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意外的收获
2021-12-23抒情散文苏忠伟
在我老家村子的西南边有一坝田,每年的大春都种稻谷。有一年,队上在田下边打了一个厚厚的土埂,蓄上了水,便成了一个面积不小的水溏,还在水溏里养上了鱼,后来放掉了水,又成了一片稻田。在我六七岁的时候,有一个秋天,天气晴朗,艳阳高照。地里的包谷收采……
在我老家村子的西南边有一坝田,每年的大春都种稻谷。有一年,队上在田下边打了一个厚厚的土埂,蓄上了水,便成了一个面积不小的水溏,还在水溏里养上了鱼,后来放掉了水,又成了一片稻田。
在我六七岁的时候,有一个秋天,天气晴朗,艳阳高照。地里的包谷收采后,田里的谷子也变黄了,空气中飘来一阵阵稻香。早饭后,我们一群小伙伴到水溏旁边的地里放猪,稻田中的水已经排干,见田边埂脚有一个两三丈见方的水坑,因为下午天气有些热,孩子们便脱掉衣服到水坑中玩水,水只有四五尺深,因有青苔使水色变得碧绿。
突然,有一个东西从我们的脚边滑过,光光滑滑的。几个人在水中游动,搅动了水,见到一条白花花的大鱼跃出了水面。孩子们高兴极了,找来了几根包谷秆使劲地搅水,奋力捕捉这条鱼,但鱼在水中游得很快,不时地在我们的脚手上乱撞,有时又一跃跳出了水面。孩子们欢叫着,手慌脚乱地捉鱼。多次将鱼捏到手里了,但又被挣脱了!有一回,我见到鱼已游到水坑边上,看准后用双手去抓的同时,还将身子扑到鱼上按住,眼看得到鱼了,不想又从胸前滑走掉,一看,坑边的泥土上留下了一个明显的鱼印痕。几个孩子折腾了半天的功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仍未能将鱼捉住。
过了一时,我的阿大(伯父)来了,见我们捉鱼,也来到水坑中,我又见鱼游到边上了,用双手使劲地去抓,阿大见我用手捧到了鱼,帮我把鱼捉住了,细看时,是一条有三四斤重的大草鱼!我折了一枝树枝,穿过鱼鳃,从嘴中穿出来,拎在手中高兴地回家,路上遇到的人见后,都投来惊异的目光。
原来,这年的年初,生产队在这个新修的水溏中养过鱼,后来又将鱼苗搬移到了村子下边一个叫“二墓溏”的水溏里养去了。我捉到的这条鱼,是唯一的一条被漏迁了的鱼,由于只有一条独鱼在这块稻田中生存,有了充足的食物来源,就能长得十分肥壮。
我把鱼拿回家后,家里人见了都很高兴,我是既兴奋又激动。在那个年代,能吃上一顿鱼肉,是多么的难啊!母亲将鱼开剥洗干净后,用核桃油把鱼肉煎熟,然后放了腌菜和酱油,煮成鱼汤,那味道实在是美极了。那次以后,我就再也没有机会吃到那样鲜美的鱼肉和鱼汤了。现在虽然也经常吃鱼,但如今的鱼都是用饲料喂养出来的,吃味不好。吃鱼想吃野生的,这正如现代人追求天然绿色食品一样。
每次吃鱼,总是使我想起那次吃鱼的美妙感觉。因为这是在享受付出了艰苦劳动后换来的劳动果实,就感觉到特别的香、特别的美。认为这是上天对我的恩赐,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二00八年八月六日夜
二00八年八月六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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