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秋雨

　　　　　　　　　　　　　　　秋 　 雨 　　　　　　　　　　　　　　　文/杜永生 　　这场秋雨是在立秋20天后的凌晨时分倏然而来。 　　原来以为秋雨还会像往常一样轻盈、绵密，可绝对没想到，来得居然是如此激烈、猛烈。凌晨两时左右，当人们都已经沉睡之时，这场秋雨兀自愀然光临，几乎没有暴风雨来临前的星点迹象。在两个多小时前还是阴历七月十五，人们在“鬼节”这个夜晚正在以各自无限虔诚的心情，缅怀着逝去的亲人或朋友。说来也很奇怪，原本特别喧哗热闹的大街上在不到十点就空寂无人，显得异常萧条，只有那邃密的秋风吹摆着树叶沙沙作响，也突兀地显露出了这个夜晚的离奇与空灵。 　　难以置信，月色也是惨淡着的，鱼贯于街巷里弄里的秋风倒是清爽怡神。人们也只是在关注这十五的月光怎么就这么混沌萎蔫呢？这样的夜晚不正对应了这样的场景了吗？其实，当地的天气预报只是简单地报道了夜间有小雨，看那布满穹苍粲然的星光并没有一场出乎意料的大暴雨临近的征象。窎远的苍穹之上没有一丝的云翳，昏黄的月色还是非常努力地把式微的光亮铺展着，只是在它的浑浊迷离的光圈中能观瞻到月色与往不同。 　　不经意间，稀疏的星光，昏黄的月色已经悄然地隐伏了。夜空呈现出悚人的黛色，许是那些层层叠叠的乌云笼罩住了本该清明的夜空。可想而知，这些乌云像困兽一般，积储着多日的气力急于要展现出自己的淫威，在亟亟清风的助威下开始计谋出这场暴雨的盛大空前。终于在凌晨二点时分，按捺不住了，其突然间所爆发出的震撼力使人惊叹，更叫人恐慌。先是天幕像是被涨裂开了口子，瓢泼大雨倾泻而至，而后不长的时间又如山洪爆发，奔泻而来。人们对于一般的大雨司空见怪也尚且能够适应，可始料不及的是这场大雨有如此之急之大之猛之狂呢？来不及关闭的窗户被狂泻乱倾的暴雨乘势而入，那些窗沙上聚集的尘埃呼呼啦啦顺着大量的雨水冲入室内，造成小面积的污垢汪洋。 　　大约不到十分钟，一道透亮的闪电拖着细长密匝而不规则的尾巴在黑暗的夜空中划过，须臾间，雷声震悚，大地颤巍巍，整个楼宇都有晃动的感觉。这又是从没经历过见识过的炸雷。其声之大之密之扩昭彰雷霆万钧、登峰造极。闪电一个接着一个，刺眼、烜赫；雷声一次比一次廓张，悍然。风声、雨声、雷声相互交织，谁也不甘示弱的样子，这种联袂而下的声势足于使所有人伈伈畏惧。人们在这样的惶遽中难免会生出岌岌可危甚或诸多可怕的念想。当然，遭遇这样的境况，只有在惴惴不安中度过。 　　周遍所有的楼群里没有灯光，只有连绵不断地闪电拖曳着那惨白的光极，像是魍魉在周遭肆意流动。间歇的断电是人们意料得到的，那悚然的雷声仿佛就在眼前，恣肆张狂，无拘无束。猝不及防的人们似乎被这种突如其来地阵势给恐愒住了，竟然不敢在屋内走动，不敢靠近窗口，惶惶、惘然地坐在床上等待它们停止。高潮迭出、惊心动魄的雨水、雷声并没有想着要消停，还是一个劲地施展着淫威，是在发泄着不满吗？抑或是向大地示威呢？人们就这样在煎熬中苦捱到五时，雨水仍旧狂泻，雷声似乎感觉疲惫了吧，而变得稀疏，只有那闪电还在执拗地放射出摄人心魄的极光。 　　人们感觉是松了口气，孩子们很快进入了睡眠，他（她）们所受的恫吓很让父母心疼，可是面对如此境遇，又能怎么样呢？这雨真有耐性，就是晨光显豁了也不罢休，继续作滂沱的架势。早上班出门，发现街道许多地方坑聚着大量的雨水，一些老旧的路面被冲刷地一尘不染，所有楼道的下水管道汲汲、汩汩流淌着的水流声浪此起彼伏，雨点还是非常急促，从那些低矮房舍的瓦楞上有力地砸向地面，溅起了高高的水柱，雨水的清亮清凉才是秋雨的本色。
雨一直在下，从巳时起一直到下午未时止。虽然这期间没有瓢泼或滂沱的气势，那淅淅沥沥、拖拖沓沓，锲而不舍的过程还原了秋雨绵绵的幽深与延宕。 　　这场秋后的暴风雨终于过去了。一场秋雨一场凉。空气清新明丽多了。秋风拂拂，凉意阵阵。虽然天空阴霾昏暝，不时地还有丝丝缕缕的雨轻柔地拂过脸颊，感觉凉爽中倏地油生出几许清冷的秋绪，下意识中，双手抱紧了上身，仰望沉郁的天空，渴念着睽闷见真，淘纯明朗的秋日，同时也喟叹着深秋的逼近……-（全文1613个字，于8月28日23时25分）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