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阳山

三月的阳山
三月春意正浓。 昨晚的阵阵春雷，似乎催促春天的步伐，将春带到本季的辉煌时节。春雨已将群山洗濯得清新透亮，连空气也如过滤了一般，车子在大山中穿行，就像农人的铧犁犁开了土地。两山排闼，满目青翠，清泉潺潺，花儿飘香，鸟鸣声虽淹没在车子的马达声中，但掠过天际的倩影，就像脱下冬装在广袤田野里追春的孩子。春天真是诱人，让人不敢将春光丢在室外。 友人在电话里说：“快到阳山来踏青，这里花都开疯了。再迟了，也就见不到火红了。”其实我知道是友人的夸张，友人在这村子里教书，这个守着十多年阳山春光的人，见不到采春的人，就像守着满园的果子没人采摘，心里总有点落寞。这不，我相邀了一帮文友，如约而至，来看看三月的阳山，与友人分享阳山的春色。 阳山是一个村的名字。其名字的来历我未加考证。但那两山夹一洼，村子就散落在整个山系的南坡上，绵延数里，在艳阳下，显得格外敞亮。哦，阳光下的山。我想以这种揣度去诠释其意，也错不了哪里去吧。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可阳山的三月早已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它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山，若那样有的还在初露绿意，有的甚至冰天雪地，但阳山却有大山一样深远绵长，春色也早占据了田间地头，与山连成了一片。 我们漫步田野，走进农家的大棚，看到里面育的烟草幼苗，你挨着我，我挨着你，我知道即使在温暖的大棚中，也要挤在一起，熬过冬天残留的寒冷，就会扎根该去的地方。几只灰色的小蚱蜢在烟苗上跳来跳去,这并不太惹人喜爱的小东西也不甘寂寞了。。烟农对我们说，种一季烟草，能抵得上好几季粮食。村里的头儿老江兴奋地说，把烟水配套工程搞好，能让更多的村民富庶起来。不知是哪一个文友接过话茬说，看到这些春天里长着的烟苗，也看到了阳山村的希望。是的，任何收成，都离不开春天这个季节的孕育。 “大里三月好风光，蝴蝶泉边好梳妆，蝴蝶飞来采花蜜哟……”我们边走边看阳山无边春色时，文友低声吟唱着电影《五朵金花》中的插曲。我正诧异，忽见前面是一个月牙形的池中，一少妇在池中浣衣，哪里是什么以水为镜去梳妆。定睛一看那满池的水，白汽氤氲，碧绿透底，连在池底的小鱼，也看得一清二楚，若真有女子在此梳妆还真有增了一段情趣。 我很早就知道阳山村里的水是清得无须处理的，早在八十年代他们在山腰上修个水池，将山上的毛竹辟为两半，做成水槽，引到了家家户户。但洗涮之类的女人们还是愿意在这小池中的，她们在这里谈点家长里短，也谈闺中趣事，那涨红的娇颜，微嗔的媚眼，将一池的春光撩泼得生机荡漾。 山外的春光也是美的，但春色是一块一块的，不足以让你赏心悦目，而阳山的春色是铺天盖地的，那红、那绿，让你的双眼逃不出它的娇媚。这不当我们踏进阳山村的苗圊基地时，同行的美女作家对绿树红花发出阵阵叹赏，有的竟夸张地说，要住下来，不想走了。 绿是春的外衣，红是春的缀饰。这满园的花草树木，确实让人美不胜收。那红玉兰，由外瓣的浅白到内瓣的殷红，色彩渐进，那种和谐，非大自然不能为；那不知名的风景树，虬枝如龙，造型奇特，非园丁巧夺天工不能成。 我们纷纷拍照留影，想让美景和容颜永驻。我聊发少年狂语，真是丑男羞煞了花朵，美眉点缀了春天。将一帮男人气得小死，让美女作家绽开了笑颜。 文人相聚不是追求一份热闹，尽管每个人在生命的某个阶段是需要某种热闹的，那是因为饱涨的生命力需要向外奔突，就像春水要为自己找一条河道，找一个流向。但我们都差不多经历过太多，不会总在那个阶段逗留，而是“随年岁增长，生命越来越精神化了”。 三月春意浓如酒，把盏临风暖心头。当我们把阳山的春意营造成意境，将阳山的春水化作激情，将阳山的春光整理成文字，我们的精神价值也得到了提升。 三月的阳山春光，比笔下更美。不信你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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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散见《新安晚报》《杂文选刊》《杂文月刊》《郑州日报》〈杂文报〉〈池州日报〉〈思维与智慧〉等报刊。 [ 本帖最后由 张铭 于 2009-3-24 17:11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