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倾听秋天{外一篇}
2021-12-23叙事散文韩慧
一、秋日的私语这几天的心里颇不宁静,如窗外的天气起伏跌宕。虽说立秋已经过了,但是几天前的“秋老虎”也确实威风,连着半个月不下雨。我种在园子里的秋菜,患上了先天的营养不良,干脆拒绝露面,往年这个时候,正在盛产的茄子与豆角,今年成了“娇客”,连……
一、秋日的私语
这几天的心里颇不宁静,如窗外的天气起伏跌宕。
虽说立秋已经过了,但是几天前的“秋老虎”也确实威风,连着半个月不下雨。我种在园子里的秋菜,患上了先天的营养不良,干脆拒绝露面,往年这个时候,正在盛产的茄子与豆角,今年成了“娇客”,连日常的用度都不能保证,更不能去想为了丰富冬天的餐桌而储藏了。
雨终于在人们的期盼中来了,先是小雨,转成了中雨,然后是大雨,看着园子里的土一天比一天湿润,最后连垄沟里,都被灌满了水,低洼处更是有涝的迹象。空气中飘着牛奶一样的水雾,略带着腥味直扑额面。太阳像个羞涩的待嫁新娘,迟迟不肯摘下她的面纱,云层翻滚,好像有千军万马在头顶交战,缝隙中的那一抹蔚蓝若隐若现。
虽说是九月份的天空,却有着盛夏的脾气,刚才还沐浴在难得的阳光里,可是飘过头顶的一片乌云,在天地间刹那织起了雨帘。像任性的孩子,总是把喜欢他的人,折磨的措手不及。连日的多雨,让我叹息起补天的女娲,是否已经劳累的进入梦乡。
这样丰沛的降雨,对于我家小园里的作物,却是回天乏术,豆角除了藤有些韧性,叶子都已经黒了。茄子秧上挂着孤零的果实,更是让天气给穿了一层穿山甲般的外衣,任凭我烹饪了好久还是不能入口而食。大田里的庄稼,正需要雨水后的高温,好给果实灌浆,如今,郁郁葱葱的茎和叶子,贪婪地吸收养分。只有希望晚几天下霜,让秋风和日照把粮食中的水分,多带走一些,给劳作一年的农民,一个好年景。
道路很泥泞,浮在上面的尘土,早已经在众人的脚下变成很匀称的稀泥,粘在鞋上,不清不爽。熟悉的像小时候看大人光脚脱坯用的原料。路上行走的机动车,不论怎样的小心翼翼,总会把路上的泥水溅到行人身上。边沟里疯长的荒草与蒿子,泛黄的叶子上,挂着水珠,好像晶莹的泪。
一只母鸡带着一群鸡雏,在草丛里,寻找食物。这些鸡雏太小了,看样子出生不足一个月,身上的绒毛还没有褪净,跑起来像个小绒球似的滚来滚去,不久这里的天气就要冷了,它们有足够的时间,长出御寒的羽毛吗?
一场秋雨一场凉,何况还伴随着不知道往那个方向吹的风呢?我不自觉的把衣服裹紧,抱着双臂,注视着南飞的雁阵。它们有着可以飞翔的翅膀,能飞到自己向往的地方去。而我奢侈的只有文字与心灵,在北方温馨的秋阳下,在滑落的日子里,让夏的翠绿演绎着成熟的金色,向我诉说秋的私语,扶着它的手臂,渐渐的走入深秋,步入初冬。
二、九月的乡村 秋意渐浓,太阳温柔起来,明亮的阳光少了灼热,天气宜人。 这是九月的农村,风吹着玉米叶子,沙沙的更像一种歌唱。仿佛能听见庄稼成熟的声音。开阔的地势,让这副图画平展的没有想象,孕育快乐的过程总是有些单调,身边的人忽视它的美丽。像花儿包着蕊,总藏起可贵的甜,揭幕的红绸子,在我的眼前飘啊飘,诱惑中眼神迷离而散发光彩。 通向妈妈家沙石路的两旁,柳树的枝条柔柔的垂着,由于疏于剪枝护理,显得有些凌乱。比往年丰沛的雨水,使得树之间的蒿子长的很茂盛,中间点缀着零星的牵牛花。一些小鸡的叫声,让我想起青春期的嗓音,现在它们钻入蒿草丛里,胡乱的撞,主人只能在外边用喂食的声音给他们指引方向。 蒿子的肆意生长,让有限的空间显得狭小,风吹过来,让人联想芦苇荡的风韵,只是河水在想象中流淌。有心人把蒿子割倒,期待晾干后作为烧柴,每隔几步被割上几刀。阵势像童年时盼望的露天电影,占座的小朋友摆下的砖头,用断续的布局来划分“势力范围”。 面的牲畜粪便,是晨起、幕归的羊群、牛、马等的“杰作”,农民已经没有施农家肥的习惯,所以无人收拾,只能在踩踏与碾压中完成溶入自然的过程。耳边麻将馆的牌声打破了和谐的景致,看客们“君子”一样“观棋不语”,红黑的脸膛,呈现出高梁的纯朴颜色,眼睛里射出的却是贪婪与侥幸的光。紧邻的饭店老板娘忙里忙外的指挥服务员,在树下收拾菜蔬,准备中午的繁忙。麻将馆的“赢家”总要破费的,为了兴隆的生意,要拉住这些“老主顾”。 肆意生长的蒿子更有一丝得意,它幽深的绿被涂上一抹黄,掩盖通向文明富强的路,让人猜想脚下的距离与方向。 妈妈家的院子里,果树的绿荫给了一把纳凉的大伞,偶尔有果实随风掉在地上,等我怜惜的奔过去,拣起摔伤的果子,洗净入口,才发现酸涩被“糖心”赶走。可这种美味只能持续很短的时间,随着霜降的来临,霉变与腐烂成为不可避免。 此时的墙外冒起浓烟,原来邻居正用平时积攒的阔口瓶加工土制罐头,灶台里柴禾烧的噼噼啪啪响,蒸锅里咕嘟的声音期待把果子的新鲜留到第二年春天。 房檐下挂着两串红辣椒,像倚墙少女的裙,窗前的水泥台阶上摆着马铃薯,等上面的新鲜泥土晾干后,把他们按个头大小排队,分门别类的收藏。旁边的豆荚像绷着脸的长辈,笑容总会给人惊喜。 在一个上午,拿着小马扎与妈妈坐在窗下,扒着豆子拉起家长。“你奶奶活着的时候,这些豆子归她呢!”妈妈以这样的话开了头。我想起来了,奶奶喜欢扒豆子,孩子们用欢笑或者淘气把她的白天铺满。夜晚,倦鸟归林,奶奶是寂寞的,她坐在黑暗里,手摸着簸箕里的豆子,听着评书,打发漫漫长夜。手在豆皮里滑动,那种哗哗声总让我们睡意朦胧中想起老鼠。 如今,奶奶离开我们四年了。秋天的豆荚用爱心去思念,连回忆中的呵斥都是慈爱,当时竞浑然不觉,甚至还有一些懊恼。往日的不经意都不能重来了,只能想着如何挥霍它的奢侈。 望着妈妈脸上的皱纹,看着院子里收回来的庄稼,秋天真的来了,无论季节还是人生,都绚丽的让人有些忙乱,这样的幸福真的容易忽略,我庆幸我有一颗发现的心。 天空像一潭蓝色的湖水,几朵云像落帆的船,驻足看人间的仙境。
二、九月的乡村 秋意渐浓,太阳温柔起来,明亮的阳光少了灼热,天气宜人。 这是九月的农村,风吹着玉米叶子,沙沙的更像一种歌唱。仿佛能听见庄稼成熟的声音。开阔的地势,让这副图画平展的没有想象,孕育快乐的过程总是有些单调,身边的人忽视它的美丽。像花儿包着蕊,总藏起可贵的甜,揭幕的红绸子,在我的眼前飘啊飘,诱惑中眼神迷离而散发光彩。 通向妈妈家沙石路的两旁,柳树的枝条柔柔的垂着,由于疏于剪枝护理,显得有些凌乱。比往年丰沛的雨水,使得树之间的蒿子长的很茂盛,中间点缀着零星的牵牛花。一些小鸡的叫声,让我想起青春期的嗓音,现在它们钻入蒿草丛里,胡乱的撞,主人只能在外边用喂食的声音给他们指引方向。 蒿子的肆意生长,让有限的空间显得狭小,风吹过来,让人联想芦苇荡的风韵,只是河水在想象中流淌。有心人把蒿子割倒,期待晾干后作为烧柴,每隔几步被割上几刀。阵势像童年时盼望的露天电影,占座的小朋友摆下的砖头,用断续的布局来划分“势力范围”。 面的牲畜粪便,是晨起、幕归的羊群、牛、马等的“杰作”,农民已经没有施农家肥的习惯,所以无人收拾,只能在踩踏与碾压中完成溶入自然的过程。耳边麻将馆的牌声打破了和谐的景致,看客们“君子”一样“观棋不语”,红黑的脸膛,呈现出高梁的纯朴颜色,眼睛里射出的却是贪婪与侥幸的光。紧邻的饭店老板娘忙里忙外的指挥服务员,在树下收拾菜蔬,准备中午的繁忙。麻将馆的“赢家”总要破费的,为了兴隆的生意,要拉住这些“老主顾”。 肆意生长的蒿子更有一丝得意,它幽深的绿被涂上一抹黄,掩盖通向文明富强的路,让人猜想脚下的距离与方向。 妈妈家的院子里,果树的绿荫给了一把纳凉的大伞,偶尔有果实随风掉在地上,等我怜惜的奔过去,拣起摔伤的果子,洗净入口,才发现酸涩被“糖心”赶走。可这种美味只能持续很短的时间,随着霜降的来临,霉变与腐烂成为不可避免。 此时的墙外冒起浓烟,原来邻居正用平时积攒的阔口瓶加工土制罐头,灶台里柴禾烧的噼噼啪啪响,蒸锅里咕嘟的声音期待把果子的新鲜留到第二年春天。 房檐下挂着两串红辣椒,像倚墙少女的裙,窗前的水泥台阶上摆着马铃薯,等上面的新鲜泥土晾干后,把他们按个头大小排队,分门别类的收藏。旁边的豆荚像绷着脸的长辈,笑容总会给人惊喜。 在一个上午,拿着小马扎与妈妈坐在窗下,扒着豆子拉起家长。“你奶奶活着的时候,这些豆子归她呢!”妈妈以这样的话开了头。我想起来了,奶奶喜欢扒豆子,孩子们用欢笑或者淘气把她的白天铺满。夜晚,倦鸟归林,奶奶是寂寞的,她坐在黑暗里,手摸着簸箕里的豆子,听着评书,打发漫漫长夜。手在豆皮里滑动,那种哗哗声总让我们睡意朦胧中想起老鼠。 如今,奶奶离开我们四年了。秋天的豆荚用爱心去思念,连回忆中的呵斥都是慈爱,当时竞浑然不觉,甚至还有一些懊恼。往日的不经意都不能重来了,只能想着如何挥霍它的奢侈。 望着妈妈脸上的皱纹,看着院子里收回来的庄稼,秋天真的来了,无论季节还是人生,都绚丽的让人有些忙乱,这样的幸福真的容易忽略,我庆幸我有一颗发现的心。 天空像一潭蓝色的湖水,几朵云像落帆的船,驻足看人间的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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