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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年的记忆

2021-12-23叙事散文LWLAG2006
在一片匆忙的脚步里,拾眼一看,拎着大包小包的行色匆忙的男男女女们,还有耳边零零星星的鞭炮声不时的爆响,好似在提醒人们又一个年节到来了。我也有点耐不住寂寞,挤进人流,涌入购物的暖流中。 在过年的记忆里,我脑海中记忆最深的没过于童年在乡下过年,……
  在一片匆忙的脚步里,拾眼一看,拎着大包小包的行色匆忙的男男女女们,还有耳边零零星星的鞭炮声不时的爆响,好似在提醒人们又一个年节到来了。我也有点耐不住寂寞,挤进人流,涌入购物的暖流中。    在过年的记忆里,我脑海中记忆最深的没过于童年在乡下过年,那时候物质贫乏,一进腊月,就盼着过年,有时候睡在被窝里数手指,算天数,因为一过腊八,年迈的父母就急着等生产对里搞绝算,那时候在生产队劳动一天记十分工,十分工收成好的年头值五角钱,收成不好的年头也就三四角钱,辛辛苦苦劳累了一年,有时候倒欠生产队百二八十元,落的个两手空空,遇到这中年景,父亲只有叹息者抽他的水烟,母亲只有那纳鞋的“縒溜:”声。遇到好的年景,分个百二八十的,一家人欢天喜地,父亲从供销社设在大队的门市部先买几张红油光纸,让心灵手巧的母亲用剪刀剪几个“喜上眉梢”等窗花贴在窗子上,然后再买二斤白糖,在看谁的衣衫补丁最多,在扯几米蓝卡叽或蓝条纹作一件新衣,今年你穿新衣衫,明年挨他穿,一家人和和气气,开开心心。一过腊月二十,本家户族用鳌子龛馍馍,男的劈柴架火,女的和面作馍,从腊月二十一直忙到二十七八,整个村子沸腾成欢乐的海洋,最精彩的是生产对在伺养室宰杀老牛老马,于是生产队伺养室大门前的空地前挤满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静候着分个三二肉去过年。村子里渐渐热闹起来,那震天的爆竹声和和约味最先带来了新年的气息,我和我的伙伴们拿出心爱而无比珍贵鞭炮比试着,伙伴们舍不得一串串点燃,只是扯开一一单放。我们要么把鞭炮放入墙洞,要么插在枣树的老皮的缝隙里,要么点燃后抛向天空,那份惬意难以言表。女孩子们也不甘示弱,她们三五成群的相聚在一起,拿出从供销社的门市部买回的别针和红头绳相互炫耀着,脸上洋溢着快乐和辛福。   写春联,贴春联是乡村人家过年最为红和的一大景观,请一个会写毛笔字的毕业先生,让上烟,沏上茶,端上炸好的油颗子,请先生品茶,之后,先生盘腿端坐在炕的中央,帮忙的人们按照先生的吩附,裁好纸,先生开始叠纸,然把墨汁倒在盘子里,便开始书写,写完了门上的,完了还要在牛槽上写上“六畜兴旺”,在上房写上“身体健康”,在厨房写上“天降吉祥”。到了年三十的下午四五点钟,男人们捧起飘着墨香的大红对联,从大门开始,一直张贴在小推车上,小推车上的对联韵味悠长“日行千里,夜走八百”。让我们几个刚上小学三年级的暗自发笑。但,这是乡村的美好期盼,神圣而又庄严,神圣不可冒犯。   到了日落西山,祭祖敬先人,整个本家户族的男人们,无论大小齐跪在黄天厚土上,点燃冥币,洒酒献菜,长者口中念念有词;:“三代祖宗,太爷太奶,爷爷奶奶,三十后晌的”,祭完了祖,还要烧个野纸,又是长者,便焚冥币,便念念有词;“车碾马踏的,河跌水淹的,无儿无女的,孤男寡女的,三十后晌的”。祭祖在一阵鞭炮声中结束,天渐渐黑了起来,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拉开了夜的序幕。   年夜饭是饺子,饺子代表着财富,至于鸡和鱼,只有在母亲剪贴的窗户上。那窗户上的鸡和鱼也真好代表着“大吉大利”,“年年有余”。在这个取一年而倾于一餐的美好夜晚,父亲才舍得酌一杯小酒,我们小孩才能放开肚子美餐一次。在一片祝福声中,炕上火盆里的火烧的正旺,火盆上茶壶里的茶“滋滋”的响,整个屋子里温馨祥和,父亲拿出一毛两毛的零钱给我们发压岁钱,我们兴奋的难以入眠。就这样,一家人围坐在土炕上,有说有笑,亲情的温暖象一条长流的河,奔腾不息,昼夜难眠。   大年初一清晨,我们急着穿新衣,放鞭炮,于是一家鞭炮响,万家齐响应,饺子还没吃完,大路上已是欢声笑语。拜年的人已经进屋,递烟,倒茶,吃油颗,发喜糖,长辈们给孩子们发压岁钱,欢天喜地,其乐融融。   老人们是不需出门的,他们坦然静坐在自家的大炕上,从容的接受晚辈们的拜年和祝福。从初一开始,年的味道日渐浓厚,渐进高潮。村子里有民谣说;“初二初三开始走,一走走道二月头亲戚朋友都走遍,礼节不道年不休。” 一年又一年的春节渐去渐远,童年和少年的经历都如过眼云烟,但唯有对年的记忆历久弥新。“岁岁年年花相似,年年岁岁人不同” 
  儿时的过年已渐去渐远,而我也已过不或之年,蹲在城市的高楼大厦,走在城市的水泥硬路上,人确象一个无根的浮萍,穿行在城市街道上,置身于匆忙的人海中,寻找那种久违了的年的感觉,人却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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