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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秋之随笔

2021-12-23叙事散文王霞
风舞动黄叶,旋转一片垂暮的深秋,抖落一地的苍凉和无奈。树的枝桠,像个脱发严重的患者,日渐稀疏光秃。茫茫苍穹,月亮洒一路青辉。秋深了,冬将至。在这样深秋初冬的季节,在无名的浓酽芬芳里,看着黄蝴蝶般飘落的树叶,聆听着窗外的绵绵细雨,回味着柳永《……
  风舞动黄叶,旋转一片垂暮的深秋,抖落一地的苍凉和无奈。树的枝桠,像个脱发严重的患者,日渐稀疏光秃。茫茫苍穹,月亮洒一路青辉。秋深了,冬将至。   在这样深秋初冬的季节,在无名的浓酽芬芳里,看着黄蝴蝶般飘落的树叶,聆听着窗外的绵绵细雨,回味着柳永《雨霖铃》的千古绝唱,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多情自古伤别离,更哪堪冷落清秋节,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人说离别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相逢,可是在秋天这个本就伤感的季节里,秋心是愁,黯然神伤,陡增了离别的愁和苦。“廉卷西风,人比黄花瘦”,是无人诉说的寂寞,是一种钻心的痛,无处可逃,却愈挣愈紧。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没有在江南住过,对南方秋天的了解只停留在书本上、文字中,体味不深。虽已深秋,想必现在那里的树仍旧绿,山依旧青,水依然是秀丽的吧?但我并不喜欢这样的秋,感觉少了个性,缺了分明。不知道常住那里的人,是否体会过林黛玉《秋窗风雨夕》的肃杀,还有凄风悲雨的感觉?不同的情景会带来异样的心情,秋风秋雨愁煞人,也许正因为此,我们读到的诗词大多是落寞的吧?   秋深了,早已失去水分的花儿依旧迎风傲立,凄美地绽放。怎奈难留一抹红,始终逃离不了衰败的命运。春夏秋冬,四季变换,生命总在这样的轮回中悄然而逝,又有谁能够留得住春天的烂漫与夏天的热烈?一边是绚烂,一边是终结,璀璨与枯萎就在一瞬间化为一体。生命在这样的季节里被淋漓尽致地诠释出来,也只有秋天。   “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我不想有这样的伤感,即便是伤感孤独,这也都归属于秋天独有的韵味,也是一种美丽的心情。“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我倒宁愿把秋天幻化成为从水墨古画中颦婷走出的女子,不娇不艳,清新出尘。这个季节对我来说,带来的不只是一片金黄,更多的是能从中捕捉到一份独特的心情。开心的笑,伤感的哭,这种真实的情绪会沿着每一根经脉流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最终幻化为一个美丽或忧伤的梦。无论梦的底片是彩色还是黑白,主角只有一个,不愿影响他人,只为感动自己,如此而已。   雁声已过,只有风在不停地吹。这无情的秋风,吹走了浪漫多情的夏季,吹瘦了时节,也吹得心一阵阵起起落落。前几天去看已做过手术的母亲,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从谈话中,我听出了她对手术后悔的意思。就在那一刻,惶恐和委屈感一起涌上心头,竟再也找不到说话的感觉,轻笑了之,最终无言。我知道再多的劝慰都是苍白,对母亲而言都不如身体上的痛苦来的真切,只可惜没有人能替代她受苦。即使说是如同身受,也只是我一相情愿罢了。唉,平日里即使哪里有个小伤,我们也要难过几天,更何况切了那么多的刀口呢?现在是休养生息的阶段,我想如果到了万物复苏的时节,到那时一切都应该没有问题了吧?诗人都说过冬天来了,春天将不远,此时,我特别期盼冬天的脚步快些向我走来。虽然极其怕冷,只因为我已经无能为力。
 
  曾经冒出N回荒诞的念头:一个人独自远行,无牵无绊,走近山水,奔向我一直向往的大海。在长满萋萋芳草的小路上,在如水如酒的月色里,看花开花落,听潮起潮落。无数次地畅想着那该会是怎样的感受,何等的心情?幸福,快乐,还是些许的失落?也许人生各味,都夹杂其中吧。我知道,世间总有一些事,是我们永远无法解释也无法说清的,有时必须接受自己的渺小和自己的无能为力。犹如我N次荒诞的念头,也最终是一个遥远的梦,还没有成行,就已经转身在回来的路上。   那么,就俯首拣一片黄叶回家,把它夹在喜爱的书里,留若隐若现的深秋气息,伴我走进自己编织的梦里。在这梦的天地里,喧嚣和荒寂都因了这黄叶而退隐,蜉蝣般的人生则因了深秋而美丽且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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