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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停电真好

2021-12-23叙事散文风向北
停电真好昨夜十点钟侍弄女儿睡下之后,方如往日一样搬来电火桶,坐在电脑前享受着独自的空闲。偶尔与Q友聊两句、回复朋友的贴子、写点日记或者小文章、然后再点击博友的博客,学学习,跟跟贴。往往这样走下来,就是下半夜,虽眼涩腰酸,然,其中的快乐是无与……
  
            停电真好   昨夜十点钟侍弄女儿睡下之后,方如往日一样搬来电火桶,坐在电脑前享受着独自的空闲。偶尔与Q友聊两句、回复朋友的贴子、写点日记或者小文章、然后再点击博友的博客,学学习,跟跟贴。往往这样走下来,就是下半夜,虽眼涩腰酸,然,其中的快乐是无与伦比的。   然而,昨夜突然停电的黑暗却是败坏了我的兴致。其时,我正在给一个叫陌桑的老乡回复留言,正打十几个字的时候,只听见电脑主机嗡地叫一声便沉寂下来,然后,显视器,猫眼,日光灯全都罢了工。   坏了,咱家怎么又没电了,不是年前才插的卡吗?添个微波炉就这样耗电?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却还是心有不甘地站起身摸到窗户边,朝外边办公楼家属院瞧了瞧。我看见对面新监区的大探照灯,依如往日一样在监区内扫射着那束通亮的光,像随时要把隐藏起来的“敌情”暴露于众。   我的急躁也在此刻显露出来,打电话给还在加班的夫,他说办公室没停电,或许是咱家没电了。挂了电话,我像个瞎子随时要堤防路障那样地在黑暗中摸行,好不容易摸到桌子上的手机,一按开锁键,没反应,再开机,只倏忽亮那么一下子旋又暗淡下去,原来,它也不合时宜地闹罢工了。你晓得什么叫“人倒霉起来,喝凉水也塞牙”了吧?活版的,这就是。   幸好是轻车熟路,打开门,穿过斜风细雨的院子,到小客厅摸到手电筒,再找来一支蜡烛,返回书房。我在房间里踱了两个来回,急躁得不知如何是好,十点多睡觉,于我太早。这种环境还能干什么呢?还是看书吧。   前日领来的《大学语文》是快要开考的课程,然而我却懒散得无暇去翻看,等着抱佛脚的日子临近。然而,当我打开目录,巴金老先生的《爱尔克的灯光》正如这停电的夜晚的灯光,映入我的眼帘。急急地寻到,慢慢地读,刚刚还浮躁的心,此刻却出奇地安静下来。随我一起安静下来的,还有刚刚摇曳着的烛火。今夜,它对接了先生遥远的灯光,能不安静么?   先生写封建没落庭院里暗淡的灯光,姐姐爱尔克点的灯光,心灵的灯光。此三种灯光的描写不仅使文章充满诗意,动感,而且也是贯穿全文的重要线索。文章熔叙事、抒情、议论于一体,我似乎能看到先生写它的时候思绪翻滚,浓烈的情感,充满动人的力量。小到先生对一个瞬间心理的描写也让我喜欢不已,“已经走了四五步,我忽然掉转头,再看那个建筑物。依旧是阴暗中一线微光。我好像看见一个盛满希望的水碗一下子就落在地上打碎了一般,我痛苦地在心里叫起来。”掩卷沉思,读好文章犹如窗外的春雨润物。我的心灵在一个烛火的夜晚得到净化。趁兴学习了庄子的《秋水》、宗璞的《哭小弟》、施蛰存的《纪念傅雷》。这汲取的营养虽然如微露盈叶,然而,终究是被滋润了的,如此刻的细雨定是让北方逐渐干涸的麦子又绿得耀眼了。   停电真好,能让我真正地安静下来,远离电脑带来的浮躁,远离浮躁带来的虚空。以前上中学的时候,第三节晚自习就是这样自备蜡烛,在教室里安静地看书做习题,很多难题不都是在那种情况下攻克下来的吗?考试结束,当我们站在题海的堡垒上,摇着那面胜利的红旗,那笑容不也是最纯净最舒心的吗?如昨夜,我又重温了一次学生时代的艰苦环境,然,心里的乐却是外人不能领略的。所以,今夜,我安静却不平静地把它敲下来,请你与我分享。
[ 本帖最后由 风向北 于 2009-2-18 09:5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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