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至清
2020-09-17抒情散文红山
水至清我们的工程作业面要经过一个小学附近,领导让我去把学校的空房子租下来,让我们工程上的人住在这个学校。这个学校学生很少,有些班级只有几个学生,看起来很冷清,里面的教师还是正常教课。也没有看出,由于只有几个学生而带情绪教课的,全校学生加起来
水至清 我们的工程作业面要经过一个小学附近,领导让我去把学校的空房子租下来,让我们工程上的人住在这个学校。这个学校学生很少,有些班级只有几个学生,看起来很冷清,里面的教师还是正常教课。也没有看出,由于只有几个学生而带情绪教课的,全校学生加起来也就四五十个,学校空房子多。
我找校长谈租房,那是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女校长,给我说一间房子要两百元,我觉得价钱差不多,也没有讨价还价,就租了下来,人都住了进来。第二天,女校长找我说是她要的这个房价,她男人不同意,每间房子要加五十元。谈好的事情要反悔,我怎么向领导交代,我把这个事情跟领导谈了,领导说加就加吧,我就每间又给加了五十元。
过了几天,她又找到我说他们看门的经常给我们的人开门要给付些工资。
就在前一天我看见一个长相诡秘的老男人,和女校长说:“这些人有钱,你问他要呀,要呀!”
女校长提到要给看门的付工资,我就问她要多钱,她说:“一千元。”
我说:“一千就一千吧。”
我看到那个老男人在那跺脚,唉声叹气。不到一分钟,女校长对我说她太激动,觉得和我关系好少要了五十元,她男人不同意。她怎么和我扯关系,想多要就多要吧,越扯越让人毛骨悚然。公事公办,我说加五十就五十吧,好在她反悔的及时,不然等我给领导汇报了又麻烦。原来老男人是她男人,没有职业,听说当农民也不好好当,游手好闲的。我看过一个电影,有一个长相诡秘的男人好象是有人请他在饭店吃饭,他是蹲在凳子上吃饭的,看起来左顾右盼的。这两人长得特别象。
过了几天女校长找我说是我们的车把院子里铺的砖压断了,要全部给她换了。我说:“可以我让工人给你换。”
我看见那个老男人在门外挤眉弄眼的,女校长说要她男人来干,让我们买材料,给她男人开一个工,一个工要一百元。我说:“可以。”
就几块砖她男人换了一天,最后听见老男人给女校长说,“你看他们吃的又有鱼又有肉,我们攀上有钱的主啦,你问他要呀,要呀!”
最后付钱时女校长说:“那个砖真难换,多给五十吧。”为了不惹麻烦,多就多吧,就多付了五十。
我后来听一个被逼退的教导主任给我说,那年学校刚买了一个大彩电,晚上被人翻墙抱跑了。他们教师们全部起来追,最后追到一个桥那,桥头停了一辆摩托车,桥下蹲一个人抱个彩电。大家用手电一照,是女校长的男人,男人说电视送回去,叫大家不要声张。因此,后来,女校长对教导主任怀恨在心,把其逼退。
有一位教英语的女教师,每次见我笑一下,我也回笑一下,我总感觉我有点皮笑肉不笑。只是应付地笑一笑,后来女的由微笑转为开口笑,我回之大笑,总觉得自己笑得不自然,不知道吓到对方没有。女的说:“你笑得真好看。”
呀,还有人说我笑得好看的。我又干笑了两声。也难怪,被女校长折磨得焦头烂额,我还有心思笑?
最后熟悉了,她给我说她是代理教师,这个学校拖欠她两年的工资,他一个月挣不到一千元,过完年这个学校由于学生少就撤了,她也就教不成书了。她说她男的也不争气,成天无所事事,又有两个女儿还在上学,又要花钱,她过完年又无事做,看我能不能帮她找个什么事情做。我又没什么权,我又帮不上什么忙。最后我想,给下面施工队老板说一下,让去大院子扫地吧。于是过完年,学校撤掉,她就去扫地了,比在学校挣的钱多了一倍,她很高兴。
最后她给我说她还是想教书,还想把拖欠的工资要回来。我说:“你等着吧,有机会我会帮你。”
她不相信,她说:“你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能帮上什么。”
我说:“一定能,等着吧。”
学校也没法住了,女校长事情太多,正好我们的房子也建起了,我们就搬走了。
我们的工程要征地,地征不下来,乡上派了两个副镇长还有几个人协助我们征地,一男一女两个副镇长,还有一个男文员,一个乡办公室的女的,一个土地所所长。这几个人看起来很顺眼,就土地所所长长得胖胖的有点江湖味道,他们做事很认真,我很欣赏。男的是张镇长,女的是李镇长,张镇长很精干又很随和,他们几个看起来和我同龄。女的李镇长,很有气质,这种气质在一般女人身上是找不到的,有这种气质,一般人也是很难接近的,她又有一种内在美,还有就是很有魅力,又有女性温柔的一面。总之很完美,与众不同,她思维敏捷,做事干练果断,他们和我们同时上下班,也从来没说过累。
一次,从社会上来了几个光头,身上刻龙画虎的地痞流氓闹事,要对我动手。张镇长冲在前面护住我,地痞流氓在张镇长大义凛然面前胆怯了,情急之下只是摔碎了一个杯子。最后张镇长说:“走,咱们和他们不说。”就拉着我坐到他们车上,地痞流氓再没敢过来。
要征地难度太大了,再加上村干部前面一套后面一套,和地痞流氓暗中勾结,敲诈勒索。补给村民的钱村民又拿不到手,乡上的干部工作难度也相当大。那位土地所所长看到工作有难度就想溜,几次,我给女镇长说:“你看他又溜了。”
我说了,都是女镇长把他给追了回来,女镇长说:“我也有点管不上人家。”
我想可能是两个人平级吧,那位所长给我说:“红,你在李镇长跟前经常说我坏话,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们李镇长啦。”
他这样说,我无言,对一个人产生好感,再到喜欢是很自然的,但是喜欢是喜欢,关系发展到这就会停止,因为每个人都躲不过世俗与舆论的压力,尤其是象她这种有点公众式的人物。有时晚上无聊我也会和她聊聊天,开开玩笑,是有分寸的,没有超越什么,最多我说,“我就在你住的地方等你着。”
她会说,“你吹牛吧,你就好好吹吧,看把天能吹破不。”
就只有如此,因为人家毕竟是镇长,我也不可能没事去找人家去,要维护人家的形象。不过上帝创造人,同时也赋予了人感情,比方说,有些人未曾见面,你读了她的文章也能产生好感。这些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后来,有几回女镇长到我们工区办事我没在都要问起我,有人就会告诉我。更可气的是每次那位土地所所长来,见到我,不管有人没人,他会拍着我的肩膀说:“红,你重色轻友,见了我装做没看见,见了我们李镇长老远就打招呼。”
我更是无言。其实我们在征地中配合得很好,那位所长有时也撂摊子,但很可爱。他们经常和我们在一起吃盒饭,有时盒饭连民工都挑剔,而他们却吃得很香。我很感激他们,因为领导给我说过,不管采取何种方式,只要把地给征下来就行。有时感觉和我们在一块受苦有些委屈他们,我就喊他们去乡上饭店吃饭,让他们点菜,他们从不点贵的,很随便。我有时还真的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女镇长有时不去,她下班就回去了,我就让那位乡办公室的女的给女镇长带些饭,她就随便从桌上的菜里夹几样菜带回去,这位女的年龄大一点,以前是位教师,后来调到乡政府办公室,她说女镇长带话谢谢我。我问她女镇长老公是干什么的,她说是农工嘛还能干什么,我说怎么能这样,她说怎么不能这样。我想农工应该是给农场干活的。
女镇长告诉我,说她星期天常常喜欢去地里,挖荠荠菜回去吃。她很喜欢大自然,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在那里有一种找回自我的感觉,她所向往的生活也正是我所向往的。荠荠菜,那是一种野菜,我小时候经常吃,很清香,那种菜在小麦地里特别多,刚长出来是爬在地上的,有点胖乎乎的,很可爱,一眼就能认出来。
盒饭有时也会吃烦,有时那位所长会对我说:“红,晚上咱们到饭店吃饭吧。”正好,我还怕他们不去呢,这话他不敢当着两位镇长的面说。
一次,征地砍倒一棵杏树,杏子还没成熟。那位男的,他是女镇长的文员,我看他背一个挎包,在摘杏子,我问:“你摘那干什么,还没成熟挺酸的,吃不成,这杏子根本就没人要。”
他说;“我们镇长看这样仍了太可惜了,让我摘些,我们带回去吃。”
我感叹,现在有些官员,就连有些村干部那个不是腰肥钵满的,他们那在乎可惜与浪费。那次征下一个鱼塘,逮的鱼该送人的都送了,我们留下一些。还有一蛇皮袋鱼,我让司机给上级单位食堂送去。那位司机送过去,人家拉开冰柜让看,“你看我们什么鱼都有,那能看上这乡下鱼,不要,赶快拿走。”
唉,这乡下鱼也真是的,由于缺乏营养而身材太瘦。我说:“他们不要你送到乡政府食堂去。”
乡政府食堂的人很高兴收下了,最后女镇长给我说:“你送来的鱼我们大家改善了一次生活,做熟后每个人分了两条,美美吃了一顿。”
听到这些,我很开心。和他们一起工作是很快乐的,地也征完了。我猛想起一件事情,就是那位女教师的话,我说过我要帮她。
因为女镇长是管教育的,我就把这事给她说了。谁知,让我大吃一惊,她很生气,对我大发脾气,“你不要说啦,我不管那事。”
我也不敢说了,更是不解其意,她看着我,很痛恨我的样子,那眼神的意思是,“我真没想到,原来你是那种人。”我想解释,可怎么解释,会越解释越解释不清。最后我想,女人嘛,她可能觉得我对那个女教师有感情,所以她生气,所以我就再也不敢让她帮忙。我就给张镇长说让他帮忙,他很热心,他说让女教师给他回个电话,他了解一下情况,我就把这事给女教师说了,她把情况给张镇长说了一下。过了几天,我打电话问张镇长,他说已办的差不多了,拖欠的工资能追回来,教师的工作也能给安排。
那天下午,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喂,你是红吗,我是阿慧的老公。”
我知道阿慧就是女教师。电话里又说:“你和阿慧什么关系呀,你为什么老想给阿慧找工作呀,那个地我不让她扫啦。听说你还要给找教师的工作,你安的什么心,你俩的那些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清楚,你在哪上班,干什么的,我都知道,阿慧全给我说啦。还有一个什么什么镇长,你们肚子里能装几斤酒,我能不知道。你能躲过我孙悟空的火眼金睛?你们能逃出我如来佛的手掌心?”
我惊诧、默然、无言,我就这样给出卖了,同时被出卖的还有张镇长。我给张镇长打电话说吧,又开不了口。我就发短信,说,“那个事没必要办了,她老公不同意”。
好久不见回短信,最后回复,“明白”。我想他可能想了好久。[copyr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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