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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玉湖龙女

2021-12-23叙事散文沙蠡
你一猜就猜对了!是的,像“龙女”这么美妙的尤物,必定要和“玉湖”这样美丽的景物,才能联系在一起。丽江白沙的玉湖村又叫雪嵩村,的确是个神奇的山村;这个大雪山下的村子无比美妙,举头就是天下名山“厄鲁居”,弯腰就是人间仙境丽江“耶古堆”,村子里就……
  你一猜就猜对了!   是的,像“龙女”这么美妙的尤物,必定要和“玉湖”这样美丽的景物,才能联系在一起。丽江白沙的玉湖村又叫雪嵩村,的确是个神奇的山村;这个大雪山下的村子无比美妙,举头就是天下名山“厄鲁居”,弯腰就是人间仙境丽江“耶古堆”,村子里就是世界大冒险家洛克一住近三十年的“厄鲁肯”;村子西边就是攫人心魂的雪嵩庵、“玉柱擎天”和“玉壁金川”;村子东边就是当年木天王的驯鹿场。   可是,我们要说的是不是这些,事实上,玉湖村的这些“尤物”仿佛都是围绕着玉湖村的玉湖而存在似的,我的意思是说,玉湖之所以叫做玉湖而不叫别的,是有其道理的。有道是:雪山有湖,叫玉湖;湖中有山,叫玉山;玉湖玉白,因为湖中有雪,叫做“雪山倒影”。   我们绕了一下“绕口令”,忘记了说正事:玉湖里有山有雪,虽然每天都可以看到,但终究是虚虚实实、梦梦幻幻,美不可触。其实,玉湖最出名的是龙女树,一棵开着星星点点的无限多情的白花的“多丽”树,所谓“多丽”是纳西话,它近似于海棠果之类,但决不是一般的海棠果就是了。在玉湖水底的雪山上,有一个真实的山峰冒出了湖面之上,说是“山峰”其实是个小岛屿,就在这个小山头上生长出了一棵——比东巴经故事中的神树“含英葩达孜(树)”还要妩媚、还要美丽的神树。   丽江人在生活中把这棵从雪山十二景里“破景”而出、从玉湖倒影之中“破影”而出的树真情实感地把她神化了。于是,人们把这棵真实的树叫做“龙女树”。纳西人的文明之处在于,不是时时处处专门美化自己,龙女树的故事证实了这一点。   相传,古时候纳西王国与葩王国交好,纳西国王就把自己最漂亮的三女儿许配给了葩王国的王子,故事里没有说,纳西国王原来的用意如何。可是,雄才大略的君王所具有的阴谋诡计,似乎纳西国王也都具有,于是,国王想利用女儿的爱情,把葩国骗到手。纳西国王先把女儿骗了回来,又故意透露机密给女儿,历来爱情至上的多情纳西女就捎信给葩国的夫君,让葩国发兵来拯救她。阴险的是,纳西国王在白沙设下了十面埋伏,要彻底吞吃葩国全军;三女儿不顾生死,窃获情报并冒死传递给丈夫;不幸的是,中途又被纳西国王识破;于是,葩国王子战死沙场,三女儿被父亲关押在雪山玉湖中的湖心岛的游春亭上,每天只让她吃干饭不准喝水,让她每天看着玉湖那甘甜的水、听着玉湖水的荡漾之声,却不让她喝到一滴玉湖水。   这位多情的纳西女子,就是看着玉湖雪水,活活地、慢慢地为爱情牺牲了。当然,我们知道,爱情是不会死亡的。充满爱心的纳西人,悄悄地把亭子烧了,并超度了这个为爱献身的公主。于是,第二年就在玉湖中的小岛屿上长出了一棵纳西人说的“冬丽”树,大家把这棵冬丽叫做龙女树,这棵龙女树一长出来就风情万种,碎花若星,无限可人。据说,树上的花是由多情纳西女的眼泪变成的,这泪变的花儿飘落在玉湖之中,如果有人喝了玉湖的水,心肠再坚硬如铁的女人也会变得心软,并且多情起来。   我不知道这种传说是不是真的灵验过,因为我还没有喝过。但是,我知道另外一件事:在龙女树和玉湖不远的湖畔周围,长有许许多多的桑椹树,树上长着叫做“琪漂”的桑叶,桑枝间结满了传说中会叫人情死的那种香甜而神秘的“琪吕”果子,只要你有心到那儿,每一颗桑椹果和每一片龙女树的花花叶叶都对你巴眨着多情的光芒,而那无限幽幽的玉湖水和汩汩如歌的化雪泉,仿佛如神秘的爱泪咽咽。面对这个寄存着纳西人无限眷恋的古老爱情的玉湖龙女树,我心中涌出一腔祈愿:
  玉湖如明镜,
  龙女好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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