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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城市孤岛

2021-12-23叙事散文吴安臣
城市孤岛文/吴安臣站在路的中央,车流喧嚣在我的耳畔,我一遍又一遍的试图突破这面流动的墙,但是迅疾的车流一遍又一遍的破坏着我的企图,无法再为自己找到一个出口。汽车的尾气充塞我的鼻腔,我害怕我会窒息掉,但是我还得稳住身形,因为稍有不慎,我将被车……
        城市孤岛            文/吴安臣   站在路的中央,车流喧嚣在我的耳畔,我一遍又一遍的试图突破这面流动的墙,但是迅疾的车流一遍又一遍的破坏着我的企图,无法再为自己找到一个出口。汽车的尾气充塞我的鼻腔,我害怕我会窒息掉,但是我还得稳住身形,因为稍有不慎,我将被车流淹没,成为城市中司空见惯的交通事故的殉葬品,于是我望着车子,旋成为一座孤岛,发达的概念也许就是我们的面前随时被车子拥塞着,我们无法呼吸,我们无法行走,除了车子,我们都把自己置于一座小小的城堡里一样,用冷漠的目光切割外面的世界。   我坐在出租车里,走两步就会碰到一次堵车,我的焦躁和司机的平静形成鲜明的对比,我嘀咕了一句粗话,然后有点无奈的对他说,今天这车堵得恁多,他眼睛都没朝我望一眼,今天算什么!前天那才叫堵!嚯,听他的样子今天的堵车他还很不划算的样子,我的无辜就是坐在那看着表不断地跳,真想把那表砸烂,我腰包里的钱随着那红色的表不断地外流着,我差不多能听到我哭泣的声音了。   其实在城市里我们随时会成为这种无辜的人,前几天我搬进出租屋,和中介公司商量好,和房东商量好,在我住进以前的电费水费煤气费由他们结清。不用我担心地。房东看似一个和蔼的老太太,我感觉自己在几乎举目无亲的城市遇到了好人,谁知这些又是错觉:才住进半个月,一天下午回家,就见一位满脸严霜的女人从楼上下来朝我吼道:“终于找到你了!”天,我做错了什么没有,来城市几天我不至于在这几天里得罪谁吧!特别是对于这幢楼里的居民,我甚至用我的笑脸面对他们的冷漠,在短短的几秒里我迅速反思着,觉得自己还是很无辜的,于是我问她,怎么啦,她说,怎么啦?!交水费!我说水费房东不是已经结了吗?她结?已经两三个月都没交了!什么?晚上我来收,你可要在家啊!说完那女人就走了,我想辩解,但是那女人已经上楼了,我没有追上去解释的勇气,在这座城市我随时都会丢掉自己的勇气,我不知道自己怕什么,总之我很怕。   晚上那女的来了,很冤枉和很无奈的样子,对我说,下个月哪个愿意来收这点水费哪个来收,一算十多块,我水都几乎没用就交了十几块的水费,于理不合啊!第二天打给中介电话,那边解释可以给房东说,要么我直接打给房东电话,电话打去,房东说过几天她把水费给我,但是一两个月过去了,我也没见到那位貌似和蔼的老太太,我后来发现城里人咋恁爱戴面具呢!我该相信谁啊?   细碎的阳光通过防盗笼射进来,照在我疲惫的身上,也算一个美好的日子吧,拿着一本书胡乱看着,外面是热闹的世界。今天是星期日,但是我不知道要去拜访谁,城里的一些亲戚已经很疏远了,他们的意识里这样定义:听到我的声音的话,肯定是我又遇到什么难处或者又想从他们那揩油一样,所以我给他们打电话的时总是拈量了又拈量,最后乃至于陷入到恐惧里,我为什么随时要让别人觉得自己对他们有所求呢,罢了。我又想到了对面那位老人,他好像是一位医生,很随和的样子,每天早上我都会碰到要出去晨练的他,我曾经对他笑过几次,人家说笑能增进感情,但是楼道里太黑了,而且我无缘无故的对着人家笑会不会让他们朝坏里想呢。但那分钟我仍然有种结识他的冲动,他就住在我对面啊,他每天的表情决定了他一定会像我的爷爷一样的慈祥,我敲敲门,里面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出,谁啊!我对门的!干嘛?有事吗?没事!小伙子没事敲门干什么?我不喜欢人家打扰我!以后就没声音了,我尴尬地站在那,还好没人注意我,我使劲把我住的防盗门关上,看来我注定要被这个城市遗忘了,没人愿意从心里接受我的,在别人看来我这人也许属于那种没贴标签但又无法确认是好是坏的人。   由于业务上的原因,我认识了很多的中介公司的老板,其中一家我觉得跟自己还是比较投缘的,吹牛聊天那简直一家人一样,我拿着乡下人的心思揣度:看来人家把我当自己人了,但是事情都比我想象的复杂得多,倒反自己像个白痴一样,那天那老板说,小吴啊,你们银行不是有很多圆珠笔吗?听说很好用的,弄两支来用用嘛,我随手掏出身上的一支给了他,他说谢谢啦,很不客气地收下了,又隔了两天,我再见到他,他说小吴啊,你们银行要过节了还不发月饼啊?听说你们银行里面的月饼很好吃的,弄点来吃吃嘛!我说还没发呢,发了我一定分点给你们啊!但是帮我拉存款的事情莫忘记啊!后来我一去那我就会产生恐惧,除了没交流感情,我们其他的事情都在交换,我不知道我对于他们来说能产生多少价值,但是我想抛却我目前拥有的一切,谁还认得我是老几。   白天我奔忙在城市街头,虚伪的面具下的职业性地笑着,晚上我遁进酒吧,酒吧里的女郎朝我媚笑着,她似乎注意到了我兜里的钞票,我也朝她笑着,但是我的肌肉似乎很紧很僵硬的样子。酒精在我胃里燃烧着,在迷离中我跌跌撞撞地离开了酒吧,城市离我越来越远。   因为没人认识我,所以我可以粗野地骂这个狗日的城市,我可以不在乎那些听到我说粗话的人,他们会不会把我当成疯子那是他们的事情。   我悬浮在城市的水中央,愈来愈孤独,能听到我内心的悲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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