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七夕
2021-12-23叙事散文兰心
早上的雨下得大,心底窃喜,打个电话,问老师今天还去吗?老师说,当然当然,这样的小雨,多好。再也没有什么理由了。守住表,迅速梳洗,茶杯中放入茶也顾不得倒水。冲到车站的时候,鞋子和裤脚都湿透了。开手机,看到无数条大同小异内容的短信,才知道今天是……
早上的雨下得大,心底窃喜,打个电话,问老师今天还去吗?老师说,当然当然,这样的小雨,多好。
再也没有什么理由了。守住表,迅速梳洗,茶杯中放入茶也顾不得倒水。冲到车站的时候,鞋子和裤脚都湿透了。
开手机,看到无数条大同小异内容的短信,才知道今天是七夕了。是啊是啊,神话也好,传说也罢,这雨总下得有缘由了。
好大的雨。有人喊着跑上了车,细看,原来是两个人,女孩子的衣服看起来滴雨未沾,男孩子将伞放在车的前面,衬衫湿了大半。虽然说着好大的雨,那神情里丝毫没有抱怨的模样,他们笑着在座位上坐下。女孩子在包里找来找去,找出一包湿巾。男孩子看看,说,算了,越擦越湿,一会儿就干了。
“今天七夕啊,看牛郎织女哭得多伤心。”有人忽然说。
男孩看看女孩:“多好啊,我们在一起!”他的声音很大,却很自然。女孩就握住了男孩的手。
这声音多么熟悉,依稀岁月里曾经响起过。我们都笑笑,清纯岁月真好。
把短信发给守在一起的人,也守住我们共同的幸福。
车子每天都走过那家酒店。原先,那酒店只是一座建筑的标志,不会多瞧一眼,走得许多遍,也数不出它几层。自从有朋自远方来居住以后,那酒店的模样就变了,每次走过都要多瞧几眼,地方因为人而亲近亲切起来。很奇怪我们还有默契,那次大暴雨,我在外地,看到连绵起伏的山,忽然想到他,只那么几秒,就收到他的短信:在日照,住××酒店。我想起他的时候,他会感觉得到吗?这么想着,就收到了他的短信,我听到心咚的跳了一下。
还记得那年的七夕,我们在一起,也青春年少。宿舍里停电,六个人点了六只蜡烛,他很长时间闷闷不乐。原因在于学校小卖部的红蜡烛卖完了,我们买到白色蜡烛。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喜欢白色,直到毕业,我没有问起,他也没有解释。那天,我们说过永不离弃。终究,断了音信,似乎那是前世的一个梦。许多年象智者的流水一样,不负载什么,安然流淌着。不记挂!
忽然一日,就在马路的对面将对方认出了。那一刻的感觉,我永远都不会跟他说。我为自己忽然冒出来的想法自责了许久,甚至洗过三遍脸,容颜老丑的同时,心也多么恶俗了啊。我就看到了两块被咀嚼了千百次的泡泡糖,忽然飞在一起,一时也分不大开,丝丝缕缕拉扯着,甜蜜早被吸干了,干涩断裂是它终有的结局。而那个时候,我恰听到他沙哑的嗓音,说感冒了。我低着头,很羞愧。立刻掏出包里的阿莫西林胶囊。我甚至很生气他不立即接那十粒胶囊。到那酒店坐着,他不似以前那样侃侃而谈,似乎可以用沉默寡言形容。最有我总结:当官的人自然就深沉了。我们说得最多的是杯子里的日照绿茶,由此我印证了自我意识泡泡糖的想法,也就心安理得起来。那次见面以后,时隔三个月,他又来,老地方居住。我借故不去看他,自觉让那泡泡糖干去。
上午的雨很大,我们许多人在一起,我们相互献了卧龙山上采来的鲜花。草丛里偶尔会看到几只灰喜鹊,那准是淘气的偷懒的喜鹊啊,或者技术发达了,天河之上也不再需要喜鹊搭桥?不去猜测他们是为相见的喜悦还是不久的别离而泣,我只看到,这天地间流淌的,有无数凡世的祝福和美好心愿。
今晚天气很好,哪里有葡萄藤啊,去听听,是秋虫的呢喃多还是牛郎织女的情话多?
此刻,我听得到最多的声音,是各家歇息了几天的空调运转的声音。
这七夕,好热!
2007年8月19日 星期日
(祝大家七夕快乐,永远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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