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荷兰

木祥 　　记忆中，荷兰的空气是湿润的，湿润的空气中有一种香甜的气息。记得那个早晨，我们从比利时出发，不长时间就进入了荷兰的国度。欧洲的许多国家，简直就只是一步之遥。一路上，我在这块土地上看到的都是绿色。绿色的草地上，青青的树丛中，我也看到了最为完美的欧式建筑。枣红色的瓦面，精巧的阳台，窗户里点缀着洁白的轻纱。最让人感动的是窗台上的花，鲜艳丰腴，不枝不蔓。还有阳台上的小木桌，纯木的，显得有些粗糙，但干净，整齐，透出本质的木纹。桌边上，显得散乱的是几把小木椅，这些漫不经心的小椅子让我想起了啤酒和咖啡。我知道，啤酒和咖啡是欧洲人生活的一个内容。在欧洲的日子里，我才发现啤酒和咖啡是他们生活的空气和土壤，外在的和内心的表达方式。 　　用啤酒和咖啡来作为一种倾诉的手法。 　　在欧洲，啤酒和咖啡让我看到一种生活为什么悠然自得。 　　奶牛随时都会出现，往往是几头站在一块，黄色的或者说是花色的，它们都是一个颜色，象是出自一个父母。在这里，奶牛静静地吃草，或者抬头看着远方。它们成为绿色草地上的一个饰物。在偶尔才可能看到炊烟的里，草地、欧式房屋、奶牛… …这就是我到荷兰看到的图画。 　　一路行走，到了阿姆斯特丹。阿姆斯特丹是荷兰的首都，是一座奇特的城市。据介绍，全市共有160多条大小水道，由1000余座桥梁相连。我们漫游城中，只见桥梁交错，河渠纵横。市内空气潮湿，原因是这里的地势低于海平面1—5米，被称为“北方威尼斯”。由于地少人多，河面上泊有近2万家“船屋”。过去，城市的建筑几乎均以涂了黑柏油的木桩打基，以防沉陷。建筑荷兰王宫的时候，地基使用了13659根木桩。这天，我们参观完了风车和草场以后，慢慢走过这座水城。河流窜过城市，大海的浪，拍打着古老的房屋。芦苇的花是那样的好看，我们到达的时候，正是好季节，齐腰的芦苇，站满了所有的河岸，让我看到了这个城市的河流是多么的丰盈，象是喝够了母亲的乳汁婴儿。风车和木鞋，也充斥着这座小城和这座小城的边缘，小房子，靠在小河边上，水的上面。进了城里，看到一些小房子修建在河水边上，还有门牌号，虽然小，但看上去干净整洁，是舒适的单身汉的房屋。火车站，飞机场，也离不开水，还有大码头，轮船的出入，水手的号子声，鸣响着远方的寂寞。 　　这天，我在荷兰走过的一切地方都是水和河，海的平面。荷兰阿姆斯特丹，总是与海、河流和水有关。过去和现在，这个城市以水上交通为主，是欧洲一个重要的水上交通要道。在陆地和空中交通尚不发达的时候，荷兰人就是靠这个港口与外界相连接，进行着各种外事活动。听说，他们当年侵略我国台湾省的时候，就是从这个海港出发。远行的船，远来的水手，都在这里靠站，远走高飞和小恬。在这个城市里，水手们同样没有家，他们寂寞无赖。久而久之，为之服务的妓女行业出现了。只不过，与其他地方妓女的经营方式不同的是，这里妓女们都没有大规模的组织，她们独立门户，自主接待客人。她们也不躲躲藏藏，公开亮相，并有了不成文的定价。这就是阿姆斯特丹的“橱窗女”。 　　在这个夜晚，2003年10月2日，我看到了“橱窗女”是多么真实地存在。一条河指引我走向了迷茫，模糊的红灯，让我看到了这条河的污浊。依然是真实的小河，小河里，有小船划过，还有没有回家的鸭和鹅。船上没有人唱歌，他们看着岸上的行人和狭窄的石头路。我走在岸上，看不清小河里的水是否还依然清澈。岸边的道路狭窄而古老，一辆小汽车可以单向行驶，路上人来人往。有高大的欧洲人，有强焊的非洲黑人和我所熟悉的亚洲人的面孔，一些人的眼神让我感到了莫名的恐惧。一路行走，我看到岸上的房屋也古老，两层，或者三层，同样是欧洲流行的风格。这些房屋的窗户都比荷兰其他地方的窗户大一些，装着整块的透明的玻璃。一些窗户的灯还没有亮，一些窗户里，已经放射着红色的光。红色的灯光下面，站着或者坐着的女郎。窗户里很干净，墙壁简单洁白，没有多余的摆设，漂亮的女子，便是全部的内容。一个窗户里，一个，最多两个，都只是“三点式”。这些“橱窗女”，既然已经摆到了前台，当然是越暴露越好。这里是最为彻底的“性”，让你无话可说。 　　天越来越黑，灯光越发明媚。我只能是在这条河边默默地走，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埋藏我所有的灵魂。走过小河边的，并不都与“橱窗女”有关，多数是城里的居民，他们是要在这个夜晚赶回家去，或者从家里走向夜市或酒巴。这些人都西装革履，手里拿着一本书，或者在胳膊下夹着一叠文件。更多的，是象我一样的观光客，来自一个不同文化的国度，不动声色地看着从来没有看见过的场景。同时，所有经过这里的人都知道，这些“橱窗女”都不是荷兰人，不是北欧人。听说，这些“橱窗女”来自东欧和亚洲… … 　　就这样走了一遭，到现在为止，我不敢轻易对那个晚上的事物作评价。回宾馆的路上，一些人高谈阔论，一些人默不作声。现在，我还想补充的是，在布满“橱窗女”的小河边上，还有巡逻的荷兰警察。小河边常常有人闹事，警察的任务是维持秩序。据介绍，荷兰的一部分税收来自“橱窗女”，这里还是阿姆斯特丹的一个旅游景点，来往的旅客经久不衰。

　　所以，对于荷兰，对于阿姆斯特丹，对于“厨窗女”，我只能做一篇点滴式的游记，纯粹的记录。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