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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醒来吧,奶奶

2021-12-23叙事散文雨丝儿
奶奶,您真的走了吗?风风雨雨的几十年,您养大了儿孙,尽了您应尽的义务和责任,就那么悄悄地走了吗?那天,您走的好平静、好安祥,您没有给我们留下一句话,哪怕是一声令人难忘的呻吟。当母亲和姨妈们哭喊的时候,我却在发呆。我不相信这是真的,因为前十分……
  奶奶,您真的走了吗?风风雨雨的几十年,您养大了儿孙,尽了您应尽的义务和责任,就那么悄悄地走了吗?   那天,您走的好平静、好安祥,您没有给我们留下一句话,哪怕是一声令人难忘的呻吟。当母亲和姨妈们哭喊的时候,我却在发呆。我不相信这是真的,因为前十分钟我还听见您的呼吸,还为您试擦嘴角的白沫。   我一直没哭,只是呆呆地看着亲友们把您抬出屋去,放在院子里一个木棚下面,然后给您铺好,盖好,轻轻地在您的脸上盖上一张黄纸,又在您的嘴里喂进一小块冰糖……就在那一瞬间,我突然放声大哭了,多么残酷的事实啊!奶奶,我才知道,您真的永远要离我们而去了呀。从此,我们兄弟姐妹将再也得不到您的呵护和照顾,将失去您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爱护!   奶奶,您还记得吗?在您在世的那些日子里,每一个周末,您都会为我们准备好饭菜,一进家门,我们也会习惯性地喊着“奶奶,奶奶”。每当假期度完返校时,您总是拄着拐杖把我们送出门,直到看不见影子。   有一次,我因为单位有事,提前出发了,您问我:“娃,你咋这么早就走啊”,我说:“现在都四点了,我得在六点前赶回去”。你用期盼的眼神望着我说“那么四点半再走不行吗”。可我还是走了。其实,那次回去也刚刚五点。奶奶,您知道吗,今天,我是多么的后悔呀!妈妈整天忙于家务,没工夫和您闲聊,寂寞使您连一分钟也觉得那么珍贵,而我,却没有给您。奶奶,如果您能醒来,我会好好地陪您聊聊,陪您在热炕头坐上好多好多个一分钟。您能醒来吗,奶奶?   奶奶,跪在您棺房前的时候,我在想:您睡的这木房子冷吗?您饿吗?也许,您还在呼吸,只是这木房子的盖太沉了,您根本没有力气掀开,是这样吗,奶奶?如果是这样,那我会把您抱出来,我会给您一口一口的喂水,喂饭,我会给您买您最喜欢的烟卷,经常服用的感冒通和去疼片、眼药水。奶奶,您能听到我说话吗?   奶奶,您醒来吧!下雨的日子里,我陪着老天爷一起落泪,我好担心您,您的脚那么小,山高路滑,在水洼泥地里怎么走!望着门前的雨帘,我不知道您在另一个世界里的房子漏雨了没有?您有没有柴草生火?您的炕煨热了吗?   听人说,与爷爷合葬,就意味着又得团聚,建立新家。您见到爷爷了吗?爷爷还好吗?是不是您和爷爷又开始了男耕女织的新生活?奶奶,您告诉我,让我们好安心,放心呀!   奶奶,您醒来吧!您知道吗,在您离去的日子里,家里完全变了样,您睡过的炕头妈妈怎么也烧不热,家里来往的人少了,清静得让人难受。   奶奶,您走了,却给我们留下了惆怅。儿女泪沾巾,日月风云残。在第一片雪花飞舞的日子里,多希望您能醒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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