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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声音

2021-12-23叙事散文铁宁
声音我听觉比较敏感,似乎我的耳朵上比别人多了扩音设备。一堵墙对我不是障碍。一次,某同事低声在墙外说我坏话,声音就被我的耳朵轻易地“捕捉”到了。我坐在这边,难过了好久。敏锐的听觉带给我更多的是烦恼。对声音敏感,对音乐却迟钝。或者说是对声响的挑……
              声音
  我听觉比较敏感,似乎我的耳朵上比别人多了扩音设备。一堵墙对我不是障碍。一次,某同事低声在墙外说我坏话,声音就被我的耳朵轻易地“捕捉”到了。我坐在这边,难过了好久。敏锐的听觉带给我更多的是烦恼。   对声音敏感,对音乐却迟钝。或者说是对声响的挑剔。迄今没有找到一首百听不厌的曲子。不论是神密园还是班得瑞,我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天籁之音。   最怕遇到耳朵不好的人。他们手机声音一般会调很大,通常响很久都不知觉,任何美妙音乐听久了都烦,何况这急促的铃声呢?我不免愠怒。他们说话声音会很大,你跟他说话也要提高分贝。   对声音敏感,就容易受惊吓。如果我在专心做一件事,“声音”忽然袭来,我可能会发出更强的声响――这是我抵制外来侵扰的自我保护行为。   我在睡梦里,外界声音也随时入梦,于半睡半醒间,惊颤整夜。有一次睡觉忘记关手机,朋友凌晨一、二点左右打进电话,我一激灵抓起电话,以0.01秒的速度接起来――为得是快速止住这“夜半机鸣”。对方惊讶的问我是不是一直醒着。   我走在街上,最怕遇到车行到耳根下按喇叭,最怕路过开业的商家,似乎炮声的大小会跟生意的红火成正比。炮声震得我眼睛都睁不开。我惊异那些迎着炮声,挥着手臂,昂然走过的人。   我坐在办公室,电话声,敲门声,脚步声,人的谈笑声,还有打印机翁翁声,窗外车声……,沸沸扬扬一起涌向我。办公室电话会频频叫嚷,电话那边有各种各样的,男人的,女人的,老人的,孩子的声音……,声音有吼的,简直拿电话筒当喇叭,这时我会把话筒放到一臂之外。最难以忍受的是发自男人的阴阳怪气之声。还有敲门声,敲门声也有悦耳的,滴塔滴,像在门板上弹钢琴;当当当,这是把门板当鼓捶呢。   对于我,最好的声音是早晨妈妈做熟饭后,喊我起床的轻唤。我很同情那些让闹钟叫醒的人。最好的声音是跟喜欢的人喁喁细语。最好的声音是落雪声和花开声。或者是窗外几声鸟叫,几声蛙鸣。水流声。但是鸟不要是惊弓之鸟,蛙不要齐鸣,水最好泉水叮咚。   我像个老人一样,烦感一切嘈杂之声。这样说真怕触怒神灵,收走我的听觉和视觉。没有听觉,全世界陷入亘古沉寂。没有视觉,听觉更加独占鳌头。   大音无声,我希望世界安静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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