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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易水寒

2021-12-23叙事散文洪水河畔
易水寒一、梦魇 “掌灯!”我大声吩咐宫女。近日接连不断地做恶梦。那些恶梦像秋日里的落叶泊在我原来平静的心湖上。一盏盏的灯,由远而近,逐一亮起,我喜欢这样的明亮,因为在无垠的黑色中,一个个狰狞的阴魂让我恐惧。坐起身来,将门打开,风从四面八方涌……
            易水寒            一、梦魇

  “掌灯!”我大声吩咐宫女。

  近日接连不断地做恶梦。那些恶梦像秋日里的落叶泊在我原来平静的心湖上。

  一盏盏的灯,由远而近,逐一亮起,我喜欢这样的明亮,因为在无垠的黑色中,一个个狰狞的阴魂让我恐惧。

  坐起身来,将门打开,风从四面八方涌来,灌满我的长袍。烛光摇曳在蜡台上,让我感到一丝危机。看看宫殿下边还有武士把守着,我担心什么呢?我暗笑:这是我的,我大秦的王朝!           二、易水寒

  立秋后的日子,如出了锅的芋头,在瑟瑟的秋风中慢慢冷却下来。太子丹亲自来送行。穿白衣戴白帽的他站在易水河畔。风呼呼地吹,托起衣袂飘然。燕国的枫叶红得似火,从树上跌跌撞撞地落下来,它们挣扎着想留在空中,但最终也无法摆脱被抛弃的命运。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挚友太子丹与我拱手告别,带着十几岁的秦舞阳,踏上前行的不归路。

  “赢政,你不久就会成为那样的落叶吗?”我长笑道。           三、君临天下

  我坐在气派非凡的大殿里,臣子们也傲然而坐,武士在殿外严阵以待。毕竟是秋了,厚实的长袍也抵挡不住瑟瑟的秋风,除了这我无法抵挡,还有什么我不能的呢?宫里一座座恢弘的大殿也被微微浸染,它们犹如一头头熟睡的困兽,庄严而缥缈。

  燕国使臣今日要携礼品前往我国,这还不够,我要让天下人都臣服于我,高呼:“尊敬的王!”

  “燕国使臣到——”           四、图穷匕现

  赢政果然不凡。如此气派如此堂皇的宫殿!不知是秋日的阳光刺眼,还是大殿的辉煌刺眼,我移步向前,大殿尽头的最中央,赢政高高地端坐在上面,威慑天下。

  果然不出我所料,秦舞阳脸上的恐惧写得一清二楚。而那把匕首安静地躺在地图里,俨然不知所发生的一切。

  秦王赢政离我仅有几步之遥。我把樊於期的头颅献上,将燕国地图呈上……地图已完全展开,匕首已握在我手中,我奋力向秦王刺去……

  嘶啦--          五、秋日的花朵

  荆轲的短刀划破了我厚实的衣袖。我慌忙后退,挥手拔剑。我拽出它,闭着眼,盲目地向前刺着。突然,我感到刺着了什么,睁眼一看,剑已穿过荆轲的胸膛。他倒下了,斜倚着殿中的柱子。

  哈!秋日里也会开出如此绚烂的花朵--一朵狰狞的腥红的花张牙舞爪地他胸前绽放,那涌动着血液散发着甜腥的气味,我嗅到了一种不安而又熟悉的气息--死亡。一股黏稠的,炙热的液体从他胸中喷涌而出。一道寒光逼我而来,是匕首!哼,只可惜掠过我的发际,插在身后的柱子上直没把柄。他的挣扎再次点燃我心中的怒火-----拔出剑,再次插入他的胸膛.令我吃惊的是,我没听到凄厉的惨叫,而是: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那声音如同秋日氤氲的雾露中远处的风景。他黑色的,诡异的眸子里透着秋的寂寥,像苍茫的落日,闪动着绝望的暖色光芒,却随即沉入了永远的黑夜。那红色的花朵已完全绽放,远看又像燕国秋时的枫叶,飘落在他身上……           六、尾声
  “全力伐燕”我喝道。除了秋风,还有什么我不能抵挡?
   
  我永远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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