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偷看了大姐的日记
2021-12-23抒情散文茌山石
及近五十的大姐,这两年性格变得有些“疯癫”——这是母亲当面说给她的话,作为已过不惑之年的小弟我,也常常觉得大姐像变了个人,每天说话做事少了以前的沉稳,整天嘻嘻哈哈地像个老顽童,甚而说些不着三不着两的话,令熟悉她的人很是不理解。不知她是因故重……
及近五十的大姐,这两年性格变得有些“疯癫”——这是母亲当面说给她的话,作为已过不惑之年的小弟我,也常常觉得大姐像变了个人,每天说话做事少了以前的沉稳,整天嘻嘻哈哈地像个老顽童,甚而说些不着三不着两的话,令熟悉她的人很是不理解。不知她是因故重新焕发了青春有了用不完的激情,还是个人生理发生变异产生了幻化错觉,仔细分析反正不像更年期应有的征兆,总之是大姐有了不同以往的性情变化,且变得有些莫名其妙。
以前的大姐可不是这样的,当年她卫校毕业后分配到市中医院工作,虽然算不上大家闺秀,但因其个子高挑、模样俊俏、性情贤淑,引来不少明追暗恋者。和俺家同住一个大杂院的民哥就是最痴情大姐的,三天两头地找机会往俺家跑,爸妈和大姐当时是答应了这门婚事的,听说到了快结婚的时候,民哥得了重病切除了整个脾去,爸妈担心民哥会活不长,便无奈地推辞了婚事,当时大姐是在矛盾中选择了分手,随后不久大姐就嫁给了我现在的姐夫——一个曾经的军医。
如今几十年风风雨雨过来了,大姐好像并未因初恋的失败而影响后来的婚姻质量,她和姐夫一直相亲相爱,特别是多年前姐夫转业地方医院成了副院长兼外科主刀之后,大姐家的日子不单是我们大家庭中最好的,而且也是令世人羡慕不已的。都说大姐一家是真正的郎才女貌,丈夫是专家,工资待遇高,大姐又是科室主任,出了名的利落人。不仅如此,我那宝贝外甥也很争气,上完京城名牌大学又考取了研究生。而大姐对我们这个大家庭的付出那才是更让人竖大拇指的呢 。
说实在的,十多年来我们这个大家庭真的也就多亏了大姐,大姐向来说话做事通达、热情、细心、敞亮,在我们家中一直很有说服力,人人都敬重她。按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但多年了我们家的大事小情都是大姐说了算,或者说都要依靠大姐来商议定夺处理,这么多年她好像一直是我们家的“主心骨”“台前柱”,没有人怀疑什么,包括三个弟媳也是全都认可了的。我想这事的关键还是大姐自身的人格魅力和做事魄力使然的吧,反正我是特别折服大姐说话做事的能力的。
记得多年前父亲病重住院那回,大姐一人垫支了上万元的住院费不说,还亲自去省城请来专家会诊,而后又专程去外地买来一种奇缺的药,就连我姐夫也说若不是当时我大姐做事果断及时,恐怕真就会把老爸的病给耽误了。其实大姐在家人中树立的威信,更主要的是父亲长期得病卧床之后,大姐一人简直担负了所有弟弟妹妹成家立业的重担,她就像一个“父亲”一样支撑了整个大家庭的生计,而正是她的这番付出和优秀也换来了世人对我们这个多子女家庭的看重和羡慕。
平日里常有人说我母亲生了一个万里挑一的好闺女,还有人当着我的面说大姐比我们这些当儿子的还强,特别是大姐时常不苟言笑,给人的感觉不单是干练,而且还有一种内蕴的威严,其实那也是一种很容易让人产生信任感的秉性,我就觉得不论多大的事,只要有大姐在,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不过,威严的大姐很少批评过我们,虽然她有时也急躁得瞪眼竖眉,但一般还是能体谅我们并呵护我们的,为此,有大姐做榜样,我姊妹几个多少年了总是团结得像一个人似的,这可是父母当年最挂心的一件大事啊! 可就是如此这般的一个大姐,这两年为何不知不觉中说变就变了呢?以前不爱说笑的她如今走到哪里总是笑闹个不停,本不善歌舞的她口里小曲不断,屁股整天扭来扭去,还不时地打个呼哨来个响指,特别是见了小孩子,那个亲啊,有时都要把小孩子吓哭了。从不爱在公共场合显摆的她,还把在单位自编自导自演的节目带回家,看她那戴着胡子的一身小老头打扮,真叫人哭笑不得,这可是在以前打死她她也不会去干的事情,如今却成了她的正事。不过,大姐对我们这个大家庭的关爱却仍像以往那样尽心尽力,甚而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不知大姐为何变得像个活宝似的每天激情四射,曾听家人议论,大姐的“症状”绝不是更年期到了,那难道会有别的隐情? 说实在的,虽然如今的大姐童心满盈,精力十足,不单令人更容易亲近接触,而且还颇富感染力,让我们这些刚过不惑之年就松松垮垮的人见了无不自惭形秽。如果大姐的性格一如既往的就是这样,我倒更喜欢眼前的大姐,可惜的是眼前的大姐总让人感觉是灵魂被扭曲了似的,并不是真实的她。为此我从心底里并不希望大姐这个样,或者说我老爱把大姐如此的反常往坏处里想,我担心性格变得异常活泼的大姐内心深处必有其难言之隐,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刺激了她,让她总想寻找一切机会发泄,也许表面的阳光掩盖的却是大姐内心深处的痛苦和无奈,而且对此越想越有后怕,甚而和家人沟通此事时大家也是一致认同了的。 每当想到这些,作为多年来大姐最喜爱的二弟我,就想赶快明了大姐的心事,即便如今的大姐因性情的改变,人也年轻了许多,不是美容,就是打扮,俨然不像一个及近五十岁的人,可我总觉得这只是暂时的表面现象,大姐不是神仙,吃五谷杂粮的她怎会没有自己的心结与感慨呢?她是不是在藉此转移自己内心深处压抑得无法承受的别样性情?我甚至想大姐多年的优秀其实更是加重了她的自我克制与约束,她不会去破坏什么,打碎什么,有的只是委屈,她变化越大,说明她压力越大,心事越重,莫非真的是个体生理因素和周围环境的抵触伤害了大姐?反正我一直就是这样偏激般固执地去联想的。 那天下午,因别事需要大姐的身份证用一下,正值着班的大姐给了我她家中的钥匙让我自个去取,好奇的我却翻看了大姐锁在抽屉中的几本日记,不用细看,粗略一翻就让我知晓了全部,原来大姐真的有她的难言之隐啊!可我从来还没有往她日记中写的那些方面去想过,只以为她可能是红杏出墙了,日记中的一切不免让我十分愕然,怪不得这几年大姐和姐夫也好像反常般的那么“相敬如宾”呢! 原来三年前姐夫得了性功能障碍病,两人一直分居着,而失落中的大姐偏偏又阴差阳错偶遇了依旧健健康康的民哥,懊恼、怨恨、无奈、期望,像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日日夜夜折磨着她,让她变得特敏感,特好动,也特尴尬,特无奈。我不知如何去劝慰大姐,也说不清大姐对错在哪里,只是觉得人生在世诸事难料,或忧或喜,或悲或欢,即使再坚强的人也会有脆弱的时候,很多时候正常和反常只是隔着那么薄薄的一层纸,自此萎靡不振也好,激情涨溢也罢,总归是一种心灵的伤害吧。 也许有了这篇文字,也就有了走进大姐心灵的窗口,同时也让我隐约感知到些须抚慰大姐的暗示,从那个传统和封闭年代走来的大姐,她一定是更加渴望灵与肉的完美,她是在用一种独特的方式挣脱着捆绑自己的枷锁,为此我也就一直在思考着该给大姐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平日里常有人说我母亲生了一个万里挑一的好闺女,还有人当着我的面说大姐比我们这些当儿子的还强,特别是大姐时常不苟言笑,给人的感觉不单是干练,而且还有一种内蕴的威严,其实那也是一种很容易让人产生信任感的秉性,我就觉得不论多大的事,只要有大姐在,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不过,威严的大姐很少批评过我们,虽然她有时也急躁得瞪眼竖眉,但一般还是能体谅我们并呵护我们的,为此,有大姐做榜样,我姊妹几个多少年了总是团结得像一个人似的,这可是父母当年最挂心的一件大事啊! 可就是如此这般的一个大姐,这两年为何不知不觉中说变就变了呢?以前不爱说笑的她如今走到哪里总是笑闹个不停,本不善歌舞的她口里小曲不断,屁股整天扭来扭去,还不时地打个呼哨来个响指,特别是见了小孩子,那个亲啊,有时都要把小孩子吓哭了。从不爱在公共场合显摆的她,还把在单位自编自导自演的节目带回家,看她那戴着胡子的一身小老头打扮,真叫人哭笑不得,这可是在以前打死她她也不会去干的事情,如今却成了她的正事。不过,大姐对我们这个大家庭的关爱却仍像以往那样尽心尽力,甚而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不知大姐为何变得像个活宝似的每天激情四射,曾听家人议论,大姐的“症状”绝不是更年期到了,那难道会有别的隐情? 说实在的,虽然如今的大姐童心满盈,精力十足,不单令人更容易亲近接触,而且还颇富感染力,让我们这些刚过不惑之年就松松垮垮的人见了无不自惭形秽。如果大姐的性格一如既往的就是这样,我倒更喜欢眼前的大姐,可惜的是眼前的大姐总让人感觉是灵魂被扭曲了似的,并不是真实的她。为此我从心底里并不希望大姐这个样,或者说我老爱把大姐如此的反常往坏处里想,我担心性格变得异常活泼的大姐内心深处必有其难言之隐,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刺激了她,让她总想寻找一切机会发泄,也许表面的阳光掩盖的却是大姐内心深处的痛苦和无奈,而且对此越想越有后怕,甚而和家人沟通此事时大家也是一致认同了的。 每当想到这些,作为多年来大姐最喜爱的二弟我,就想赶快明了大姐的心事,即便如今的大姐因性情的改变,人也年轻了许多,不是美容,就是打扮,俨然不像一个及近五十岁的人,可我总觉得这只是暂时的表面现象,大姐不是神仙,吃五谷杂粮的她怎会没有自己的心结与感慨呢?她是不是在藉此转移自己内心深处压抑得无法承受的别样性情?我甚至想大姐多年的优秀其实更是加重了她的自我克制与约束,她不会去破坏什么,打碎什么,有的只是委屈,她变化越大,说明她压力越大,心事越重,莫非真的是个体生理因素和周围环境的抵触伤害了大姐?反正我一直就是这样偏激般固执地去联想的。 那天下午,因别事需要大姐的身份证用一下,正值着班的大姐给了我她家中的钥匙让我自个去取,好奇的我却翻看了大姐锁在抽屉中的几本日记,不用细看,粗略一翻就让我知晓了全部,原来大姐真的有她的难言之隐啊!可我从来还没有往她日记中写的那些方面去想过,只以为她可能是红杏出墙了,日记中的一切不免让我十分愕然,怪不得这几年大姐和姐夫也好像反常般的那么“相敬如宾”呢! 原来三年前姐夫得了性功能障碍病,两人一直分居着,而失落中的大姐偏偏又阴差阳错偶遇了依旧健健康康的民哥,懊恼、怨恨、无奈、期望,像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日日夜夜折磨着她,让她变得特敏感,特好动,也特尴尬,特无奈。我不知如何去劝慰大姐,也说不清大姐对错在哪里,只是觉得人生在世诸事难料,或忧或喜,或悲或欢,即使再坚强的人也会有脆弱的时候,很多时候正常和反常只是隔着那么薄薄的一层纸,自此萎靡不振也好,激情涨溢也罢,总归是一种心灵的伤害吧。 也许有了这篇文字,也就有了走进大姐心灵的窗口,同时也让我隐约感知到些须抚慰大姐的暗示,从那个传统和封闭年代走来的大姐,她一定是更加渴望灵与肉的完美,她是在用一种独特的方式挣脱着捆绑自己的枷锁,为此我也就一直在思考着该给大姐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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