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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出行济南

2021-12-23叙事散文房子
出行济南喜欢也怕陌生的地方,喜欢的是作为观光和旅游的身份,怕是一个人久住,或者说某种不得已的选择。觉得那必然有自己的惶然和孤立,自己会成为编制黑夜网里飞不动的虫子。倘若那样撕扯不断,便如在崖石之上,随时有坠落的可能,所以,内心才这么放弃的吧……
         出行济南   喜欢也怕陌生的地方,喜欢的是作为观光和旅游的身份,怕是一个人久住,或者说某种不得已的选择。觉得那必然有自己的惶然和孤立,自己会成为编制黑夜网里飞不动的虫子。倘若那样撕扯不断,便如在崖石之上,随时有坠落的可能,所以,内心才这么放弃的吧。多少年来,已经不习惯把自己逼到绝境了。此次来济南,也这样深刻地感觉到了。所以心下对方新说来这儿发展,觉得没有一点心底。这么相对快节奏的生活方式,不可以安心写自己想写的东西,怕违了内心的意愿。谋一份挣钱比自己那个城市多一些的工作?为了钱工作,还是为了喜欢的工作赚钱?我喜欢后者,怕是一生都不会改变的了。   想着,站着,走着,十二点,几乎是正午时分,到济南长途汽车总站,接纳了我的这天是四月十四日。这样一次内心突然的,近乎有点迷狂的闯入,像一个浪子。多年之前,这样的感觉跟随我几年的时间,几乎是不得已的习惯性地对自己的放逐。那时,不停地跟随各种车辆穿行异地的城市,在人群中间,飘忽着对未来的梦想,而居多的时候,漂浮本身就成了一个梦。如同人们所说,要的是过程。而一个个的过程结束之后呢?站在异地天空下,觉得人多么自由,而在这样的自由处,竟然也滋生着许多前尘后世的悲伤。   趵突泉北门的车站,我竟然会听成东门。下错了车,等着又上了车。手脚忙乱,给接站的方新和另外的朋友分别发短信。方新这个人,在97年之后,一想起他,我就说这家伙比较懒散,懒散得和我没有区别,宿舍里睡觉从不脱衣服,上学时常回百里之外的家,他那时大概结婚不久,也是恋着爱人的感觉吧。日常高兴时,嘻嘻哈哈,玩笑时像一个孩子,相比我在人面前的拘谨和木纳,他偶尔出现的某些顽皮性情,和我渴望着的轻松非常融合。他从舟桥学校的老师,到齐河县电视台,再到济南电视台,及至到了《齐鲁周刊》,总是想着和我这个离他几百里路文友联络。而我更以为自己是草根一族,卑微觉悟者。我以为,这也是我和他,背后或者说内心的本质东西,作为朋友,也是我们所依赖的最需要的一种东西。88年、97年、2007年,三次来过济南,88年我奔母亲的妹妹,我的姨;97年参加省文学讲习所作家班;现在,觉得济南,拥挤的格局之下,天空仍然是陌生的。第三次到来,我和这个城市发生的,便是一次岁月的回顾或者还有一些内心的前瞻。   沿护城河走,山石之间,种种异样的形态,各种树木和藤蔓,多的是清爽和阴凉,而在太阳出来的这个正午,我在漱玉泉、黑虎泉等的群泉之外,看到了更多的小小的泉。从清澈的水底冒着气泡,微妙的不间断地在水面开着花,心情也被这情景惹出了涟漪。方新基本上算个导游,向我指点介绍,拿出相机,次次拍照。  过去看过照片的人,说我上相,意思照出来的照片好看。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我没了自信,大概是诸多过去过暧昧不明的人生阶段,时间和经历把我弄得面目全非。我已不年轻了,所谓风华正茂,属于那些花朵一样的年龄。这也是方新一见到我时,就说“老了,老了”。我知道是那些白发和皱纹。常常是想起自己的年龄和镜子里看到自己的相貌,才忽然有些清醒:真得老了?!我不去想答案了。但是方新看上去有些英俊的味道。算起来他比我小不了几岁。97年4月一别,到现在这个4月整整十年,我内心嘀咕: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这样自己脸上就浮现出笑容。

  来的时候,方新在QQ上问我想去什么景点,带我溜达。他说在济南四年了。其实前两次我几乎走遍了几个著名的地方,再说我本人也不是怎么爱观风景,不过是想着和他一起聊天走走罢了。97年,我们在黄昏爬了千佛山,在他的指点下,我为自己的出生不久的孩子买了一个属鼠饰品,次日,却发现那图案是一只兔子。这成了我们之间的一个笑话,后来家里人老说我鼠兔不分。我辩解说是黑天造成的,这也许没有什么说服力。其实,人都有一些看上去错误的事发生,不过也恰恰是这些小插曲一样的遗憾,点缀着那些过程中的回忆,因为这些,到让人更能记起一些东西。又觉得人间的事,仿佛有些花开过,它就落了。   午饭之后,方新陪我沿大大小小的街道走,先是北城门,后来还到过另外一个城门,他告诉我济南有四道城门,所谓城门就是老护城河通过的地方,拐过一座小桥,到了护城河一侧。沿树木和石头风景走过,多的是寂静,可能是如今人们太过于忙碌,像这样的地方只是清闲的人才走的,所以人很少。也许这儿并不是特别也没特色。直到后来我们溜达到珍珠泉、大明湖,才依稀有了另一种感觉,那就是穿婚纱照相的男女青年特多,后来想到快到“五一”了。这些人大概都是赶着在这个节日结婚才来拍的。摆出各种造型装扮出各种表情,显得有些惹眼。这也是一道特别的风景。我们会偶尔停下来,看一两眼。年轻男女被摄影人员和服务人员按着某种模式克隆出动作和表情,显得有点滑稽。我看不出甚至也忘了去想他们这样也极可能是幸福的。   到省人大的的院子里,见到了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曾巩手植的老海棠树,在我看来它就是被弃置在这里的一个沧桑老人,因它被包围在一个看上去破旧的墙壁之内,四周凌乱不堪,大概重要的原因是近处在施工建造一个仿古建筑。一直穿过去,出了院子,大约不久就到了曲水亭街。方新说这是家家泉水户户杨柳地带。但是杨柳的痕迹不怎么见了,倒是古建筑的小巷格局非常的明显,方新和我站在小巷口留了影。向前走,两边是砌成了水渠,右侧宽一些,沿水渠两边,很多市民沿水而居,妇女们在水渠里洗衣服。这样的印象,曾在很小的时候家乡的河塘出现过。走着的这边,隔三差五地摆着四方的桌子,三三五五地围着喝酒的男人,好几个人都光着膀子。典型的乡村气息,更多的是悠然自得。但这出现在一个大都市的城市中心,真是让人开眼界,想想,也许只有作为泉城的济南才有这样的景观吧。   大概觉得这么走费了很多时间,也走了相当长的路程,想到疲劳,我对方新说:我现在的想法是看看你上班和居住的地方。方新说去大明湖吧,时间还早,晚饭我们去吃济南有名的草包子,草包子有好多年的历史了。来济南之前,我说过去大明湖看看,溜达的过程问了大明湖门票的价格,觉得无可无不可了,本来我对游览风景不是十分爱好,但方新还是带我去了。大明湖水面开阔,风大,水波荡漾,非常好看。沿湖水走了大半圈,在老柳树、新长的半人高的芦苇,以及雅致的小桥处,都留下了照片。   9点多,和方新坐公交车到达他和四个同事合租的居民楼房处,我才知道他住的地方距离上班的地方,有八九里地。这说明只身一人在济南的他,有着必然的快节奏的生活方式,说打拼在济南,也是非常形象的。他做的很好,来周刊不到半年,从记者到编辑兼记者,大稿子上了很多,还有头稿,都是非常显眼的。从他身上,我看到了我可能的生活影子,他的济南和我的济南有共同点的背后,重要的是存在了时间和自身经历的许多差异。之前,吃完饭,乘公交车来到他上班的八楼,《齐鲁周刊》编辑部,方新将电话打给97年同过学又同过宿舍的武俊岭,说我在这,峻岭非让我去他那儿,本来想好周六在方新这住一晚,次日回程,因恰好路过邹城,见一见多次给我打过电话的文友,当晚赶回我生活的小城,好不误周一上班。但和俊岭兄这么近的路程,之前他也在电话里说过多次要我去,这样我不能不去了。我的下一站,就成了聊城。   此时,想到对一个城市的留恋和工作以及生活的选择,有着诸多方面的因素。而济南,和任何一个占据我内心世界的东西一样,构成一种精神和行为的岛屿吧。                   2007年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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