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恢复"百草园"
2021-12-23抒情散文运涛涛
我喜欢夏季,喜欢在北方迥然区别于天地白茫茫一色的绿色时光,喜欢万紫千红的花儿在那翡翠般绿盈盈、嫩汪汪的草丛中袅娜地开放,喜欢一只只蜂蝶纷纷留连花丛间轻柔地曼舞。我每天上下班,都不走最近的道路,最近的道路上看到的都是奔跑的汽车和水泥的丛林,嗅……
我喜欢夏季,喜欢在北方迥然区别于天地白茫茫一色的绿色时光,喜欢万紫千红的花儿在那翡翠般绿盈盈、嫩汪汪的草丛中袅娜地开放,喜欢一只只蜂蝶纷纷留连花丛间轻柔地曼舞。
我每天上下班,都不走最近的道路,最近的道路上看到的都是奔跑的汽车和水泥的丛林,嗅到的都是汽油柴油的尾气,我宁愿选择最远的路途,那就是公园,公园里绿茸茵茵,更有那金灿灿、红艳艳、蓝晶晶、紫莹莹的繁华似锦。
可是在夏季,在公园,经常隔几日就飘来浓冽的“血腥味”,看到无数生命被“斩首”的惨状,更许多没有成形的“孩子”还没出生就被扼杀于胎中,让我的心在一次次颤抖,让我难以名状地悲哀起来。
被屠戮的不是动物,所以没有令人惟恐避之不及的腐臭,甚至“血腥味”非常芳香;被“斩”的“首”不是圆滚滚的头颅,所以景象并不恐怖;“孩子”微小到我们的手都拾不起来,很难有人觉得悲惨。
我说的就是修剪草坪,园林工人把好端端的草,用金属的割草机、草坪车、修边机、油锯等齐刷刷地割成一样的高矮,本来是高的植物长不高了,本来是开花的植物开不了花了,本来是百草丰茂的多样化公园,而很多草却被连根拔起清除掉了,只剩下几种长不高的小草,本是花团锦簇的夏日,单调得只有几种青草和几种特意载种的花儿在太阳下听任园林工人的摆布。
人们建立城市,边边角角都被水泥地面封得寸土不露,面积有限的公园,是植物唯一的栖息地,却也容不得植物自由生长,容不得多样植物的共存。
植物少了,花儿少了,与植物在一起的虫儿就少了,虫儿少了,吃虫的鸟儿也就少了。蝴蝶和蜜蜂没有了可供选择采用的花粉,它们也就少了,少得人们大呼为“蜜蜂失踪现象”,人们不由想起了爱因斯坦有一句名言;“如果蜜蜂在地球上消失,人类在四年左右也会全部消失。”
人们在公园种草坪,要喷洒很多化学药剂,说是要防止病虫害,其实自然界本用不着人类这样帮忙的。有些植物害怕的病,如果相邻有更多其他植物从体内分泌出某种气体或汁液,对某些病毒、细菌和害虫有很强的杀伤力,是可以克制的;有些虫喜欢某种草的味道,却害怕另一种草的味道,草与草之间自有联防阵线,如洋葱和胡萝卜,大豆和蓖麻就相互驱逐害虫。
公园似乎是人为自然保存的一片领地,却不允许植物在此“万类霜天竟自由”,人们摧残的不仅是植物,也间接摧残了动物,更使自己生活的空间少了更多花草的颜色,少了虫鸣,少了鸟叫,少了生机盎然的意趣。
人既然保留了公园的形式,就该还城市一块纯自然的原生态,让草自由地长高,让花自在地开放,让虫悠然地吟唱,让鸟欢乐地飞翔。
记得还是在这个公园的所在,几十年前,曾是我和同时代孩子们的“百草园”,我们喜欢玩各种的草,“小包子”分成几瓣是可以吃的,只是什么味道都没有;“水牛”是用来放在裤子的褶皱里来顶斗的;“酸浆”有酸酸的味道,能当水果解渴的;豆角的叶子能粘在衣服上如标志一样;倭瓜和西葫芦花是能放蝈蝈的;“黄瓜香”真的一拍就有黄瓜一样的清香;“锯齿草”能把皮肤划出一道道血鳞子...... 青青绿草,为何就不能为城市所容?
人们在公园种草坪,要喷洒很多化学药剂,说是要防止病虫害,其实自然界本用不着人类这样帮忙的。有些植物害怕的病,如果相邻有更多其他植物从体内分泌出某种气体或汁液,对某些病毒、细菌和害虫有很强的杀伤力,是可以克制的;有些虫喜欢某种草的味道,却害怕另一种草的味道,草与草之间自有联防阵线,如洋葱和胡萝卜,大豆和蓖麻就相互驱逐害虫。
公园似乎是人为自然保存的一片领地,却不允许植物在此“万类霜天竟自由”,人们摧残的不仅是植物,也间接摧残了动物,更使自己生活的空间少了更多花草的颜色,少了虫鸣,少了鸟叫,少了生机盎然的意趣。
人既然保留了公园的形式,就该还城市一块纯自然的原生态,让草自由地长高,让花自在地开放,让虫悠然地吟唱,让鸟欢乐地飞翔。
记得还是在这个公园的所在,几十年前,曾是我和同时代孩子们的“百草园”,我们喜欢玩各种的草,“小包子”分成几瓣是可以吃的,只是什么味道都没有;“水牛”是用来放在裤子的褶皱里来顶斗的;“酸浆”有酸酸的味道,能当水果解渴的;豆角的叶子能粘在衣服上如标志一样;倭瓜和西葫芦花是能放蝈蝈的;“黄瓜香”真的一拍就有黄瓜一样的清香;“锯齿草”能把皮肤划出一道道血鳞子...... 青青绿草,为何就不能为城市所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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