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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徐帅战斗在临泽

2021-12-23叙事散文LWLAG2006

(原创)徐帅战斗在临泽英雄的红西路军将士们,自渡河西征,首战吴家川,大捷一条山,攻克古浪,直取永昌,激战山丹。在苦与寒的搏斗中,送走了1936年,迎来了新的一年。1937年1月初,总指挥徐向前统领红西路军连克临泽(蓼泉)、高台,就地休整,……
(原创)徐帅战斗在临泽   英雄的红西路军将士们,自渡河西征,首战吴家川,大捷一条山,攻克古浪,直取永昌,激战山丹。在苦与寒的搏斗中,送走了1936年,迎来了新的一年。
  1937年1月初,总指挥徐向前统领红西路军连克临泽(蓼泉)、高台,就地休整,五军一部进驻高台,另一部同总直机关留驻临泽;九军驻沙河堡,徐向前随九军在花园村张佐俭屯庄里约住一星期,三十军和总指挥部驻进倪家营子。此时,三十军是兵员最多、战斗力最强的一个军,摆在东边,负责掩护全军,阻击追敌,徐向前、陈昌浩计划部队稳作休整后,便继续西进取肃州、安西,力争短期内取得苏联济接,恢复部队的元气。   但是,这时河东局势又突然发生变化,蒋介石背信弃义,在南京扣押和“审判”张学良,同时调集40多个师的兵力,进逼西安。内战乌云再次出现在陕甘上空。中共中央一面揭露蒋介石的阴谋,一面与东北军、西北军联合部署,准备粉碎蒋介石的军事进攻。中共中、中央军委决定,西路军暂勿西进,留高台、临泽地区建立根据地,待机策应河东,5日,军委电令西路军:“即在高台、临泽地区集结,暂勿西进”。7日、8日又连电西路军,要其集中全力击退尾追之敌,“动员全军在临、高地带,以消灭敌人来完成创造根据地的任务”。徐向前、陈昌浩建议调四军、三十一军西进来援,与西路军共同夹击马步青和马步芳,以保证这一任务的完成。军委因四军、三十一军正在三原、淳化一线,策援友军,无法抽调,故电令西路军加强团结,紧缩编制,各自为战,克服一切困难,独立完成任务。   陈昌浩、徐向前不了解河东的战略部署,对军委给予西路军的任务一再变动,提出了意见,张国焘即以个人名义发电给西路军领导人,强调“军委对西路军的指示一贯是正确的,对西路军是充分注意到的”,甚至批评西路军领导人:“如果还因为过去认为中央路线不正确而残留着对领导的怀疑,是不应有的”。要求他们“应当在部队中,特别在干部中,提高党中央和军委的威信”。   1月16日,中央军委主席团电示西路军:“目前关键在西安,西安局面如果转向有利发展,将使‘二马’难以对付西路军。”“同意西路军在现地休整一时期,集中全力乘机向东打敌,争取尔后以一部西进条件下,并大大向东扩展甘北根据地”。徐向前、陈昌浩有苦难言,决定咬紧牙关,不说二活,坚决执行军委主席团的决定,在临泽、高台地区坚持下去。   蒋介石获释,张学良被扣,给西北马家军打了一针强烈的兴奋剂,尤其是“野马”马步芳欣喜若狂,他在西路军主动撤离永昌、山丹后,大肆吹嘘,连电蒋介石邀功讨好,并派出代表团从西宁赴前线“慰劳”马家军,庆祝“胜利”。接着,又调5个骑兵旅,两个步兵旅及炮团,民团共2万余人,尾追西路军,叫嚣死力堵截,阻止西进和东返,“消灭共匪于河西走廊”。   1月12日,敌军以一部兵力钳制临泽地区红九军、三十军,而以大部兵力绕道西进,插入西路军前锋部队孤守的高台地区,发起了猛烈进攻。董振堂指挥五军与高台群众并肩作战,坚守城池,他们把木箱、木柜等抬上城墙,装上沙土再浇水冻结,将城墙加宽加高。由于该军原来配备的一部电台被驻临泽城五军政委黄超留用,故高台被围后,无法同总指挥部联系,取得兄弟部队的救援,为保住高台这个西路军西进的咽喉,董振堂面对孤军血战危难的局面,毫无畏惧,他号召五军指战员:“坚决守住高台,我们人在阵地在,誓与高台共存亡”。每当敌人攻城最激烈的时候他挥舞着大刀在城墙上指挥作战,经过一周的激战,消灭敌人两千多,因原收编的部分民团叛变,突然打开城门,引敌入城。五军被迫仓促应战,逐街逐巷与敌争夺。经九小时血战,军长董振堂、政治部主任杨克明以下3000人多数壮烈牺牲或被俘,高台县城遂于20日晨沦入敌手。这时,西路军总指挥部才从破译敌人的电讯中得知高台危急的消息。徐向前火速派出唯一的骑兵师500余人马星夜驰援。行至明水河,遭敌优势骑兵的截击,血战一场后,红军骑兵师大部伤亡。师长董俊颜、政委秦道贤均献出了生命。   噩耗传来,徐向前、陈昌浩和西路军指战员都沉浸在极度悲痛之中,徐向前深深感到,高台战斗的失利给西路军造成更大的困难,而部队的拼命主义复仇主义情绪又象野火般地蔓延着。他面色阴沉,异常坚定、严厉地通知各军要冷静,要沉住气,要掌握好部队,不得轻举妄动。   马家军攻破高台后气焰嚣张,复掉头转攻临泽,以一部兵力攻击城外五军一部阵地,另以一个多旅的兵力猛扑临泽县城。城内红军多为直属队、后勤部的人员,武器装备少,战斗力量薄弱。他们面对强敌的围攻.男女齐上阵,前仆后继激战3天后,徐向前令守城人员突围,会同城外的五军一部,抵倪家营子,同时九军亦撤离沙河堡。西路军的1.2万余人,(内战斗部队只占五分之三)全部集结在倪家营子地区。   徐向前将兵力集中于倪家营子,就是为了突破马敌的重兵围者,执行东进任务。   倪家营子位于临泽(指蓼泉)东南方沿山地带,分上、下营子,是个较大的自然村,南北长约10多里,东西宽约3至4里,靠南的农舍与祁连山山脉毗连。每年春去夏来,祁连山的积雪消融,变成清澈明净的溪水流淌下来,滋润着这里的草木。庄稼、土地。趁此机会,家家户户积蓄人畜用水。每10几户人家就有一个直径20多米、深度2米多的“涝坝”积水供人畜终年食用,农作物以稞麦,糜,谷、山芋为主,因为干旱缺水,产量很低,人民生活极端贫困,每个屯庄都是厚厚的黄土筑成高达3至4米以上的围墙,方方正正,防御土匪、盗贼、野兽的袭击。大户人家的屯庄,围墙修得坚固、厚实,四角并筑有高高的嘹望楼,能看出好几里远。屯庄多以住户的姓氏为名,如李家屯庄、缪家屯庄等。这些距离不等、星罗棋布的屯庄,使外地人乍一进来,就象掉进了不辨东西南北的八卦阵一样。西路军刚到时,群众因受反动宣传的蒙蔽,大都跑到荒郊野外“避难”,十屋九空,景色凄凉。经过一段时间,老乡们耳闻目睹红军纪律严明,不杀不烧不抢,才三五成群,陆续从山郊野外回来。西路军把群众组织起来,斗恶霸,分粮食,成立苏维埃政权。徐向前在缪家屯庄出席了成立倪家营子苏维埃政府的会议,接见了苏维埃成员。   根据军委主席团的指示,1月21日,徐向前、陈昌浩决定率部东返。致电军委:“决定今晚全军集结出动,走南大路,以十天行程达到古浪、玉门地区,尔后向平番和靖远集中”。23日,西路军总指挥部率三十军全部到达西洞堡,王树声率九军进至龙首堡,拟稍加休整,继续东进。当时除随时准备对付敌人的追击堵截外,最难办的是大批伤病员和妇女、小孩无法就地安置,都是南方人,留下会被敌人识破,遭杀害;随军行动,又影响部队的机动力。24日徐、陈电告军委;“我方基本上坚决执行东进计划,但因情况变化,可能折转西进,或取民勤抢占定远营,或绕道大通再到西宁或平番”。军委当即电复西路军:你们行动与方针,以便利击敌保存实力为目的,行动方向由你们自决。“如你们决定东进我们是赞成的,当派三十二军、二十八军适时到静远河边,策应你们过河”。为便利作战计划,带病、小孩,妇女望设法就地安置应“集结全军,切忌分散,用坚决战斗来完成东进”。同时,中央电示在南京的潘汉年转告蒋介石,西路军东返,并非增援西安,而是就粮困难,蒋介石令马家军停止进攻,让出凉州及其它各城给西路军,使该军有粮可食,即可停止东进。   1月27日,敌马元海令其第一百师手枪团和青海省宪兵团向西洞堡红军阵地袭来。敌步骑配合。分左右两翼围攻。三十军政委李先念见敌人兵力不多,提议组织反击,歼其宪兵团一路。徐向前在电话里详细询问了敌情和三十军的作战计划,高兴地说:“我批准你们的计划,命令部队出击”。   下午3时许,以八十八师、八十九师为主力的出击部队,在响亮的军号声中冲出营地,向宪兵团猛扑,将敌包围在空旷的戈壁滩上。敌左翼骑兵部队见西路军突围出击,慌了手脚,快马加鞭,一哄而逃。徐向前令三十军争取时间,速战速决,全歼敌人。敌宪兵团虽全是日式装备,但兵员多系在西宁征调来时间不长缺乏实战经验的青壮年,突遇西路军指战员猛虎般的包围和袭击,早吓得晕头转向。不到4个小时,战斗即胜利结束,800多敌人被歼,红军共缴枪1200余支,并获被服、军毯、罐头等大批军用物资。在此情况下,徐向前认为西洞堡战斗的胜利,对我军回师陕北创造了有利条件,应该继续东进。陈昌浩却认为,这一仗已使敌我力量对比起了有利于我的变化,敌人的锐气已被挫伤,西进对我仍有利。于是,他的在甘北建立根据地、不打胜仗不罢休的思想又占了上风,但此时马步芳发现西路军企图东进,已在东南调集重兵堵截。徐向前、陈昌浩考虑,西路军立即东进危险甚大,故决定暂回倪家营子,伺机行动。   1月29日,马元海电告马步芳:红军大部离开甘新公路进入甘州南的倪家营子,占堡寨(即屯庄)43处,星罗棋布于周围十里之地,总人数约有1.3万多人。马步芳急于消灭红军,向蒋介石邀功请赏,遂将其防堵红军的主力及大量民团,火速调集在倪家营子地区,对西路军展开了全面围攻。从2月1日起,敌先后投入的围攻兵力有5个骑兵旅两个步兵旅及甘、青两省大量反动民团,共四五万人,西路军以寡敌众,与敌展开了一场40多天的大血战。   西路军总指挥部设在下营子缪家屯庄。徐向前为集中兵力,形成拳头,将部队收缩在倪家营子地区,以三十军扼守西南方向,九军扼守东北方向,两军阵地相接,构成了一个椭园形的坚固防御体系。敌人的马队整天象潮水似的向西路军的阵地不停的冲击。黑马营、花马营、白马营、红马营的骑兵,奔驰在戈壁滩上发出震人肺腑的嘶鸣,冲上来又退下去,退下去又冲上来,用白布裹着脑袋,蓄着络腮胡子、穿着羊皮袄的马家军,象醉汉似的,喂哇乱叫,挥舞着马刀,不断的冲锋。他们疯狂、残忍、野蛮至极,不分男女老幼,见人就砍。一天下午,徐向前总指挥在一座低矮的北厦房里召见三十军军长程世才,世才双脚踏进门,看到徐向前伏在两张并排的方桌上看地图。陈昌浩也坐在桌旁,料理其他工作。听到脚步声,徐向前抬起头,放下手中的红篮铅笔,目光炯炯在凝视了他一会儿,扬起微微下垂的眉毛,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敌是优势,我是劣势。如果今天不把敌人打退,我们就有被消灭的危险,世才同志,我派你率领部队立即出击,九军的一个团属你指挥”。临危受命,军令如山。三十军的指战员们,胸中燃烧着杀敌复仇的怒火,以压倒一切敌人的英雄气概,与敌人血战,“一片土地一片血,一个战士一团火”。每个屯庄周围,每个指战贝的面前,都是埋葬敌人的坟场。他们的子弹打光了,就用大刀、长矛、木棍、石头、树叉同敌人拚搏。围墙被炮火轰塌了,血肉就是屏障,前面的人倒下去,后面的堵上来;负伤倒在地上了,仍握紧武器,单等敌人来到跟前,拚上最后的力气搏杀。武器没有了,就用牙齿咬,用手撕,拔掉敌人的胡子,扼住敌人的喉咙,咬掉敌人的耳朵、鼻子,手指。在这块战场上,不论男和女、中壮年和青少年、轻伤员和重伤员、战斗人员和勤杂人员、干部和战士,个个威武不屈,他们用生命、理想迸发出的全部力量,以一当十,以百当千,与数倍于己的敌军反复拚搏,日夜厮杀。   红三十军二六三团九连的130多人,坚守在前沿阵地的汪家墩碉堡里。从头一天下午战斗到第二天黄昏,消灭敌兵四、五百人,九连最后只剩下九个人,而阵地却巍然屹立。著名的“夜老虎”团,侦知敌人在白家屯庄存着大批弹药装器,他们速疾派出一个排,借着夜色和狂风的掩护,神不知鬼不觉的穿过敌人的阵地,翻进了白家屯庄。全歼守敌一个排,点燃起熊熊烈火,烧毁敌军火20大车,爆炸声震天动地。我无一伤亡,顺利完成任务。   血战在继续,谁也难以预料战斗结束的时日。徐向前忧心忡忡彻夜难眠。他的眼睛熬红了,面容愈加消瘦,脸色象铁石般的青硬,他们从得到的情报和敌人进攻的凶焰判断,短期内敌人是不会停止攻势的。这样坚持下去,胜利的希望十分渺茫,危险甚大。总指挥部的所在地缪家屯庄,已屡遭敌人的袭扰。白天,徐向前除了用电话和电台指挥各部队抗击敌人外,经常要到屯庄的嘹望楼和围墙上观察敌人的动静,检查防御工事,鼓励指战员们保卫阵地,或伏在桌子上看地图。夜晚,他大都在电话机旁或电台旁踱来踱去,及时综合战斗情报,反复思索、分析、判断,设想着种种摆脱危境的方案。尽管激烈的枪声和炮弹的轰炸声不绝于耳,但对他似乎没有丝毫影响,象正常情况下一样,安详、镇定的工作着。   一天,枪声嗄然而止,战士们忙着加筑工事掩体,徐向前突然喊了一声:“吕继熙(吕黎平),那帮乌龟都缩回去了,来,咱俩下盘棋!”“下棋?”担任总指挥部作战科长的吕继熙为之惊愕。敌人把刀快要架在红军的脖子上了,总指挥还有这般闲情逸趣?周围其他战士也不理解,都吃惊的回望着总指挥。徐向前微笑着,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窥头探脑的敌军,然后操着浓重的山西口音说:“马彪这小子是属兔子的,来得快,溜得也快。刚才这阵子把他打得折臂断腿,量他一时半天不敢来。咱们下盘棋散散心吧!”他们开始对弈,战土们紧张的心情松弛下来,呼啦啦一齐围上来当“军师”。人堆里不时爆发山阵阵笑声。这是在“对弈”吗?不是的。这是作为西路军最高指挥官的徐向前,在军情火急中,通过这种沉着镇定的表现,稳定军心,松弛一下战士们的紧张情绪,避免手忙脚乱,以利再战的一种军事领导艺术。   战至2月中旬,西路军在倪家营子先后击退敌人的大规模进攻达八、九次之多。击毙击伤敌前总指挥马元海以下万余人,取得了惊人的战绩。但西路军自身伤亡亦大,战斗部队兵力已不足万人,伤病号占三分之一。军政委员会讨论了当时的处境和行动方针,除陈昌浩外一致支持徐向前的突围自救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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