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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槿艳繁花满树红

2021-12-23叙事散文高迎春
槿艳繁花满树红公路边,花园中,开着或蓝紫或粉红或大红或橙黄或月白花朵的木槿花树,是五彩缤纷在心目中最美丽的树。无论何时,我都记得它槿艳繁花满树红的样子。小时候在老家高家店,人们把临近春节的集日俗称花花街。逢到那一天,孩子们带上大人给的零花钱……
         槿艳繁花满树红   公路边,花园中,开着或蓝紫或粉红或大红或橙黄或月白花朵的木槿花树,是五彩缤纷在心目中最美丽的树。无论何时,我都记得它槿艳繁花满树红的样子。   小时候在老家高家店,人们把临近春节的集日俗称花花街。逢到那一天,孩子们带上大人给的零花钱,兴兴头头随着人流去赶花花街。男孩子可以买鞭炮、买摔炮、买糖人,女孩子可以买红头绳、买蝴蝶节、买蜡纸花。鲜鲜亮亮的蜡纸花模样,就是仿造木槿花的样子。   清代诗人叶申芗,曾写一首题为《木槿》的清平乐:“紫英琼萼,名向葩经托。比似红颜多命薄,休怨朝开暮落。花奴竭鼓无双,唐宫夏日初长。曾傍砑光绡帽,舞残一曲山香”。看似寻常曲子词,却蕴含着诸多人文典故。《诗经·郑风》中云:“有女同车,颜如蕣华”。蕣华,即木槿花。从此以后,人们便以木槿花比做红颜。又因木槿花朝荣夕零之特点,故而古人引申为红颜易衰,常有“颜如花落槿”之叹,这便是词中“比似红颜多命薄”一句的来历了。唐代南卓《羯鼓录》记载:汝南王李琎是唐玄宗之侄,生的眉清目秀,美如冠玉,故而玄宗对其钟爱有加。唐玄宗好奏竭鼓,于是亲授其舞鼓。李琎聪颖敏慧,妙达音旨。玄宗出外游历,必令其伴随。是日,李琎戴砑绢帽奏竭鼓曲《山香》,玄宗采了一朵木槿花置其帽沿。李琎的舞奏刚柔相济,抑扬起伏,官止神行,艺惊四座,而槿花未尚坠落。李琎小名花奴,得槿花相衬分外俊秀。玄宗因之夸赞:“琎乃真花奴也”。词的下半阕,就是说得这段史实。有玄宗开端,宫中纷纷效带槿花,渐而染及民间。回想集市上槿花模样的蜡纸花,终于明白其渊源之久长。   木槿为锦葵科,木槿属,落叶乔木,植株高可达6米至9米。树形分枝多而呈披散状。单叶互生,叶片呈菱状卵形,叶脉清晰。花朵单生于枝稍叶腋间,花瓣五分,有单、重之别,早晨开放,傍晚凋谢。许多古籍,记录了木槿花这一特点。《尔雅》曰木槿:“花朝生暮落,一名‘日及’,一名‘蕣华’,盖取名瞬之义也”。《本草纲目》谓木槿:“此花朝开暮落,故名日及,曰槿曰蕣,犹仅荣一瞬之义也”。《蕣华诗序》云木槿:“其为花也,色甚鲜丽,迎晨而荣,日中则衰,至夕而零”。可见古人对木槿花的开落,观查之细致。于是,许多诗人将木槿花朝在夕不存的现象写入诗中。李白的《咏槿》中有“芬荣何夭促?零落在瞬息”。白居易的《槿花》中有“中庭有槿花,荣落同一晨”;崔道融的《槿花》中有“槿花不见夕,一日一回新”;李商隐的《槿花》中有“风露凄凄秋景繁,可怜荣落在朝昏”……吟咏槿花虽格调不同,却句句平畅缠绵,兴象玲珑。   木槿扦插即活,我养的一盆木槿花,就是自己扦插繁育的。难怪《抱朴子》中言说“木槿,杨柳,断殖之更生,倒之亦生,横之亦生;生之易者,莫过斯木”。可见木槿是一种生命力极强的花卉。木槿枝条多分又易活的特性使然,所以自古人们就喜欢用木槿来作篱笆。菜畦地,茅庐旁,有了槿篱作屏藩,叶绿花红,突显出韵趣天然。“画舸亭桡,槿花篱外竹横桥。水上游人沙上女,回顾,笑指芭蕉林里住”。欧阳烔的这首《南乡子》,画舸、亭桡、竹桥、岸女、芭蕉,构成了一幅清雅美丽的画面。“夹路疏篱锦作堆,朝开暮落复朝开”。杨万里也在《道旁槿篱》中,记录了木槿篱笆上花开若堆锦的自然景观。
  木槿花,香不出众,但花期却很长,从烈日炎炎六月署,一直开到风露飒寒十月秋。虽朝开夕零,却日日推陈出新,月月满树繁锦。“谁道槿花生感促,可怜相计半年红”。凭借徐凝在《夸红槿》中这句感叹,也可让人知晓木槿的花期之长。在木本花卉中,花期能和月季一争伯仲的,可能惟有木槿了吧?   我扦插成活的那盆木槿,开橙黄色重瓣花朵,非常漂亮。秋寒来临,为延长它的花期,我特意把它搬到单位办公室养护,它果然一直开花到冬季供暖时。学过厨艺的好友长岭,到我单位办事时见到我正给木槿花喷水,告诉我木槿花的嫩叶和花瓣都可食用。豆腐汤中放入木槿花瓣,色香味佳,叫“木槿豆腐汤”;用蛋清、面粉、葱丝调糊,醮木槿花瓣油炸,松脆可口,叫“油炸木槿花”;用木槿嫩叶打汤,风味清香,叫“清暑木槿汤”。朋友一番话,令我眼界大开,与饮食文化结合的木槿花,竟也如此风味诱人。   木槿从花到叶到果到茎皮到根皮,均可入药。味甘苦,性凉,能清热利湿凉血:能清肺化痰;能止痒消肿,是一味应用范围广的中药材,据《医林纂要》记载:“木槿白花,肺热咳嗽吐血者宜之,且治肺痈,以甘补淡渗之功,又赤白花分治赤白痢,以大肠与肺相表里,小肠与心相表里,凡痢,三肠湿热也,以滑去滞,则愈矣”。可见古人对木槿花的药用,药理,分析之透矣。《神农本草经》,秦汉时人托名“神农”所作,为世界最早的药典,记载中药700多种。我想,其中已有木槿花了吧?   生长在鲁北平原上的木槿花,无论行列在公路边,还是丛植在公园里,总能以自然超群芳的风姿,与浅绿色的梧桐,深绿色的杨树,淡绿色的垂柳,暗绿色的油松,构成和谐美丽自然风光。喜欢槿艳繁花满树红的木槿花,相信在未来的岁月里,它仍然是我心目中最美丽的树。 山东省宁津县工商局高迎春邮码:25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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