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今天我是怎么了?
2021-12-23叙事散文川上子博客
首先,特别有找人诉说的冲动。同学早晨来电话说,他很想我,这让我很感动。当然,同学是一位男士。大学同学里,想来只有他和我最知心。同学是我最敬佩的人之一。当年,我们在同一所师专就读,我自学中文本科,他自学法律专科,毕业时,他同时拿到两张大学毕业……
首先,特别有找人诉说的冲动。同学早晨来电话说,他很想我,这让我很感动。当然,同学是一位男士。大学同学里,想来只有他和我最知心。同学是我最敬佩的人之一。当年,我们在同一所师专就读,我自学中文本科,他自学法律专科,毕业时,他同时拿到两张大学毕业证书,一张普通大学专科,一张自学考试专科。在毕业后的两年,我拿到本科文凭进了城,四年后又进了本地一所高中。他则锲而不舍考律师,终于在毕业五年后如愿以偿。随后,他被选调进城。然而,他并不甘心,于进城后一年毅然放弃工作去了金城兰州,一年后去了人间天堂杭州。因为妻子工作的缘故,他就居住在宋城——一座专为拍摄《水浒传》等宋代电视连续剧修建的影视城。我问,你该享受美了。他的回答让我惊讶,他说,在一个无暇顾及美的人眼中,这一切都没有意义。是啊!在异地打拼,我能想象他的不易。当初果断放弃工作时,我是属于为数不多的支持派,他的妻子曾对我说:要是以后过不去,要到你家吃饭。我说,没问题。离开后三年,他曾匆匆回来过一趟,在我家逗留不过一小时,我们随便聊了几句,但也可知他生活的充实。他在本地一所律师事务所上班,干的是自己喜欢的职业,上下班往返需要四小时,虽有点累,但还比较满意。他进一步介绍那边的情况,说到东西方民主进程,我们唏嘘不已。想想自己这几年的作为,竟生出许多惭愧,自己自从进了本地一所高中,便认为人生的价值已实现,从此不思进取。这几年,业务能力虽说长进不少,但早已消磨了当初的锐志。有时也想到外面闯一闯,但总是在关键时刻按下暂停键。自己真的老于世故了吗?于是想起了另外一位朋友长军,他来短信问我最近如何,我没有回短信。不是不想回,实在是不知如何回。长军2003年毅然放弃工作去了广东惠州。现在已然成长为学科名师,约每月收入一万六七。二中时,长军和我最熟,我们几乎无话不谈。后来,他走了。虽说联系并没有因为距离的渺远而断绝,但彼此的差距却越来越大。也或者说,我的梦想离现实越来越远了。所以,今天,当想到异乡的两位朋友,我很欣慰,又心生怅惘。
我的终点,在何方。无数次想到离开,但每一年、每一届的学生,总让我心生不忍。是啊,我的价值本来就应该在学生身上体现,离开了学生,如同鱼离开了水,我无法想象。
早晨接到晓龙的电话。他是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祝我母亲节日快乐的人,我非常感动。晓龙是一位情感细腻的人,他一直把我当成大哥哥。他以有我这样一位大哥哥而自豪,我也以有这样一位小弟弟而骄傲。他是一位素质非常全面的青年,前途不可限量。他的流行歌曲唱得很棒,细腻委婉,情感饱满,将不易捉摸的情感把握地细致入微。在去年中心广场演出中,他的一曲《晚秋》引起轰动,大有和原唱一比高下之风。在七一剧场的演出中,他的一曲《天亮了》,唱出了韩红演唱版未曾有过的忧郁与内敛。我希望他能实现(或部分实现)我的理想。我虽然知道他的终点未必在这偏僻的小城,然而我多么希望他能作长留。我常常鼓励他,也常常鞭策他,其实更是在不断激励自己。我希望他在人生的路上继续奋斗,他的成就,定然在我之上。有一天,晓龙真的离开时,我无法想象自己当时的失落与感伤。毕竟,遇到互相赏识对方的人,在这个世上,是多么难!
和老同学聊了将近五分钟,每次聊天,总有那么多话要说,说到彼此的工作,总是给对方以鼓励,说到未来,信心满怀。和晓龙聊了将近四分钟,我觉得,他只不过是缺乏明确的目标和前进的勇气,潜龙在渊,希望他一飞冲天。一次上课,他偏要听,于是我播放了《三十岁之前不必在乎的》一文,我是想播给我的学生听,更是想要播给晓龙听,他听懂了。希望晓龙,早日确定人生的目标,并为之不懈努力。
我怎么了?是啊,今天是母亲节。虽然我曾在昨晚上熬夜至两点,但我必须要为我的妈妈献上一只颂歌,正如鹏飞所言,他料定我今天一定会发此文。我的心情并不因为给母亲的颂歌而减少了丝毫愧疚,反而,我的心情更加沉重了。对母亲的如山似水恩情,岂是一两句感激的话语能够表达的。我的妻子,十年来默默支持我,让我充满了自信与豪迈。我的女儿成为我的又一精神动力,她已经成为我的小老师。我的朋友,虽然不多,但都让我牵挂,让我心疼。异乡的朋友,不必回头,那里自有你的风景;同乡的朋友,携手共进,共创未来。
我怎么了,现在,准时下午四点。我卧在床上,我想起了我的含辛茹苦的父母,你们是我永远攀不过的高山,唯愿你们老年健康安康;我想起了我还在军校基地上的妻子女儿,唯愿你们一生幸福快乐;我想起了我的遥在朋友远方异乡的朋友,你们可曾平安,唯愿你们一路好走。
于是,终于搞清楚我怎么了,因为想你们,我心怅然。
我的父母,我的妻女,我的朋友,我永远深爱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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