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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2007,坐看云起

2021-12-23叙事散文黑龙江小龙女
今冬北方气候异常,少雪干燥,无风,这样的气候条件对空气中烟尘的扩散很不利,细菌更加活跃,雪没盼来,感冒倒不期而至,来势汹汹地引发我多年不犯的气管炎,身心受着折磨,觉得越发辛苦,年终岁尾,总令人发出岁月如流的感叹。按部就班的365日,亲人朋友……
  今冬北方气候异常,少雪干燥,无风,这样的气候条件对空气中烟尘的扩散很不利,细菌更加活跃,雪没盼来,感冒倒不期而至,来势汹汹地引发我多年不犯的气管炎,身心受着折磨,觉得越发辛苦,年终岁尾,总令人发出岁月如流的感叹。   按部就班的365日,亲人朋友的衰老与离去,总令我善感地念起死别离愁。一种无可奈何萦绕在自己心里,时光匆匆,总在感念生命的价值与意义。读了一些书,多角度、多方向地议论着生生死死、或者是强作镇定的潇洒?抑或是特例独行的做秀?预支别离的痛苦,总是一种愚蠢,其实,每个人生下来,不都被判了死刑吗?人总是要死的。既然如此,追求活的质量吧,为自己的想法?不顾社会的要求与存在,这行得通吗?在犹豫、辗转、不眠中时间一点一点溜走了,既定的事实未曾有过改变,我们又都长了一岁。   父母的年纪逐渐大了,这是生命的发展规律,身体机能难免对生活的要求力不从心,望着他们脸上无意中闪过的愁容,听到一声轻轻地叹息,唯有尽自己的微薄之力,让他们衣食无忧。至于身体保养,便会留心一些保健常识,见面时,喋喋不休地叮嘱:天气变化需要加衣,慢性病要及时吃药,吃饭要少食多餐,活要慢慢干,不可贪多挣命……我感觉到一种角色互换,仿佛父母如幼子,他们在生活中收获的沧桑经验,总在我的絮絮叨叨中重温一遍,这就是无人能替代的亲情关怀吧!   女儿小学毕业了,面临着人生初次别离,平时玩在一起的同学被分往不同的学校,从朝夕相处到距离产生美,是一次心理断乳。新初中的老师、同学,她是陌生的、心不在焉的,有着本能的拒绝。回头路是没有的,有一段时间,她穿梭在小学与初中之间,只为多看一眼昔日的校园、老师,闲暇时候,翻着毕业留言册,摆弄着同学间互赠的照片,对于我的“谆谆教诲”——人不能活在过去的日子,将来你上高中、大学会有更多新朋友。她不是掩耳不听,就是大声辩解:我不跟他们玩,我永远想念小学的朋友。我也曾走过青春,知晓一种执着唯有在一定社会背景的现实面前,在时间的流逝中,慢慢地变浅变淡,多少的刻骨铭心都会变成陈年旧迹。只是这种感悟女儿能用多久才能领会?我暗暗着急,有时候忍不住发言提醒,自然又是引发一番关于“代沟”的辩论。   我自诩是开明的母亲,也曾走过年轻,对于女儿的感受也能理解。回忆当年自己也曾如此不耐烦地对待过父母的规劝,并暗自决心自己当父母的时候一定要对孩子宽容。如今的角色却令我不能自持,仿佛走到父母当年的轮回,这不是我期许的那样啊!现在,我深深地理解了他们,这样的不由自主,这样的未雨绸缪都缘于爱,无私不求回报的爱啊!   女儿终于适应了初中生活,学习不用我过多操心,成绩优秀,我感到骄傲与舒心,业余时间流连在电脑前的时间更多了。   今年,我用了大部分时间读书,散文、经书、历史等都有所涉猎,并且学习着写点读书笔记一类的感想,自觉有些许收获,至于如何应用在自己的文字中,就要看自己的领悟与造化。尤其读了《庄子》之后,思想更加无羁散淡,令我理性地对待自己的文字,或许适应是一种痛苦,总与发自内心的呼吸与渴求有一种冲突。尽管我办了图书证,曾经去阅览室读时尚文字、情感故事,体会他们的用稿要求,力图改变自己的文字风格与之能更适应接近。最终,还是放弃了撰稿挣钱的想法,在网上不在论坛之间奔忙投稿,见到征稿消息也不兴冲冲地奋笔疾书,自觉进入到一种写字不为投稿的状态。   有时候,我读着枯燥的古文,也在思索,我这么辛苦究竟为啥呢?我衣食无忧吗?非也,只是解决了温饱,我看破名利吗?那更谈不上,傲物旷世的名士还住在桃花源。不去迎合地坚持,总令我陷入一种孤独,而在我接触的范围内也鲜于找到有着共同兴趣的朋友。我迷惘,我思索,直到我读到周国平的一本书。   他提到少年时代的一个朋友“方小早”,他们的才气与辛勤不相上下。所差的只是小早比他聪明,也比他用功。不过,他的用功完全没有功利动机,所以显得不像是在用功。作者写道:他身上有一种陶渊明的气质,读书只是享受,散淡至极,对于虚名浮利几乎有一种生理上的抵触。这种性格保持了一生,使得他终于成了这个喧闹时代的一名隐士。我惋惜他的才华,有时不免劝他进取,而他始终安之若素。我的超脱是自我训导的产物,他的超脱是骨子里的,在他面前,我会觉得自己到底是一个俗人。我之所以把这段话引到这里,只是我记住了方小早这个名字以及他对读书的态度。原来,我已经不自觉地去做了。只是处在一种潜意识初级革命的层次,还没有寻到先进的理论去指导罢了。我本无名,谈不上当什么隐士,却越发的锦心绣口,不主动投稿,不忙着推销,把读书写作,当成一种生活方式,像吃饭、穿衣一般地必要与自然。看见文友发表多少文章、赚了多少稿费,或者入了什么年选,不像以前那么心浮气躁与患得患失,文字,按照我自己的方式,才是最真实的享受与自在。   散淡的闲云野鹤,对阅读的需要,越发让我觉得时间不够用,我离开在某杂志社文学网担任了将近二年的版主,辞职贴发了上去,看见论坛领导及文友的挽留,我心中很是难过,但终究不想尸位素餐,与其混日子,不如去享受自己向往的生活,留出更多时间读书,也给其他文友一个机会,时时关注中,硬起心不去回帖。这也是一种别离,尽管网上不是一种实在的具像,但一个个ID背后,涌动着也是真实的思想,我带着遗憾与误解也好,留恋与祝福也罢,悄悄地隐退了。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一个人不能占尽所有机会,坐看云起,静待花开花落,在中财论坛,在众多亲切文友中感受坦诚热烈的交流气氛,我如鱼得水,全身心地做着自己喜欢的事,追求的过程是幸运,也是快乐!   窗外已经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瑞雪兆丰年。听,2008年的钟声即将敲响,我带着希翼走向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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