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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灵魂的颤音

2021-12-23叙事散文雪后
这是一种什么音乐?为何会如此悲怆与凄切?那细细的弦子为何会有这等魔力?在像似一把小齿锯生生地要把你心肺割成小块小块,又像似一支小铁钩要把深藏在你心底里,不管是多年以前的忧伤与疼痛,还是现实南墙里的忧郁与哀愁,一把一把地拉扯出来,不管你愿意与……
  这是一种什么音乐?为何会如此悲怆与凄切?那细细的弦子为何会有这等魔力?在像似一把小齿锯生生地要把你心肺割成小块小块,又像似一支小铁钩要把深藏在你心底里,不管是多年以前的忧伤与疼痛,还是现实南墙里的忧郁与哀愁,一把一把地拉扯出来,不管你愿意与否。   朋友是在中午传过来的给我听的,不是在夜晚。   如果说黑夜里的孤独与寂寞会噬咬着我的灵魂,那也许我会在这样一个灵魂被触动的时刻,软弱悲伤无助哭泣,但这不是在寂静  无人的深夜啊?为何,我紧紧捂住的胸口会如此恣意难受,为何,我久久屏住的呼吸竟会如此困难堵塞?痛,痛,痛,一种难以名状的痛楚,将我推入一片茫然的苦海。   序曲缓缓响起的时候,如同一位幽怨的女子,低低地在呻吟在倾诉在呜咽,让人不由自主、不可抗拒地跟随着她一起走进这灵魂的颤音世界。   对,我称他为灵魂的颤音。
  当我听过第一遍之后,灵魂的颤音这几字就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尖上。   当我后来知道这段音乐的来由之后,我知道我为什么会如此感悟。因为,他所叙述所表达的是一段惨痛沉痛悲痛的历史。而 十年前我就曾与他相遇,但却擦身而过。   十年前,我还是一个满眼欢笑的大学生。朋友约了一起去看那部长达3个多小时的名片――《辛德勒名单》。也许是黑白单调的色彩让人感觉沉闷,也许是未曾翻译过来的德语让人耗费心力,也许是年轻的心本没有感受忧伤的因子,影片开始不久,我们走在了明亮繁华的大街上。   十年后,我坐在电脑前,在补那堂十年前本该完成的课,在弥十年前因幼稚而错过的遗憾。而贯穿着整部影片的主旋律就是这首曲子――灵魂的颤音。   一群群手无寸铁、孤独无助的犹太人,被手执枪械的纳粹肆意残杀。一抬手,一动指,哇哇的最后一声凄咧惨叫,哗哗倒落的永不会再直起的躯体,那藏在床底生存欲望战胜恐惧细胞的穿红衣服的小女孩,却终究变成运尸车上的一具尸体。似乎在纳粹的眼里,他们都不是一群生命,那只是一群需要放倒、需要清除、需要消失的生灵。   悲伤的音乐低沉适时响起,让我蒙住眼睛,不忍再看,任由着弦子切割着我破碎的心灵。   一群毫无血色、满怀恐惧的女人,没有知觉、毫无羞色地脱下身上的所有衣物,被赶进那早就骇闻流出的不是水,而是毒气消毒的浴室,那是一种真正走向未知死亡时的恐惧。所有的人满脸绝望,所有的人都抬望着那小小的喷头。   突然,封闭浴室的灯突然全部熄灭了,无数尖叫声在这一瞬间响起,无数啜泣声从压抑的喉管里迸发,无数的人抱成一团。这一刻,他们意识传闻里的残忍事实即将发生在他们身上。死神正张开他那庞大厚重的面纱,向他们席卷而来。   我窜到嗓眼的心,在此刻停止了跳动。
  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这段音乐听起来会让人窒息。   “丝、丝”一阵水声响起,无数双置疑的眼睛呆滞着。“哗、哗”水花四溅、水珠砸落到她们的发上、脸上、身上,当他们真切感受到这的的确确是水,而不是毒气毒液毒水时,全场顿时喊声、哭声、叫声混成一团,但这绝对是一种重生后的欢呼!   当曾经贪图享受、爱好美色的辛德勒,通过贿赂纳粹官员,制定了一份声称他的工厂正常运转所"必需"的工人名单,那打字机滴滴答答的声音,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敲开了一张张生命的大门。   在这一刻,抽着烟、来回不停走动的辛德勒是如此的焦燥、如此的贪婪,他对他的会计说,再多点,再多点。打印机里吐出的名单不断地在拉长、拉长、增加、增加,这就是那份生命的名单,这就是那份称之为“辛德勒名单”的名单。   我不想去探究辛德勒为什么会这么做,我只知道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这个人耗尽了自己全部的精力与财力拯救了1200余名犹太人。   当战争结束了,一切灾难都结束了时刻,在那个下着大雪的晚上,辛德勒向工人们告别,获救的1200多名犹太人为他送行,他们把一份集体签名的证词交给了他,以证明他并非战犯。还有一枚用敲下来的金牙打制的戒指。里面镌刻着一句犹太人名言,救人一命等于救全人类!   辛德勒忍不住痛哭流涕。他为自己还有一颗金牙而懊侮,因将它卖掉,至少还可以多救出一个人。他指着自己的金质胸章、逃生汽车,弯着身哭着说,我不需要这些,不需要,这至少还可以救三个、救六个。工人们围了上来,一起紧紧地抱住了他。   当汽车终于驶向风雪的街头,那首悲怆的曲子开始见历这场真正的生离死别。犹太人从此走向光明,那他从此没入黑暗。   多年以后,在身无分文、贫困而死的辛德勒的墓前,那些因他而获救的犹太人,几十年后已步入暮年的犹太人,以及他们生命所繁衍下来的后裔,带着无尚真挚崇高感恩的心走过坟墓,都默默地在墓碑上放一个代表"感恩永远不变"的石块作为敬礼。   而此时这曲“灵魂的颤音”开始完美的演绎。
  石块越堆越多,越堆越高,越堆越密,那是因为坚强的生命生生不息。   那弦子悠悠拉远的最后一个音符告诉我,曾作此善举的辛德勒以及被他所挽救的犹太人,他们的精神与生命将永远永远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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