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开在眼里的莲花(外一篇)
2021-12-23叙事散文江南行
开在眼里的莲花城市的街巷就像一条条河流,每天我都在其间穿行,从这条河穿到那条河,从这个街巷拐过那个路口。顺行,逆行,来来回回,嘈杂,宁静,清冷,热烈。花香,人语,车流,兀自在河流上飘荡。出门不远,就到了班车停靠点。每天,我们从这里出发,从南……
开在眼里的莲花
城市的街巷就像一条条河流,每天我都在其间穿行,从这条河穿到那条河,从这个街巷拐过那个路口。顺行,逆行,来来回回,嘈杂,宁静,清冷,热烈。花香,人语,车流,兀自在河流上飘荡。
出门不远,就到了班车停靠点。每天,我们从这里出发,从南到北,从东到西,绕上半个城,来到郊区的光明大道,再一直向西,行驶40多分钟才到单位。车辆在不停地前进,风景也不停地从眼前滑过,不经意间,走过了春夏秋冬,风霜雨雪,走过了内心的旅程。
印第安人说:“别走太快,等一等灵魂。”说的十分在理,车上的时光百无聊赖,打盹的,听音乐的,聊天的,观景的等,应有尽有。人们尽量制造出些声响来抵抗内心的孤独,寂寞,让这些声响在心的荒原上自由地漫溢。
而我却喜欢这种孤独,寂寞。在嘈杂的声音里使内心归于宁静,更是一种修为。每天可以从中反观自己,告诫自己,砥砺自己的性格和修养。在这种反观中,智性开始成长茁壮。一旦遇上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合适的人,这种智性就会被催化,直到开花结果。顿悟,拓展认识。就有这么一个人,一件事,让我重新认识了自己。在我心里它是一个点,一个闪亮的点;在外部,它是一条线,一条曲折不铙的线。这线的起点我不知道,但它有长长的一段行程和我重合。
她在不停的奔跑,躲着车辆,躲着人流。我不知道她的职业,也不知道她奔跑的目的。我只知道她很年轻,十八九的样子,穿着一件洁白的运动装,仅此而已。我从未和她说过一句话,对她一无所知,但她每天却伴我好长好长一段路,正因为这种陌生而熟悉,我的想象才获得了空前的自由。
她美妙的奔跑姿势着实吸引了我。那是一种不带功利的奔跑,不是简单的重复。在奔跑里,她的灵魂高贵而自由,始终昂起的头,有些骄傲,有些调皮。她的身上有着莲花的味道,她轻盈的脚步,就像踩在平静的水面上,踩在天蓝的心湖上,激起阵阵涟漪。她像河流中的一朵永不凋谢的莲花,开在我的眼里,开在我的心上。圣洁而芬芳,氤氲着我的生命。她宁静的微笑里,迷醉了我的灵魂。
高贵,永不松懈地坚持,不在乎结果,专注于奋斗的过程,一次次感染了我,带给我每天一个好心情。试想,拥有了这种力量,世间还有什么困难不能克服!如果你失败了,那只能说明你做的还远远不够。记住这朵莲花,你的生命将更精彩。
看看咱的庄稼去 那天爸爸从乡下打来电话说,又该到了套种玉米的的时候了。去年暖冬,小麦疯长,后又遇上霜冻,还有倒春寒,再加上干旱,刚入春,它看起来就有些弱不禁风了。幸亏几场救命的及时雨,要不小麦减产一定会成定局。现在趁着地还未干,正是套种玉米的好时候,你还是家来一趟帮帮忙吧。 虽说我现在身处城市,身上穿着名牌,打着领带,和一些体面的先生女士呆在一幢偌大宽敞的写字楼里磨笔杆子,但热闹和荣誉是他们的,与我无关。我只是一个写字匠,严格讲是一个靠自己辛劳活命的乡下人。我心里从未离开过那些庄稼,那些乡亲。
尽管我和我的父辈,和我的乡亲看起来多少有些不一样,有些另类,但我是农民的孩子的事实,却永远无法改变。父亲和乡亲们整天在家侍弄着庄稼,耕耘着自己的理想。在他们眼里,我大小算个知识分子,是这些庄稼地里长出的一棵不结粮食的孤傲的野草。他们说我长得一点不像他们,吃不了乡下的苦,跟他们不是一类,城里才是我应该呆的地方。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对自己的认知却日渐模糊。我到底该算哪一类人,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我茫然了。说我是城里人吧,但又不能享受城里人应该享受的东西;说我是乡下人吧,又不老实在家种地。看来两类都不是,我只能划入第三类,有地但不认真劳作,有知识但于己无帮助的尴尬人。乡下人的新型农村合作医疗,我入不了,城里人的医疗保险我享受不到。我最怕回家,近乡情更怯,我的乡亲从不把我当农民来看待。我自己又始终不肯把自己当城里人来看待。我的根在哪里,我的前途又在哪里? 我孤独而自卑地生活着,一如我的庄稼。庄稼怕疾风骤雨,我怕疾病,怕来往,怕住房,怕回家。庄稼不能保证自己旱涝保收,我也不能保证自己生活的好坏。但我还是喜欢庄稼的饱满,喜欢乡亲们收获时的欢喜。庄稼是我的生命,我的挚爱,是我全部的寄托和安慰。 我不知道,一棵麦子一生要迎接多少风雨才能开花结果,才能变成农人手中金灿灿的粮食。我只知道它们不会哭泣,不会低头,它们有着明确的追求目标,为了趋光、寻光,直接得到阳光的抚摸和照耀,它们始终高抬自己的头颅,向着光明靠拢。那温暖的春阳,就是它们始终不渝、锲而不舍追求的目标。这几乎也构成了它们存在的全部和唯一的目的。它们把生命活成了一种顽强,活成一种不屈不挠。我深为这种精神感动。 真该回家看看我的庄稼,我那永远的牵挂。在那里,庄稼会告诉我,我该怎样去生活——哪怕发展得晚了,失却了许多机遇,但是,仍不要放弃对目标的追寻,更为顽强地生长。哪怕终生只接近了一米甚或一寸阳光,也要照样孜孜不倦地追求,我这样告诫自己。 庄稼是一道门,透过它,我们能得到许多有益的启发……
看看咱的庄稼去 那天爸爸从乡下打来电话说,又该到了套种玉米的的时候了。去年暖冬,小麦疯长,后又遇上霜冻,还有倒春寒,再加上干旱,刚入春,它看起来就有些弱不禁风了。幸亏几场救命的及时雨,要不小麦减产一定会成定局。现在趁着地还未干,正是套种玉米的好时候,你还是家来一趟帮帮忙吧。 虽说我现在身处城市,身上穿着名牌,打着领带,和一些体面的先生女士呆在一幢偌大宽敞的写字楼里磨笔杆子,但热闹和荣誉是他们的,与我无关。我只是一个写字匠,严格讲是一个靠自己辛劳活命的乡下人。我心里从未离开过那些庄稼,那些乡亲。
尽管我和我的父辈,和我的乡亲看起来多少有些不一样,有些另类,但我是农民的孩子的事实,却永远无法改变。父亲和乡亲们整天在家侍弄着庄稼,耕耘着自己的理想。在他们眼里,我大小算个知识分子,是这些庄稼地里长出的一棵不结粮食的孤傲的野草。他们说我长得一点不像他们,吃不了乡下的苦,跟他们不是一类,城里才是我应该呆的地方。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对自己的认知却日渐模糊。我到底该算哪一类人,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我茫然了。说我是城里人吧,但又不能享受城里人应该享受的东西;说我是乡下人吧,又不老实在家种地。看来两类都不是,我只能划入第三类,有地但不认真劳作,有知识但于己无帮助的尴尬人。乡下人的新型农村合作医疗,我入不了,城里人的医疗保险我享受不到。我最怕回家,近乡情更怯,我的乡亲从不把我当农民来看待。我自己又始终不肯把自己当城里人来看待。我的根在哪里,我的前途又在哪里? 我孤独而自卑地生活着,一如我的庄稼。庄稼怕疾风骤雨,我怕疾病,怕来往,怕住房,怕回家。庄稼不能保证自己旱涝保收,我也不能保证自己生活的好坏。但我还是喜欢庄稼的饱满,喜欢乡亲们收获时的欢喜。庄稼是我的生命,我的挚爱,是我全部的寄托和安慰。 我不知道,一棵麦子一生要迎接多少风雨才能开花结果,才能变成农人手中金灿灿的粮食。我只知道它们不会哭泣,不会低头,它们有着明确的追求目标,为了趋光、寻光,直接得到阳光的抚摸和照耀,它们始终高抬自己的头颅,向着光明靠拢。那温暖的春阳,就是它们始终不渝、锲而不舍追求的目标。这几乎也构成了它们存在的全部和唯一的目的。它们把生命活成了一种顽强,活成一种不屈不挠。我深为这种精神感动。 真该回家看看我的庄稼,我那永远的牵挂。在那里,庄稼会告诉我,我该怎样去生活——哪怕发展得晚了,失却了许多机遇,但是,仍不要放弃对目标的追寻,更为顽强地生长。哪怕终生只接近了一米甚或一寸阳光,也要照样孜孜不倦地追求,我这样告诫自己。 庄稼是一道门,透过它,我们能得到许多有益的启发……
很赞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