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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幸福是个屁!

2021-12-23叙事散文漂泊自由的阿杰
写下这个标题,我笑了。一次和朋友电话神聊,他调侃的说我很幸福,我顺嘴就回答他幸福个屁,于是就有了这个象屁一样的题目。有人肆无忌惮,旁无顾及的放屁,酣畅淋漓;有人扭捏作态,偷偷摸摸的放屁,臭气弥漫四周却还死不承认;还有人,呵呵,脱了裤子放屁,……
 写下这个标题,我笑了。
  一次和朋友电话神聊,他调侃的说我很幸福,我顺嘴就回答他幸福个屁,于是就有了这个象屁一样的题目。
  有人肆无忌惮,旁无顾及的放屁,酣畅淋漓;有人扭捏作态,偷偷摸摸的放屁,臭气弥漫四周却还死不承认;还有人,呵呵,脱了裤子放屁,那真是多此一举啊……
  而幸福怎么就是一个屁呢?
  
  某日傍晚,最后一个从办公室出来的我,乘电梯下到写字楼的最底层,准备开车回家。一只小狗跃入我的眼帘,就那样盯着我不停的打颤,一条腿缩在地面上,状似半跪,仿佛在乞求着什么。
  我从车上找出不知道何时剩下的零食,放到了它的面前。这个时候走过来一名保安,我就问他这是谁的狗,他说不过是只无人问津的流浪狗,在这里有些日子了。
  认真看着这狗,还真脏!似乎得了皮肤病,整个背部已经斑秃,瘦弱的不禁风雨。很邪门,那一刻,我的同情心莫名其妙的开始泛滥,总觉得这狗的眼神里透着悲伤,迫使着我不得不决定暂时收留他,于是把他拎起来放到了后备箱。
  赶到一家宠物医院,医生瞄了一眼,就说要做全面检查,便开始了四下折腾,先说这狗得了皮肤病,很好治疗,用些药水就可以了,于是我赶紧购买了洗液和他介绍的药物,在暗自庆幸之际,这医生却又告诉我这狗患有严重的心悸,没法治疗了,让我看着办吧。走出宠物医院,手里攥着的是300元的收据,毫不手软的没打一点折。
  回到家里,把这狗放到露台,就赶紧上网查找本市流浪狗收留中心的电话,很快就找到唯一的号码,如获救星般打了过去,电话通了,说明情况,对方客气的回答到:“对不起,我们的中心已经关闭,谢谢你的爱心。”
  郁闷,不死心的继续查询,一个收留流浪狗的QQ群赫然出现,立刻加了上去,发出求救信息,很快群主就有了回复,先说他最喜欢狗了,让我把狗送到他那里就可以了,然后就问我狗的情况,我如实描述,看后,群主就说到:“对不起,病狗我是不会要的,你自便吧!”正在我错愕之际,准备发问之时,却发现我已被踢了出来,再不得进入。
  气愤,于是打电话给在电台工作的友人,大发牢骚!这哥们听后,不紧不慢的告诉我不必着急,他有办法。原来,他做过一期节目,是介绍一位义务收养流浪猫狗的老人的,让我给她联系就可以了。要了电话号码,怀着无比崇敬的心拨了过去,对方听后,毫不犹豫的说你明天就送过来吧!我顿时感激涕零!
  一大早,我就按着老人给的地址找到了这个被媒体广为赞美的流浪动物之家。把这狗送到了老人手里,忙不迭的说着谢谢。老人接过狗,眼皮都没眨,就顺手扔到了一边:“交点钱吧,算是伙食费”她温和的说道。而这时的我,早已张大了嘴巴,瞠目结舌!
  经过协商,我放下了200元钱。在走出大门的瞬间,还是忍不住小声嘟囔出一句:“不是说义务收留的吗?”
  突然间,那份自以为是的崇高,自以为是的善举带来的幸福感,开始变的如此荒诞和别扭起来。
  呵呵,无可奈何的只好自嘲一笑。
  
  下雨了,来的突然,不一会工夫就昏天黑地。独自坐在西餐厅里下午茶的我,望着落地窗外的雨幕下慌乱奔跑着的以及屋檐下避雨的人们,悠然自得的点起一根幸福的香烟。
  一窗之隔,两个洞天。透过烟雾,渺袅中,仿佛那个站在窗外正焦虑的望着天空的人,分明就是自己曾经年轻的面孔。
  很多时候,我们都在窗外徘徊,努力着,奔跑着,叫嚣着……窗里的风景美仑美奂,我们却只能欣赏而触之不及。当有一天,推开门,把窗里的风景一览无余,暗自窃喜,庆幸着没有辜负这一路的辛苦,却陡然间发现还有更夺目的橱柜,陈列着冷冰的奢侈,昂贵的让我们怯步。懵懂中,雨中逗趣的快乐渐行渐远,没有了,飞走了,消失了。不经意间拥有了此时的惬意,却丢掉了那时的温暖。
  弹掉烟灰,幸福只剩下半截。
  
  开车在高速路上,收音机里交通台的主持人在空中热线,一位出租司机正痛苦的诉说着自己的遭遇:
  有一天,他开车缓行在人群窜动的街道,过十字路口的时候,前方是绿灯,人行道是红灯,于是他就按部就班的前行,突然有个婆婆猛的出现在他的车前,于是紧急刹车,幸亏车的速度很慢,没有伤到人。然而婆婆年纪大了,受到惊吓,昏到在了他的车旁。虽然事情的起因是婆婆闯红灯造成的,责任不在他,但情急之下,只好把婆婆送到了医院,却没想到,从此他就掉进了万丈深渊。婆婆有三个儿女,蛮不讲理,要他先交给医院五万元住院费,并各自在单位请了假,说要照顾婆婆,所有人的误工费都要他承担。每天还要给这些人送饭,不合胃口,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司机说婆婆上了岁数,身体本来就有很多病痛,这下全赖在了他的身上。目前正在司法介入,但一个多月了,事情还没有结果。他每天过者痛不欲生的日子,几乎快要倾家荡产。自己的老婆孩子每天陪着他提心吊胆,以泪洗面,生活好象走到了尽头。最后,他说:“救救我吧!”
  主持人继续说着无关疼痒的废话,我的心却堵的胸闷起来。
  很多时候,幸福就在一瞬间远离了。
  不是我们自己放弃,是别人抢走的,那么心安理得,恬不知耻。
  
  ……
  
  幸福是个屁!
  当医生草菅人命,无视职业操守,小病大治,给患者乱开药方获取回扣,又把自己打扮成天使的时候;
  当国有企业被管理者中饱私囊,濒临破产,职工却只能冷眼面对,即使明知有鬼,而无法对当权者绳之以法,任其逍遥的时候;
  当受人尊敬的老师兜售着自己的教育能力,学校开始无节制的收取各种稀奇古怪的费用,却又虚伪的打着为贫困学生募捐的旗帜四处显眼的时候;
  当周围堆满假冒伪劣,社会信任危机显形,人人自危,安全感混沌,道德沦丧的时候;
  ……
  当我们的心不再会感动,麻木冰冷的如同尘封的千年雪峰,难以融化的时候;
  幸福?就是一屁!
  不要对我说,幸福是一种感觉。当你放屁的时候,舒畅通达,可臭味却弥漫在别人的周围。正当你为自己放屁得意的时候,却不小心又被别人放的屁熏了个人仰马翻。
  我哭了,你笑了。
  
  哼哼,哈哈。不知各位读了这篇文章,是否闻到了一股屁味?果真如此,对不起,不好意思,那不是我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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