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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佳佳好姑娘

2021-12-23叙事散文飞飞儿
昨晚和同事吃饭,一位交往不多的女同事突然对我说:“我特别喜欢你。”正愕然不知如何回答,她说:“我喜欢你,是因为我姐家女儿宋佳特别喜欢你,比喜欢我这个小姨都多,我都嫉妒呢。”哦,宋佳,我青年时代的忘年交,刚大学毕业上班时,她还只是个七八岁的小……
             
  昨晚和同事吃饭,一位交往不多的女同事突然对我说:“我特别喜欢你。”正愕然不知如何回答,她说:“我喜欢你,是因为我姐家女儿宋佳特别喜欢你,比喜欢我这个小姨都多,我都嫉妒呢。”   哦,宋佳,我青年时代的忘年交,刚大学毕业上班时,她还只是个七八岁的小姑娘,隔着十几岁的年纪差距,竟然和我成了好朋友。现在她已经是上大二的大姑娘了,真不知她什么样了,突然很想她。   其实,偶尔也会想到她,总有丝丝感动与幸福。说来好笑,那时我这个二十出头的大姑娘,竟然得经常靠她这个小姑娘保护。儿时的宋佳,留着短短的硬毛寸,象个男孩子一样活泼好动,经常与院里男孩子一起溜冰,打篮球,遇到调皮的男孩子骂她或者骂我,她会毫不脸红地回骂,而且很平静坦然,不会被气得脸红脖子粗,她这份爽利与自然让我看到了许多孩子身上和自己没有的东西,很快,当时住单身宿舍的我成了她的好朋友。   说起来,她并不是个漂亮的女孩子,甚至按她小姨的话说,是个丑孩子:黑黑的一张小脸,眼睛小,嘴唇厚,四肢细长,一点没有女孩的娇柔可爱,但我就是喜欢她,在一群孩子中,我会独独把她叫出来,带她玩,给她买零食,她也总会在发现我时,大声叫着“紫阿姨”向我飞奔而来,一脸的兴奋与自豪。那时,我经常穿着一条浅紫色的裙子,她就叫我紫阿姨,纠正了很多次,她也并不改口,就这么叫了十几年。   我的眼前总是会浮现这样一个镜头:操场上,一群大男生小男生在打篮球,我和宋佳在一边观看,傍晚时分,经常有一种会发出很大声响、个头健硕的大虫子钝重地撞向人身,一直怕虫子的我总被这袭击吓得尖叫连连,小宋佳就会跑过来,一边喊着:“紫阿姨别害怕”一边挥着手上的枝条追打虫子,还不停地说:“打死你,让你吓紫阿姨……”。看我看篮球看得入迷,她会殷切地问:“紫阿姨,你想打吗?”我笑着点点头,她竟然一下冲入场中,从那些大男生与小男生手中硬抢过篮球,递到我手中,说:“紫阿姨,给你玩。”她当时是那么兴奋自豪地笑着,小小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根本不管球场上那些男生们对她大声起哄,看到篮球落地,她又会迅速冲过去,从男孩们手中拼命抢球,一边发狠地说:“给紫阿姨,给紫阿姨……”,她的这份近乎野蛮的行为经常让我羞得无地自容,但这份毫无芥蒂的喜爱还是深深感动着我。   吃完饭回到家中,打开书柜,我仔细看那个石像装饰品,一个外国男孩与一个外国女孩,并排坐在一条秋千上,脚下绿草如茵,那女孩脸上满是幸福的笑,那是宋佳送给我的结婚礼物。结婚前,她曾经来新房看我,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她不高兴,我想:不是这孩子担心我有了爱人不会象以前那样喜欢她了吧?我问她我的爱人好吗,已经十三岁的她,有些羞涩,有些勉强地说:“挺好的。”但她眼里那份掩饰不住的失落还是让我有些难过,我知道她的心思:这傻孩子,她觉得我那黑黑瘦瘦的先生和我不般配呢。   结婚后我搬去别处,与她见面少多了,但她还是有机会就来看我。有一天回到家,婆婆告诉我,一个小姑娘来过,送来一个礼物,是个挺大的毛绒狗,穿着红色的毛背心,牛仔短裤,很可爱的样子,我立即猜到,除了她,我的佳佳,还有谁呢?后来她又给我送了一个弹簧娃娃,都是很别致的玩具,能看出她选礼物的精心。我可爱的小姑娘呀!她每次见到我仍然那么高兴,但她真是长大了,每次见面,她总是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一直看着我笑。   虽然知道女大十八变是规律,但听说她改变厉害还是让我吃惊。据她小姨说,她现在有自闭倾向,不太爱和同学交往,她给小姨说过想找紫阿姨说说话,我听了震动又难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竟然一直没有忘记我,还把我当作心灵上的朋友,如今,我的好姑娘,你为什么不再阳光?是什么让你闭上了心门?而我,也早已不再是刚毕业时乐观开朗的紫阿姨了,我能为你打开心门吗?   6月29日是佳佳的生日,我从她小姨处要上了她的电话号码,我要提前祝她快乐,但在准备拨号时,我流泪了,放下电话,我在心里说:佳佳,祝你快乐!
                     2008年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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