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寒食节祭扫随笔【子欲养而亲不待】
2021-12-23抒情散文弄月之喵
寒食祭扫的随笔【子欲养而亲不待】 作者: 弄月之喵 阳春三月的风柔润着,褪了南疆闽粤繁华的英瓣飞红;湿了江宁吴越的瘦西湖;染了巴蜀都江宴旁的新修竹;暖了纵穿齐鲁的京杭大运河边冷眼看沧桑的太白楼;醒了燕时蓟、元大都的四九古城……却吹不透秦皇硬……
寒食祭扫的随笔【子欲养而亲不待】
作者: 弄月之喵
阳春三月的风柔润着,褪了南疆闽粤繁华的英瓣飞红;湿了江宁吴越的瘦西湖;染了巴蜀都江宴旁的新修竹;暖了纵穿齐鲁的京杭大运河边冷眼看沧桑的太白楼;醒了燕时蓟、元大都的四九古城……却吹不透秦皇硬生生盘横山脊的那段坚实城砖。呼和浩特再次成为春风不渡的“玉门关”,伴寒食而致的依旧是惹人头疼的朔风。 夹裹着沙尘的风顺着日子的推移,也在清明前后日渐低眉顺眼起来,布置出关外罕至的春意。远远看去便是刚刚开始返青的阴山南麓,那里睡着我故去不足一载的祖母。石碑还未染过风雨沧桑的痕迹,青松也还未撑满肃穆的气息,长眠的奶奶还未坐过孙女开的汽车——还是你最喜欢的纯白颜色。 擦抹过石碑,摆好几碟水果糕点,我们在墓地前为祖母焚那寄托生者忧思的黄纸。隔着袅袅的轻烟,我看到的是姑母黯淡的深情和虔诚的模样,看着看着就生出些许的酸楚来。 记忆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拉我倒叙进祖母最后的那些日子……当我陪在苍苍白发的病榻旁数着输液滴数时候,姑母陪在皇城根儿已过而立的表兄孤单的两居室操持家务;当我端着炖得透烂的鲫鱼豆腐陪祖母吃中饭时候,姑母在北飘的表兄家烙家乡的肉饼;当我收拾起单位的报表听祖母唠叨那些经年往事时候,姑母还是陪在表兄身边筛选台里那些单独做客过两居室的女孩子…… 祖母走的时候是安详的——93岁的高龄让她看过了太多的喜怒哀乐和世纪变迁,从长辫子的祖辈一直看到了敲键盘的儿孙——这样的一生也算足了,应该算是喜丧吧。我看了看远处淡蓝色起伏的山峦,那般安静,无悲无喜的耸立着……也许,逝者总是安然的,无论天堂有没有车来车往;不安只能留给这个尘世的生者,封印着今生重重无法弥补的遗憾在夜深人静时候折磨心灵里最脆弱的地方。 仙逝的祖母身后只留下一座石碑,用没有温度、没有表情的黑色,站在奶奶长眠的那方土地之上。姑母擦拭着上面的“妣 考”两个字,眼泪便无声的滴落在黑色的大理石上竟然显出了墨色,这点点斑斑的痕迹,还是瞬间就刺痛了我。
让我想起那两句经典的言语——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祭扫后的整个下午都盘旋在脑海,挥之不去。
作者: 弄月之喵
阳春三月的风柔润着,褪了南疆闽粤繁华的英瓣飞红;湿了江宁吴越的瘦西湖;染了巴蜀都江宴旁的新修竹;暖了纵穿齐鲁的京杭大运河边冷眼看沧桑的太白楼;醒了燕时蓟、元大都的四九古城……却吹不透秦皇硬生生盘横山脊的那段坚实城砖。呼和浩特再次成为春风不渡的“玉门关”,伴寒食而致的依旧是惹人头疼的朔风。 夹裹着沙尘的风顺着日子的推移,也在清明前后日渐低眉顺眼起来,布置出关外罕至的春意。远远看去便是刚刚开始返青的阴山南麓,那里睡着我故去不足一载的祖母。石碑还未染过风雨沧桑的痕迹,青松也还未撑满肃穆的气息,长眠的奶奶还未坐过孙女开的汽车——还是你最喜欢的纯白颜色。 擦抹过石碑,摆好几碟水果糕点,我们在墓地前为祖母焚那寄托生者忧思的黄纸。隔着袅袅的轻烟,我看到的是姑母黯淡的深情和虔诚的模样,看着看着就生出些许的酸楚来。 记忆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拉我倒叙进祖母最后的那些日子……当我陪在苍苍白发的病榻旁数着输液滴数时候,姑母陪在皇城根儿已过而立的表兄孤单的两居室操持家务;当我端着炖得透烂的鲫鱼豆腐陪祖母吃中饭时候,姑母在北飘的表兄家烙家乡的肉饼;当我收拾起单位的报表听祖母唠叨那些经年往事时候,姑母还是陪在表兄身边筛选台里那些单独做客过两居室的女孩子…… 祖母走的时候是安详的——93岁的高龄让她看过了太多的喜怒哀乐和世纪变迁,从长辫子的祖辈一直看到了敲键盘的儿孙——这样的一生也算足了,应该算是喜丧吧。我看了看远处淡蓝色起伏的山峦,那般安静,无悲无喜的耸立着……也许,逝者总是安然的,无论天堂有没有车来车往;不安只能留给这个尘世的生者,封印着今生重重无法弥补的遗憾在夜深人静时候折磨心灵里最脆弱的地方。 仙逝的祖母身后只留下一座石碑,用没有温度、没有表情的黑色,站在奶奶长眠的那方土地之上。姑母擦拭着上面的“妣 考”两个字,眼泪便无声的滴落在黑色的大理石上竟然显出了墨色,这点点斑斑的痕迹,还是瞬间就刺痛了我。
让我想起那两句经典的言语——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祭扫后的整个下午都盘旋在脑海,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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