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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泪水弥漫双眼,伤痛无法退去

2021-12-23叙事散文闫文盛

泪水弥漫双眼,伤痛无法退去我一直想找到一种方式,来写下我们的悲伤,然而始终没有找到。每天依然在上班、下班,走着相同的路,看着城市霓虹灯在夜色降临的时候漫漫地亮了,想起自己在这个城市里已经安定地生活了多年,尽管有过很多伤痛,但随着光阴流失,……
泪水弥漫双眼,伤痛无法退去
  我一直想找到一种方式,来写下我们的悲伤,然而始终没有找到。每天依然在上班、下班,走着相同的路,看着城市霓虹灯在夜色降临的时候漫漫地亮了,想起自己在这个城市里已经安定地生活了多年,尽管有过很多伤痛,但随着光阴流失,都已经消遁无形;我从没有想到,灾难会那样突兀地降临到我们的生活中。
  是的,准确地说,灾难不是落到我们身边,而是降临在四川、陕西等地,灾难它没有夺去我们亲人的生命,然而它夺去了许多人的生命。这是一些熟悉的面孔,与我们唇齿相依,我们不能因为他们与我们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而感到庆幸,尽管,我们不能保证所有人不会这样去想。
  可是,看着电视屏幕上的瓦砾废墟,看着那些失去了双亲的孩子,看着那白发苍苍的老人失去了经营一生的家园,我们不能不痛哭流涕;当灾难来临的时候,我们察觉到自己的力量何其卑微,大自然在刹那之间制造出一个永恒的悲剧,至于这悲剧会带给人间多大的伤害,则似乎只是题外之意。
  我们因此何其痛恨大自然的无情。
  在这时,就是一个刹那的带着丝毫庆幸的念头掠过,我们都会觉得是罪过。
  是的,他们都是我们血脉相连的亲人。我们的心,何曾有一刻与他们稍离?
  在这时,我们不能不追根溯源,想找到那真正的根结。因为大自然与人类之间有一些迟迟未解的悬疑,这其中没有情感,只有严酷的科学逻辑。恰恰就是这严酷的科学逻辑,带给我们难以愈合的伤痕。
  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力气说出自己心中到底有多痛。当我们看到那泪水涟涟的脸庞时,我们心中的痛开始慢慢地加深;当我们看到那残垣断壁下伸出的求救的双手时,我们心中的痛已将达到顶峰;当我们看到那嗷嗷待哺的不足百日的孩子,我们心中的痛更是无以复加。我们不愿意用孤儿这样无情的字眼来说出他们的身份,事实上,他们也不会是孤儿。因为我们,都将是他们血脉相连的亲人。
  然而,我们无法掩饰自己的脆弱,我们说着不哭,泪水却弥漫了双眼,伤痛久久无法退去。
  然而,有许多人足够坚强,他们带着心中的伤痕,去把地震灾害带来的裂缝一点点地填充、抹平。
  我们终于看到了那科学逻辑:根据中国地质调查局初步监测和评价认定,汶川地震是印度板块向亚洲板块俯冲,造成青藏高原快速隆升导致的,震源深度为10千米—20千米,持续时间较长,因此破坏性巨大。
  这样的逻辑刻板而严谨。这样的逻辑对于今后,应该有很深的意义。
  我一直想找到一种方式,把自己心中的伤痛说出来。因为我们活着,尽管平凡,但却幸福地活着;这伤痛,却那么突出地挺立在我们的内心。我们的生命中有许多错失,但与这伤痛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这些天里,每一个长长的夜晚,我们都在为我们的生祈福。接下来,有无数个长长的夜,我们会一直为离开的灵魂祈福。有我们的祈福,但愿那通往天堂的路上有温暖的灯光。
  这灯光,将照耀着他们,安宁地找到去往来生的路。
  2008年5月19日夜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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