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又见草儿一季绿
2021-12-23叙事散文雨丝儿
一个故事,一种情结,一份想念,一丝牵挂。遥望远处苍郁的青山,时而一只鹰飞过,一朵云飘过,一声鸟鸣啼过,一种恬淡而素洁的心情,走向往日的故乡,故乡里经年不褪的风景线。割草在乡间,到处可见的是草,最多的也是草。草在乡亲的眼里,是那么不起眼,却又……
一个故事,一种情结,一份想念,一丝牵挂。
遥望远处苍郁的青山,时而一只鹰飞过,一朵云飘过,一声鸟鸣啼过,一种恬淡而素洁的心情,走向往日的故乡,故乡里经年不褪的风景线。
割草
在乡间,到处可见的是草,最多的也是草。草在乡亲的眼里,是那么不起眼,却又是那么不可或却。每到麦收前夕,人们就起早摸黑,从东到西,自南向北,将地埂上的草割得干干净净,为的是供给自家牛马驴冬天有吃食,好为来年耕田种地、拉磨打场有一幅膘肥体壮的好身体做准备。
在我还是孩童的时候,那时自家没有多少田地,全靠农业社那些薄田来养家活口。每到割草时节,母亲都会被队长调去,和其他的母亲们一处处去割草。
那时正是暑假,我们同龄的孩子就都跟着去地上玩,先是看大人们割草,她们每个人蹲一道田埂,左手握草,右手拿镰刀,从右到左,一刀挨一刀地割。当然,最好割的地方就数埂与田之间的那一部分,草长得茂盛,又没有被人和牲畜践踏过,不大一会儿工夫就能割完。只要镰刀快,就会很顺利地割下来,而且是一大把一大把。可是那样的地方毕竟不多。最多的是坡、沟或地的拐角,草矮不说,人是很难蹲下来,镰刀也要倾斜放才能割到。有时候割着割着在草丛里会偶尔冒出一块小石头,若不小心,正好碰在镰刀上,草没割到,却会割破了手,母辈们似乎已经习惯了,毫不在乎,随便摘一片草叶贴在伤口上又继续割,或者干脆不管,就那么滴着血又一把一把地割。还有的时候会从草丛里突然窜出一条蛇来,吓得大人孩子一起惊叫或跳起来,整个一天或是几天都不敢去那道埂了。更糟糕的是有时候会割着割着割出驴马和人的粪便,气味难闻,手也会被弄脏,我们这时候会捂着鼻子哄的散开,大人呢,用草擦擦或用磨刀水洗洗也就罢了。等割完一道埂,大家喊一声,聚在一起开始磨刀。一个人坐在割下的草堆上,用右腿压住磨刀石,两手握刀上下磨,另一个人拿过从家里带回来的水瓶,拔一颗麦穗或是掐一朵野花,蘸着水瓶里的水往磨刀石上间隔地滴,不能滴的太快也不能太慢,要均匀的滴才能磨出最快的刀。我们孩子们不会磨刀,都希望把滴水的那件差使抢了来,但大人们总是不允许,我们只能干瞪着眼在一边看,或者索性赌气去河沟里也或草滩上玩,直到回家。
就这样,用十多天的时间,大人们将所有属于自己小队里田埂上的草都割完,全部晾晒干,然后分派一些年龄稍大点的社员再一一收凑起来并捆成一个一个草捆 ,最后用驴马车拉回饲养室场院内一捆捆存放好以备冬天牲畜们食用。不过,在晾晒的过程中,天气一直晴朗的时候也不是一直都有的,有时候会遇到下雨天。总是早晨还阳光灿烂,中午就阴云密布,随即雨点便落下来。刚刚晾晒好的青草来不及捆好就被雨水给打湿了,雨大的时候会漂在水里,散落成一小把一小把,等太阳出来再晒干的时候就所剩无几,甚至连一根也找不到了。这样的情况人人都会碰到,等于是先前那番劳动白费工夫。但人们还是会继续,会将一处又一处的草割得精光,就连那些又硬又高的芨芨草也不放过。人们总是以割草数量最多为荣,因为这就预示着来年牲口会长得更壮实,牲口肥壮当然耕田犁地力气大,收成也就会更好。 这已经是以前的事了,在我们还是孩子的时候。如今农村大多人家都有机器操作,割草这样的事情只是在人们闲暇的时候才去做,而且是专割那些又高又软的,数量也比当年差远了,只要能让自家的羊冬天够吃就行,没羊的人家顾不过来就干脆不割。也有的人家是为了不让上地的牲口糟蹋庄稼才勉强去割也或送给有羊的人家割去。如果现在你行走在乡间田野,首先看到的是满地埂的草,或黄或绿,而田地里的豆麦油菜早已收割完毕。倒是高兴了孩子们,他们可以不用手牵缰绳拉着自家的牲口小心翼翼地去放牧,而是将牲口拴在田埂或是河滩里,结伴自娱自乐。我童年里人们割草的那紧张和热烈的情景似乎已经渐渐淡化,渐渐消失。 撬芨芨 芨芨草,又是春、夏、秋三季乡村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春天,小草刚刚探出脑袋的时候,田埂、河滩和沟坡上的芨芨草芽也从一丛丛干黄的芨芨堆里钻出来,看起来是那么不起眼,鹅黄中略带嫩绿。但不过三五天,你又走在田野中行走的时候,会看到芨芨草芽已经长得比田地的庄稼苗和周围田埂的草要高了,一棵棵草芽挺直了腰杆向上生长,并且逐渐的向四周蔓延。 到了夏天,芨芨草就成了田野里最惹眼的,到处都是,将整个田埂遮盖的严严实实,人是很难从田埂走过去的,要非得走过去,那也得用手慢慢地拨开。有时不小心,一棵芨芨从眼睛上划过,若正好碰到一棵扬花的芨芨,眼睛那酸疼就别提有多难受了。大人们一般是很小心的,就是我们这些贪玩的孩子,总会去冒险走进芨芨草丛捉那些蚊子,尤其是一种叫“瞎驴蚊”的大虫子。它的外表很像蜜蜂的样子,但没有蜜蜂那五彩斑斓的花纹。听大人们说,这种蚊子没有眼睛,它们飞的时候都是盲目地乱飞。不过有没有眼睛我们没有确诊过,但我们知道它们喜欢在有芨芨草的地方停留这倒是真的,所以只要到了地上,我们总要钻空去捉,然后用小瓶子装起来带回家去慢慢玩,直到玩累为止。那时候,似乎玩些花草虫鸟已经很满足也很快乐了。有时候也拔一些芨芨草拧成一根草绳子或是草棒子玩,还用来打那些偷吃庄稼和不听话吃草的牲口。 最是秋天,芨芨草长得又高又硬,看起来像一道道绿色的长墙,风吹来的时候,像是绿色的波浪在金黄的麦浪里涌动。这时候,人们会准备一根胳膊腕粗细的木棒,最好是两头粗细不一样,将粗的那一头砍成有一定坡度的,能支撑在地面。棒子准备好了,就在队长的安排下,有一些青壮年小伙子和年轻姑娘一起去一处地方,每个小伙子和一个姑娘搭成一对,由小伙子用棒子撬芨芨草,姑娘把撬下来的芨芨草收集到一起,最后捆成一捆一捆的用驴马车运到饲养室的场院内,等干了之后用来编一些大筐小筐,驴马牛的缰绳等。 那时,我们家的自留地不多,但田埂、尤其是地边的大坡比较多,当然芨芨草也就多。父亲外面工作,母亲又得给生产队干活,本来撬芨芨是男孩的事情,可我弟弟小,我是家里的老大,很显然这撬芨芨的差使就是我的。记得第一次去撬芨芨的时候,那根棒子的长度和我的身高差不多,当我将一小把芨芨绕在棒子上,还没等站好往下撬的时候,芨芨就一圈圈自动松开了,我以为是绕得太多了,就再一次绕上三五根,结果还是像上次一样。那一次,我和妹妹半天只拔了一小捆,棒子是没有用上排场,倒是手上拔起了一个个水疱,小指头外侧也裂开了细小的缝,一沾水简直疼得要命。但不撬芨芨是不行的,那年月的芨芨很值钱,一斤要卖到几分钱,如果把我们家田埂沟坡的那些芨芨全撬完卖了的话,我和妹妹的学费就不成问题,说不准还能穿件新的花布衣裳。这样的诱惑可不小,第二天,我和妹妹忍着手指的疼痛,用父亲带回来的纱布包扎了伤口,又拿着棒子去撬。不过这次不像上次那样,我先去看看那些大人们是怎么撬的。原来我发现撬芨芨有很大的学问,不是说把芨芨绕在棒子上就行。首先,要把棒子削成有坡度的那头放在地面,而且棒子坡度正好和地面吻合,然后将棒子倾斜放,紧挨芨芨根部,用左脚踏住棒子下头,抓过一把芨芨从棒子踏脚的地方,其实也就是从芨芨根部开始往棒子上绕,一圈一圈绕紧,最后右手按住棒子上头,也就是芨芨绕到最后的地方,左手帮住棒子的中下部分,右脚一直踏住棒子下头,左腿向后迈,两腿成弓步向后用劲拉,芨芨就会随着这一拉拔出来了。看完大人们撬芨芨,我就模仿他们的方法去试,我的手小,棒子也细,并且力气小,我就每次只绕一小把。开始的时候,绕在棒子上的芨芨等撬下来的时候只有半数是连根拔起,有半数从中间就被拔断了,但比起直接用手来拔就省力也数量多了。随着次数的增多,我慢慢悟出了基本要领和掌握了一些技巧,拔断的芨芨也越来越少。那天,我和妹妹总共撬了一大一小两捆芨芨,我扛大捆,妹妹扛小捆,高高兴兴回了家,得到了爷爷、奶奶,父亲、母亲的表扬。 有了经验,也有了收获后的喜悦,我们姐妹就每天都去撬自留地田埂以及坡沟的芨芨,直到撬完为止。我们家没有驴马架子车,不像别人那样用车拉,每次撬的芨芨都是用双肩换着往回扛,偶尔碰到正好那片地上也有撬芨芨的大叔大婶们和哥哥姐姐们,它们也会给我们把芨芨带一程。那一年,我们撬的芨芨卖了之后就交了我们姐妹的学费,还每人卖了一支钢笔。 后来的几年里,我们渐渐长大,不但能把自留地的芨芨撬完了,而且还会去一些不属于小队和社员的河滩和地埂上去撬,卖的钱当然也就越来越多,得到的实惠也是与年逐增。每年撬芨芨的这活计好象一直延续到我们考入中专才停止。 现在的孩子们,他们也许根本就不知道撬芨芨是怎么回事。前几天去了一趟老家,发现原来那些宽宽的田埂、河滩和地沟已经不见了,芨芨也随着消失了许多,有些地方也有,但很少见到有提着棒子撬芨芨的人。只是到了冬天的时候,一些放牧的老人闲着没事,随手拔一小捆黄黄的芨芨拿回家去做扫帚用,或者是在冷的时候划一根火柴点燃一大棵干芨芨用来取暖。因为他们也懂得这芨芨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第二年还会一根根长起来。 在我远离乡村的日子里,忙碌的工作后,总会隐约想起这些往事,这些往事里的苦涩和酸甜,纯真和欢愉,以及一年年乡村的变化和发展。
就这样,用十多天的时间,大人们将所有属于自己小队里田埂上的草都割完,全部晾晒干,然后分派一些年龄稍大点的社员再一一收凑起来并捆成一个一个草捆 ,最后用驴马车拉回饲养室场院内一捆捆存放好以备冬天牲畜们食用。不过,在晾晒的过程中,天气一直晴朗的时候也不是一直都有的,有时候会遇到下雨天。总是早晨还阳光灿烂,中午就阴云密布,随即雨点便落下来。刚刚晾晒好的青草来不及捆好就被雨水给打湿了,雨大的时候会漂在水里,散落成一小把一小把,等太阳出来再晒干的时候就所剩无几,甚至连一根也找不到了。这样的情况人人都会碰到,等于是先前那番劳动白费工夫。但人们还是会继续,会将一处又一处的草割得精光,就连那些又硬又高的芨芨草也不放过。人们总是以割草数量最多为荣,因为这就预示着来年牲口会长得更壮实,牲口肥壮当然耕田犁地力气大,收成也就会更好。 这已经是以前的事了,在我们还是孩子的时候。如今农村大多人家都有机器操作,割草这样的事情只是在人们闲暇的时候才去做,而且是专割那些又高又软的,数量也比当年差远了,只要能让自家的羊冬天够吃就行,没羊的人家顾不过来就干脆不割。也有的人家是为了不让上地的牲口糟蹋庄稼才勉强去割也或送给有羊的人家割去。如果现在你行走在乡间田野,首先看到的是满地埂的草,或黄或绿,而田地里的豆麦油菜早已收割完毕。倒是高兴了孩子们,他们可以不用手牵缰绳拉着自家的牲口小心翼翼地去放牧,而是将牲口拴在田埂或是河滩里,结伴自娱自乐。我童年里人们割草的那紧张和热烈的情景似乎已经渐渐淡化,渐渐消失。 撬芨芨 芨芨草,又是春、夏、秋三季乡村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春天,小草刚刚探出脑袋的时候,田埂、河滩和沟坡上的芨芨草芽也从一丛丛干黄的芨芨堆里钻出来,看起来是那么不起眼,鹅黄中略带嫩绿。但不过三五天,你又走在田野中行走的时候,会看到芨芨草芽已经长得比田地的庄稼苗和周围田埂的草要高了,一棵棵草芽挺直了腰杆向上生长,并且逐渐的向四周蔓延。 到了夏天,芨芨草就成了田野里最惹眼的,到处都是,将整个田埂遮盖的严严实实,人是很难从田埂走过去的,要非得走过去,那也得用手慢慢地拨开。有时不小心,一棵芨芨从眼睛上划过,若正好碰到一棵扬花的芨芨,眼睛那酸疼就别提有多难受了。大人们一般是很小心的,就是我们这些贪玩的孩子,总会去冒险走进芨芨草丛捉那些蚊子,尤其是一种叫“瞎驴蚊”的大虫子。它的外表很像蜜蜂的样子,但没有蜜蜂那五彩斑斓的花纹。听大人们说,这种蚊子没有眼睛,它们飞的时候都是盲目地乱飞。不过有没有眼睛我们没有确诊过,但我们知道它们喜欢在有芨芨草的地方停留这倒是真的,所以只要到了地上,我们总要钻空去捉,然后用小瓶子装起来带回家去慢慢玩,直到玩累为止。那时候,似乎玩些花草虫鸟已经很满足也很快乐了。有时候也拔一些芨芨草拧成一根草绳子或是草棒子玩,还用来打那些偷吃庄稼和不听话吃草的牲口。 最是秋天,芨芨草长得又高又硬,看起来像一道道绿色的长墙,风吹来的时候,像是绿色的波浪在金黄的麦浪里涌动。这时候,人们会准备一根胳膊腕粗细的木棒,最好是两头粗细不一样,将粗的那一头砍成有一定坡度的,能支撑在地面。棒子准备好了,就在队长的安排下,有一些青壮年小伙子和年轻姑娘一起去一处地方,每个小伙子和一个姑娘搭成一对,由小伙子用棒子撬芨芨草,姑娘把撬下来的芨芨草收集到一起,最后捆成一捆一捆的用驴马车运到饲养室的场院内,等干了之后用来编一些大筐小筐,驴马牛的缰绳等。 那时,我们家的自留地不多,但田埂、尤其是地边的大坡比较多,当然芨芨草也就多。父亲外面工作,母亲又得给生产队干活,本来撬芨芨是男孩的事情,可我弟弟小,我是家里的老大,很显然这撬芨芨的差使就是我的。记得第一次去撬芨芨的时候,那根棒子的长度和我的身高差不多,当我将一小把芨芨绕在棒子上,还没等站好往下撬的时候,芨芨就一圈圈自动松开了,我以为是绕得太多了,就再一次绕上三五根,结果还是像上次一样。那一次,我和妹妹半天只拔了一小捆,棒子是没有用上排场,倒是手上拔起了一个个水疱,小指头外侧也裂开了细小的缝,一沾水简直疼得要命。但不撬芨芨是不行的,那年月的芨芨很值钱,一斤要卖到几分钱,如果把我们家田埂沟坡的那些芨芨全撬完卖了的话,我和妹妹的学费就不成问题,说不准还能穿件新的花布衣裳。这样的诱惑可不小,第二天,我和妹妹忍着手指的疼痛,用父亲带回来的纱布包扎了伤口,又拿着棒子去撬。不过这次不像上次那样,我先去看看那些大人们是怎么撬的。原来我发现撬芨芨有很大的学问,不是说把芨芨绕在棒子上就行。首先,要把棒子削成有坡度的那头放在地面,而且棒子坡度正好和地面吻合,然后将棒子倾斜放,紧挨芨芨根部,用左脚踏住棒子下头,抓过一把芨芨从棒子踏脚的地方,其实也就是从芨芨根部开始往棒子上绕,一圈一圈绕紧,最后右手按住棒子上头,也就是芨芨绕到最后的地方,左手帮住棒子的中下部分,右脚一直踏住棒子下头,左腿向后迈,两腿成弓步向后用劲拉,芨芨就会随着这一拉拔出来了。看完大人们撬芨芨,我就模仿他们的方法去试,我的手小,棒子也细,并且力气小,我就每次只绕一小把。开始的时候,绕在棒子上的芨芨等撬下来的时候只有半数是连根拔起,有半数从中间就被拔断了,但比起直接用手来拔就省力也数量多了。随着次数的增多,我慢慢悟出了基本要领和掌握了一些技巧,拔断的芨芨也越来越少。那天,我和妹妹总共撬了一大一小两捆芨芨,我扛大捆,妹妹扛小捆,高高兴兴回了家,得到了爷爷、奶奶,父亲、母亲的表扬。 有了经验,也有了收获后的喜悦,我们姐妹就每天都去撬自留地田埂以及坡沟的芨芨,直到撬完为止。我们家没有驴马架子车,不像别人那样用车拉,每次撬的芨芨都是用双肩换着往回扛,偶尔碰到正好那片地上也有撬芨芨的大叔大婶们和哥哥姐姐们,它们也会给我们把芨芨带一程。那一年,我们撬的芨芨卖了之后就交了我们姐妹的学费,还每人卖了一支钢笔。 后来的几年里,我们渐渐长大,不但能把自留地的芨芨撬完了,而且还会去一些不属于小队和社员的河滩和地埂上去撬,卖的钱当然也就越来越多,得到的实惠也是与年逐增。每年撬芨芨的这活计好象一直延续到我们考入中专才停止。 现在的孩子们,他们也许根本就不知道撬芨芨是怎么回事。前几天去了一趟老家,发现原来那些宽宽的田埂、河滩和地沟已经不见了,芨芨也随着消失了许多,有些地方也有,但很少见到有提着棒子撬芨芨的人。只是到了冬天的时候,一些放牧的老人闲着没事,随手拔一小捆黄黄的芨芨拿回家去做扫帚用,或者是在冷的时候划一根火柴点燃一大棵干芨芨用来取暖。因为他们也懂得这芨芨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第二年还会一根根长起来。 在我远离乡村的日子里,忙碌的工作后,总会隐约想起这些往事,这些往事里的苦涩和酸甜,纯真和欢愉,以及一年年乡村的变化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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