:1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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