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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人生海海

2021-12-23抒情散文槟子*安康
1总是以为自己足够年轻,可以大把大把地挥霍自己的时间和感情,结果总是在挥霍的过程中泪流满面。因为年轻的我不知道什么叫刻苦铭心,因为年轻让我不能坦然面对生活中的一切苦难,所以很多时候我都会在年轻的时候选择逃离。总是以为可以独自一个人去面对很多……
  1   总是以为自己足够年轻,可以大把大把地挥霍自己的时间和感情,结果总是在挥霍的过程中泪流满面。因为年轻的我不知道什么叫刻苦铭心,因为年轻让我不能坦然面对生活中的一切苦难,所以很多时候我都会在年轻的时候选择逃离。   总是以为可以独自一个人去面对很多失去的人和事,可以忘记曾经的悲伤和快乐。但是当走过一座又一座城市,感受一段又一段际遇时,才开始明白,自己原本认为可以遗忘的人和事,却在自己遗忘的过程中,更加深刻的记得。   因为人生海海,该忘记和该记得的我们都无能为力。   2   霞还是义无返顾地生下孩子,当她在电话里面落寞的对我说:“槟子,我是坚决的,即使没有这个男人,我一样要生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因为那是我的安慰。”   我在这边泪流满面,然后把电话挂掉。时间真的是折磨人的东西,从前我们还那么单纯地生活与欢笑,转眼几年各自其变化之大,我们谁都没有时间去准备和迎接。   朋朋还在自己的理想当中无奈的挣扎,这样的挣扎是疼痛的,每次他对我说的时候,语言都是如此的苍白,我什么话都没有说,因为我知道自己是无能为力的。   因为人生海海,我们都有不一样的生活方式。   3   忙碌的一学期,就在自己的回忆与煎熬中,一步一步地行走,其实很多时候,自己都在问自己这难道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这难道就是你的追求嘛,结果总是没有言语,有些事情 就是这个样子的,想搞明白,却永远搞不明白。   普宁又下雨了,这是普宁第五次雨水,我清晰的记得。   记得我离开四川来广东的那一天,四川也下了同样的雨水,落落他们在车站送我,然后用衣服挡住我的头。然后拿出烟对我咯咯的笑。   当我走上火车的时候,我看见他们在外面抱成与团,然后听见帆帆在外面大声地对我说:“槟子,我们会一直在四川等你回来,即使你不回来,所以请你一定要善待自己。天冷的时候,记得多穿衣服,饿的时候请记得吃东西,没有钱的时候请记得给我们电话,一个人受委屈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们。”   我在车子里面开始大声哭泣,不是因为伤心,而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让我大声哭泣的理由。   其实我很想告诉他们,好多事情发生了就不可能忘记,就像好多伤害存在了就不可能愈合一样,我是真的回不去了,真的。   因为人生海海,我们是没有能力去永恒相守的。
  4   人生就是这个样子,有些人莫名其妙的出现,然后又有些人莫名其妙的消失。   还记得在火车上,赵利一个人坐在那边因为胃痛我哭泣的时候,我知道一个人的生活真的快来临了, 是不是以后我生病的时候也和她一样,只能一个静静的哭泣,没有依靠和温暖。那些朋友之间的誓言,也不能和现实抗衡的。   5   想念成了几乎的所有,我想念我的过去,和一去不复返的昨天。可是我知道那些都是自己的过眼云烟了。   既然想念让自己如此的疼痛,索性就忘记。   人总是会失去记忆的,不记得小时候想要的那个玩具得没得到,不记得自己苦苦想念的人会不会回到自己身边,不记得第一次牵过谁的谁,不记得第一次和谁睡觉。很多很多,然而都是在成长的过程中漫漫的忘却,因为人生如海,谁都没有能力去把握它。   6   开始走出自我,认识很多人,有喜欢的和不喜欢的,通通都接受,自己是没有能力去分辨的。当初朋朋对我说:“你娃娃单纯得像个婴儿,所以结交新朋友的时候请告诉我。”   有些时候自己都感觉自己如此的无能,所有的东西既然没有办法单纯的去面对,于是用自己无比狭小的定义去选择。   笑容清澈,面目干净,内心单纯,放肆生活。几个几乎要命的定义,但是自己就是喜欢这样的人。   于是出现了,乖乖,晓旭,邱哥,我是很中意他们的,他们就像曾经的朋友,那么细微的生活,没有烦躁和疼痛,有的只是莫名的忧伤。   乖乖对我说“认识你真好,即使知道你以后会离开这个地方,会成为我的过往。”   晓旭对我说:“你走了,我一定会想念你的,只是不知道我们以后还能不能再见面。”   邱哥对我说:“你以后走了,就没有人陪我耍了,所以会很无聊。”   一群单纯得要命的孩子,没有言语,没有温暖,有的只是单纯的情感。   喜欢抚摩一些人的脸,这是姐姐发明的方式,我很喜欢,可以让人感受到爱和恨。总是对人进行这样的方式,然后独自回来内省,自己明白人不可能都是处于一样的生活的,有些时候会学会祝福与思念。   因为人生海海,很难在遇见一些该遇见的过客。 7   邱哥是新认识了一个人,一个很干净的孩子,说话的声音大得出奇,少了文人的气质,多了豪爽的感觉。然后说出的话,都是不经过思考的那一类,我想这是他唯一的缺点吧!但是就因为他这个缺点而认定这个朋友。   落落说:“你选择选择的朋友越来越粗糙了。”
  我说人都是会改变的,在精致的朋友也不一定能带给我内心的安稳和坦然。   然后和邱哥在一起吃饭,一起去走路,一起看电视,一起玩笑,一起谈话。   我们可以谈话谈到晚上三点,然后彼此转身睡觉,内心无比的塌实和平静。我想在这个地方应该知足了,能有一个人陪你疯,陪你谈心,应该学会满足了。   乖乖说:“你这一段时间怎么不来找我了,一个人的生活难受吧!”
  我摇头说:“我已经变了很多,真的变了,变得回不去了,一个月以前只是神情落寞的男子,而现在我学会祝福和思念。”
乖乖说:“我知道你找到一个新的朋友了,我们的体育老师对不对。”
  我微笑点头,然后又摇头,很多事情是没有办法一两句话就可以解决的,何况朋友之间的感觉和温暖。
  他在那里笑着对我说:“槟子,我要你好好的,假如我考上大学,我一样不会忘记你这个朋友加老师,所以你一定要善待自己。”   这一句话似曾相识,只是不记得在什么地方,什么人对我说过,但是我知道它会驻扎在我内心深处一辈子。   所以短暂而浪漫的镜头都会成为日后的致命伤,所以面对生活中的朋友我们一定要尽力笑得云淡风轻。
因为人生海海。   8   立哥在凌晨的时候打电话给我,然后哭泣。他说自己心爱的女子离开了他,但是自己就是放不下,很没有用的。   有些事情是可以忘记的,有些事情是可以记得的,可是关于爱情我们都一直无能为力。   “谁还记得,是谁先说永远的爱我,一句话,一辈子是我们永远的伤口。”哥在那边对我哼唱这一句话。   我对他说,失去的得不到,得到的也会失去,所以我们尽力看得平淡一点。   谁都会对人失去信心,既然失去信心,就忘却吧,因为人生海海。   9   晚上胃开始发痛,以前是一片一片的吃药,现在却是一把一把的吃药。生活没有希望要那么好的胃也是没有用的,我坚信这个观点。   半夜起来写自己的小说,却一个字都写不出来,自己失去了写作的能力了,或许真的如爸爸说的那样,孩子你是不适合写作的,我要你好好的。   还记得第一本书出来的一段时间,自己一个字也写不出来,然后把自己关在房子里面哭泣,奶奶对我说:“宝贝,出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因为有奶奶在。”然后我总会跑出来依偎在奶奶的怀抱里面,安稳地睡去,一直睡到自己自然醒,自己知道这就是自己一直的依靠和温暖。   一年过后我写不出东西的时候,却不再没有人对我说这样的话了,因为奶奶已经永远离开我的生活,去遥远的地方,留下的只是内心的伤痕。   开始流浪,因为我知道人生海海,需要一个人去面对生活中的一切苦难,多年以后谁会记得最初的温柔。   10   在梦中你的脸,那距离不曾有改变,灰白的是过往云烟,痛已
不见,属于我们的夜,如今随风都已成灰,听你的声音听不见,已听不见,已不在我心中,红尘中空留恋,不再看不再问过去的缘
是否残缺,挥霍的生命中,那时光追不回,留下的究竟是什么,已无所谓   《可风》   请允许我记得生命中的过客,请允许我流泪,因为人生海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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