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与石门关有些关联的那些散碎时光
2021-12-23抒情散文杨晓洁
与石门关有些关联的那些散碎时光第一次游石门关是我刚到漾濞一中读高中那年的下学期,一个莺飞草长的季节,刚刚下过一场大雨,老师就安排了那样一个星期天带全班同学去石门关春游(其实已经是夏天),还不会骑自行车的我被同学驮着,一路笑语欢歌,一路激情澎……
与石门关有些关联的那些散碎时光
第一次游石门关是我刚到漾濞一中读高中那年的下学期,一个莺飞草长的季节,刚刚下过一场大雨,老师就安排了那样一个星期天带全班同学去石门关春游(其实已经是夏天),还不会骑自行车的我被同学驮着,一路笑语欢歌,一路激情澎湃,想起那时的我们就常常想起一部叫《青春万岁》的电影,自行车只能骑到石门关下面的金牛村,我们将自行车寄存在山下的农家,开始沿着小路步行前往石门关,爬上一个陡坡,当石门关巍然屹立在眼前的那一刻,她的高大、险峻、壮观、雄伟给了我那个容易感动的年龄的感觉只有两个字:震撼。我至今难忘我们几个大声朗诵语文老师给我们摘抄的《徐霞客游记》里写石门关的那些词句:“因翘首东望,忽云气迸坼。露出青芙蓉两片,插天拔地,骈立对峙,其内崇峦叠映,云影出没,令人神跃……”
那时还没有游路,我们沿河走进苍山之门,雨后的石门河波涛汹涌,三叠水瀑布气势宏大,我们在瀑布溪流间跋涉,美景美不胜收,脚下险象环生,回来时刚好天放晴了,金色的阳光和美丽的云朵又给我们的心情无以言表的激动和感动。回来后我稚嫩的习作《石门关游记》发表于当时的《大理文化》,那是我发表的第一篇作品,从此以后与文学结下了一段不解之缘,这种情结之所以源远流长,我不知道是不是也与二十多年前的那次石门关之旅有一些关联。后来每次陪亲朋好友去石门关,我就常常给他们讲我第一次看石门关的感觉,也时常感慨人们所说的那句老话:“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现在好像真的很难找到第一次看石门关的那种感觉了,石门关也好象没有那么高大了。朋友就说:“其实石门依旧,只是你长大了。”
后来去石门关的次数就很多了,一年少说也有两三次吧,前些年朋友聚会多一些,一到周末,邀约三五朋友,骑上自行车,自带一些食物去野餐,夕阳西下,一串自行车你追我赶,笑语欢歌记忆了太多美好回忆。当初的诸多朋友升官的升官,发财的发财,都为自己的前程忙碌奔波,逢年过节也就打打电话,发发短信,很少有机会聚在一起,就偶然聚在一起,也难觅当年的那份激情。有一天一位老友给我打电话,说胃口很不好,非常想念当年在石门关的大石头上喷香的烧烤和我为他拌的那碗香椿炸酱凉米线,外加一瓢甘甜的山泉水,那是值得他一辈子回味的美食。
我说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在方便的时候开着你的私家车再来吃一碗我拌的凉米线吧。 他果真来了,我非常真诚的想要为他邀几个当年的好友,在石门关前的山庄里烤一只全羊宴请他,被他拒绝。 我们去了石门关,去了离石门关不远是福国寺,非常虔诚的焚香祈祷,和那里的僧俗共进一餐简单的素食,然后就静静坐在我们当年吃凉拌米线的那块大石头上晒太阳,聊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直到夕阳西下。 他问我:“要是你一直给我做凉拌米线吃会怎么样呵?!” 我说:“要真吃到现在,不是嫌醋酸也嫌盐重了吧。” 他背对着我看夕阳,很久很久才说:“生活中其实能吃出点醋酸盐咸,好歹也是一种滋味,怕就怕每天就山珍海味也索然无味……”
一时间我无言以对。许久,我说“太阳都下山了,回吧!” 如血的残阳里,他蓦然回首与我对视,那眼神恍若隔世…… 最近一次去石门关是去年的深秋,有幸受县委办和旅游局的邀请同文朋诗友一起考察石门关的旅游资源,时间一共两天,从玉皇阁、金安寺、清真寺遗址、苍山崖画一直到石门关,一路都有着细致的解说和周到的安排,风光无限。这几年来石门关的时候不少,多半是来吃饭打牌,这样赏花看风景的时候并不多,山,依旧险峻,水,依旧清澈,看这些熟悉的风景有一点点久违的感觉,一条鹅卵石和青石板铺就的游路让看溪流瀑布时更似闲庭信步,从三叠水瀑布到玉皇阁的石门天梯让徒步旅游者登上玉皇阁变得方便和容易。已是深秋,成熟的野果间却有大片大片的山花五彩缤纷,让我弄不懂是春是秋,岩石夹缝一丛丛丁香花开,微风过后,更是香满幽谷,同行的文友阿梅采了一大束小心翼翼的捧着,开心得象个孩子。 在石门关前的山坡上野花开遍了所有的山坡,红的、黄的、粉的、紫的,只要石缝里有一点点土,它就绽放着全部生命,我不知道这些野花叫什么名,但看上去属于菊科植物的多一些,这些野花不仅生命力极强,花期也很长,他们就那样肆无忌惮的绽放着它们的美丽,点缀着寂寞的山谷,成片成片的野花开出的那种气势,让我又一次回味初见石门关的那种感觉。我们坐在野花丛中的石头上歇息,想起不久前看的一个电视节目,标题好像是著名导演张艺谋在拍摄《埋伏》时遭遇“埋伏”,说的是在选外景拍摄地时,看中了乌克兰草原上的大片野花,经多方协调早早与当地人民签了协议,付了定金,在草原上种植大面积的野花,却因干旱遭遇有心栽花花不发的尴尬局面,最终只能从广袤的草原上挖来一株株野花移栽在一起,想临时种出一些效果,却远远达不到张导的预期,拍了很多镜头,最终一个都没用,失望而归。我就想,张导是时常来云南的,眼前这满山灿如云霞的野花若能让张导遇见,他还会不远万里奔乌克兰去吗? 等我们返回时,已是傍晚,一朵硕大的、洁白的云落在苍山顶,天是那种一尘不染的蓝,石门关巍然屹立,如敞开的大门,整座苍山被夕阳抹上了一层瑰丽的金黄,与门前大片大片成熟的稻田相辉映,满目金黄,那种大气辉宏竟一下子让我想起一部电影的名字:满城尽是黄金甲。完了自己也有些奇怪为什么会把这两个不相干的两个场景联系在一起。偷偷乐了。
后来去石门关的次数就很多了,一年少说也有两三次吧,前些年朋友聚会多一些,一到周末,邀约三五朋友,骑上自行车,自带一些食物去野餐,夕阳西下,一串自行车你追我赶,笑语欢歌记忆了太多美好回忆。当初的诸多朋友升官的升官,发财的发财,都为自己的前程忙碌奔波,逢年过节也就打打电话,发发短信,很少有机会聚在一起,就偶然聚在一起,也难觅当年的那份激情。有一天一位老友给我打电话,说胃口很不好,非常想念当年在石门关的大石头上喷香的烧烤和我为他拌的那碗香椿炸酱凉米线,外加一瓢甘甜的山泉水,那是值得他一辈子回味的美食。
我说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在方便的时候开着你的私家车再来吃一碗我拌的凉米线吧。 他果真来了,我非常真诚的想要为他邀几个当年的好友,在石门关前的山庄里烤一只全羊宴请他,被他拒绝。 我们去了石门关,去了离石门关不远是福国寺,非常虔诚的焚香祈祷,和那里的僧俗共进一餐简单的素食,然后就静静坐在我们当年吃凉拌米线的那块大石头上晒太阳,聊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直到夕阳西下。 他问我:“要是你一直给我做凉拌米线吃会怎么样呵?!” 我说:“要真吃到现在,不是嫌醋酸也嫌盐重了吧。” 他背对着我看夕阳,很久很久才说:“生活中其实能吃出点醋酸盐咸,好歹也是一种滋味,怕就怕每天就山珍海味也索然无味……”
一时间我无言以对。许久,我说“太阳都下山了,回吧!” 如血的残阳里,他蓦然回首与我对视,那眼神恍若隔世…… 最近一次去石门关是去年的深秋,有幸受县委办和旅游局的邀请同文朋诗友一起考察石门关的旅游资源,时间一共两天,从玉皇阁、金安寺、清真寺遗址、苍山崖画一直到石门关,一路都有着细致的解说和周到的安排,风光无限。这几年来石门关的时候不少,多半是来吃饭打牌,这样赏花看风景的时候并不多,山,依旧险峻,水,依旧清澈,看这些熟悉的风景有一点点久违的感觉,一条鹅卵石和青石板铺就的游路让看溪流瀑布时更似闲庭信步,从三叠水瀑布到玉皇阁的石门天梯让徒步旅游者登上玉皇阁变得方便和容易。已是深秋,成熟的野果间却有大片大片的山花五彩缤纷,让我弄不懂是春是秋,岩石夹缝一丛丛丁香花开,微风过后,更是香满幽谷,同行的文友阿梅采了一大束小心翼翼的捧着,开心得象个孩子。 在石门关前的山坡上野花开遍了所有的山坡,红的、黄的、粉的、紫的,只要石缝里有一点点土,它就绽放着全部生命,我不知道这些野花叫什么名,但看上去属于菊科植物的多一些,这些野花不仅生命力极强,花期也很长,他们就那样肆无忌惮的绽放着它们的美丽,点缀着寂寞的山谷,成片成片的野花开出的那种气势,让我又一次回味初见石门关的那种感觉。我们坐在野花丛中的石头上歇息,想起不久前看的一个电视节目,标题好像是著名导演张艺谋在拍摄《埋伏》时遭遇“埋伏”,说的是在选外景拍摄地时,看中了乌克兰草原上的大片野花,经多方协调早早与当地人民签了协议,付了定金,在草原上种植大面积的野花,却因干旱遭遇有心栽花花不发的尴尬局面,最终只能从广袤的草原上挖来一株株野花移栽在一起,想临时种出一些效果,却远远达不到张导的预期,拍了很多镜头,最终一个都没用,失望而归。我就想,张导是时常来云南的,眼前这满山灿如云霞的野花若能让张导遇见,他还会不远万里奔乌克兰去吗? 等我们返回时,已是傍晚,一朵硕大的、洁白的云落在苍山顶,天是那种一尘不染的蓝,石门关巍然屹立,如敞开的大门,整座苍山被夕阳抹上了一层瑰丽的金黄,与门前大片大片成熟的稻田相辉映,满目金黄,那种大气辉宏竟一下子让我想起一部电影的名字:满城尽是黄金甲。完了自己也有些奇怪为什么会把这两个不相干的两个场景联系在一起。偷偷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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