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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对蛇的有关记忆

2020-09-17叙事散文欣欣向荣
对 蛇 的 有 关 记 忆夜深人静,耳闻蛙鸣,那些春天就开始唱歌的乐手,难道夜里也不休息吗?今年夏天雨水比较多,楼前的低洼处积了不少,路过时看到里面有很多很多的小蝌蚪,这是比较稀罕的洁净之水。加之周围有疯长的野草,还有几畦居民开垦的田地,一
对 蛇 的 有 关 记 忆


夜深人静,耳闻蛙鸣,那些春天就开始唱歌的乐手,难道夜里也不休息吗?今年夏天雨水比较多,楼前的低洼处积了不少,路过时看到里面有很多很多的小蝌蚪,这是比较稀罕的洁净之水。加之周围有疯长的野草,还有几畦居民开垦的田地,一行行种植着各类蔬菜,有了这田园式的小环境,就吸引了不少青蛙来产卵,使我们也可以听到青蛙唱歌,特别是多数人都已入梦的深夜,青蛙的鸣唱听起来更加清晰、脆亮。


生物链的缘故吧,有青蛙的地方就会有蛇出没,晨练时发现一条被车辆碾压的菜花蛇,它或许要从菜地越过马路爬到对面的草丛里去,结果来往的车辆太多,就香消玉殒了,虽扁扁的如一张照片,蜷曲在路面,我走过去仍是被吓了一大跳。故作镇静地绕过去,心却“扑腾扑腾”地加速蹦起来。一条比筷子长不了多少的无毒花蛇,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不长,那一片厚密的草丛,还有一畦一畦的菜地,以及低洼水坑里密密麻麻的小蝌蚪,这些对于它来说都是足够好的生存条件,只要多蛰伏,或者出行时远离马路,不至于丧命车轮之下,是因为太年幼无知,没有生活经验吗?这条绿地浑身有橘黄斑点的菜花蛇,伏地而爬速度之快,反应之灵敏,也是平原地区野生动物中数得着的了,然就是在横穿马路时——哪怕只是居民区一条不宽的路,也没有能够到达要去的地方,就被不断飞驰而过的车夺去性命,叹!


其实,蛇对于我来说是一种极恐怖的东西,以前在老家夏季最怕的就是遇见蛇。有一次,在角门停放的拉车下面盘着一条花蛇,好像你越害怕蛇就越能遇见蛇,眼睛看到了,便惊呼着撒腿跑回屋里。父亲找来铁锹,把它铲起送到村前的池塘去。它不再盘成一圈花,而是抬起脖颈,身体后部缠住铁锹的木把,不肯下到水里去,后终究还是被父亲用力甩到了水中。小孩子对越害怕的事越有好奇心,我站在水边,亲眼见那条花蛇被甩丢到深水里沉底了,但很快就看到它露着小小的脑袋,疾速地向岸边游过来,它在水中游泳似乎要比在岸上爬行更快!我赶紧跑回家,边跑边用手不停地抚摸着头发,因为我们这里传说蛇那条分叉的、不断伸出游动的舌头,是在数人有几根头发,如果被它数过来,必死无疑。


蛇虽然是游泳高手,却更喜欢生活在陆地上,并喜欢出没在有人的地方。特别是听大人们说,我们住的土坯房,四个角上都会有蛇盘踞着,不然夏天来了,人会被热死的。看来蛇也是喜欢与人一块儿生活的,这样就难免不被伤害。它们的机敏和冷森森的外形,并不是可以吓退所有的人。儿时就听说夏季来临,有胆子大的家伙,会捉来一条蛇做腰带,扎到腰上会异常凉爽,没有看到这一幕情景,更不曾遇到这样大胆的人。见过有一个人,从扒老房子的断壁中扯出一条一拖多长的蛇,,那人捏着蛇尾巴倒提着,不一会儿蛇就不挣扎了,像根棍子一般僵在那人的手中,我们只是远远看着,不敢靠近,唯恐那家伙发坏突然掷过来。


晨散步时,路过一片棉花地,才发现一株棉花上可以开不同颜色的花,有奶白色的也有粉红色的,它们凋落后结的棉桃是一样的,成熟之后咧开大嘴,露出白云似的软绵绵的娘花也是一样的。记得有天下午,与母亲一块儿到棉田里为棉花打“疯杈”(棉花长出的多余枝丫为“疯杈”),母亲即使比我多干一垄活,也会走到我的前面,我就站在垄中,学母亲的样子,为两行棉花打“疯杈”,左揪右拽,把那些没用又汲取养料的枝枝杈杈都掰下来,正低着头干活,忽然发现脚的不远处,我即将迈到的地方,有一条黑花、肥胖的蛇在慢慢蠕动,吓得我大叫一声,魂飞魄散地跑出了棉田,母亲回身仔细查寻了一番,安慰了我几句,我才又战战兢兢地继续回去掰枝杈。干到地头又投入到下一垄的劳作中,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在临近结束的这一垄中,又看到了刚才的那条蛇,我是彻底吓懵了,跑到田间小路上,再也不肯进地。母亲一定是有了几分气愤,不知她老人家何处寻来的几块砖头,“砰砰”几下就把那条吓我两次的蛇砸死了。现在想来,那条蛇一定是因为刚刚吞食了青蛙或者老鼠,行动敏捷的它因为贪吃而导致难以移动身体,最后也丧命了。


而今,钢筋水泥的住所很少会见到蛇,楼房前后人迹罕至的地方野草茂盛,蛇有了藏身之处,即使多数人见了都怕,它们终究还是属于弱势群体,甚至被馋嘴的人做为野味食用。在我看来,即使它不再是活物,那威力还在,与生俱来对蛇的畏惧,早已植根内心,很难清除了,更不要说去吃它,感觉还是相安无事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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