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昆明,温柔的风
2021-12-23抒情散文海萍
昆明,温柔的风滴滴嗒嗒。。。。。。密节奏的声音,敲醒了梦中的人,敲得大脑一片清晰,或许,没有进入梦乡,身体仍反扑在床上,整张脸深埋进酥软的枕头里,胸口紧贴在弹性的席梦思上。这是长久以来养成的难以入眠的习惯,放任的睡姿,使我在烦躁中得到少许安……
昆明,温柔的风
滴滴嗒嗒。。。。。。密节奏的声音,敲醒了梦中的人,敲得大脑一片清晰,或许,没有进入梦乡,身体仍反扑在床上,整张脸深埋进酥软的枕头里,胸口紧贴在弹性的席梦思上。这是长久以来养成的难以入眠的习惯,放任的睡姿,使我在烦躁中得到少许安宁。那些温柔的雨滴从空中坠落,敲击着窗外用铁皮制作的雨蓬。雨下得有些狂野,放荡的节奏敲击着我的耳膜,敲得人一阵心急。这是第几天了,在昆明,有些长,已记不起。穿着睡裙,走至窗前,关严窗户,将雨声推出窗外,那一瞬,一丝凉意从心口划过,手臂有鸡皮疙瘩竖立起来。白天,(确切说,应该是昨天,时间已是清晨两点。)还是一片阳光灿烂,热浪抨击,一阵雨下来,已是有着初冬的寒意。昆明,温柔而个性的女子,情绪变换无常。气候的反复并没影响到她丝毫美丽。
意念中,我会爱上北京或苏杭那样的城市。自小,那些关于描述他们的文字就已在思维里定格。当我站在白海,望着倒影在湖面的白塔,白海边上的红墙绿树,让我想起年少时喜欢的那首《让我们荡起双浆》的歌曲,伸手触摸昆明湖的湖水,让我思念大理耳海的碧丽。而苏航,人们赋予它太多的典雅和柔美,烟波浩淼的太糊,当年的西施,可是在这里浣纱时,邂逅了钟仪的男子,为何又成了吴王的挚爱?真想绕太糊漫步一周,可握谁的手作伴?“若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曾想,西湖在东坡心中是有着西施一样美丽的。因为来去匆匆,我没能遇上西湖般貌美的西子,可美丽深藏于心灵,从言表脱出,从眼角飞泻,没有邂逅,又何能窥察她的美丽。当黄昏时分,站在西湖边上,“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的诗句,将西湖风韵尽情勾勒。眼眸穿越西湖的美景,思绪抵达遥远的过去。“妾乘油壁车,郎跨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陵松柏下。”可见一代名妓苏小小的重情程度,可情人未归,曾经相爱的书生一去不返,最终用自毁的方式来排解心中的痛楚。西湖,记忆中的凄美,也随岁月的风雨飘散。
只有云南,在我心头梦里萦绕,融如其中,一如我的初恋,纯洁、温馨。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了昆明的风雪、城市的精灵--海鸥、滇池里柔软的水草、独自寂寞的梧桐,一切的一切,已浸入骨髓。而那一邦朋友,优从少女时就和我形影不离的知己,她给予我沸腾的血液,在她们的盛情下,曾经有过到昆明工作的念头,正要附注实际的时候,心头却难以割舍伴我走过无数春秋的小城。尽管他形状有些陡峭,更缺少都市的繁华,而他在我心中永远是伟岸的,我的生命已深深镶嵌在他厚实的胸脯,那里有着我割舍不了的眷恋和牵挂。如果离开他投入另一城市里,或许我会得到暂时的满足和欢愉,最终将注定我今生的孤独。
记不起这是入秋以来的第几场雨,当从会议室走出的时候,那些密密杂杂的雨丝,正穿越梧桐树的身体,坠落在凋零的叶片上,枯黄的叶片在雨水的浸润下,舒张开那已畏缩的肢体,无奈地躺在地上,任凭秋雨敲打,雨滴落处,溅起细微浪花,向四周飞散。许多的人没有带伞,站在屋檐下,直勾勾的眼神,望着那些飘落一地的黄叶,等待着风雨过去。
轻掂脚尖,迈过那些一地黄叶,撑开有着秋梧桐一样颜色的雨伞,绿色的底衬上,有黄色的叶片蔓延开去。她有着秋梧桐一样寂寞,有着秋天一样色彩,酷夏的时候,撑开她,撑出头顶一片清凉,风雨来临时,藏匿我虚弱的身躯,寻求她的庇护。在她完成一次次的任务后,一次次的把她折叠整齐,折痕处,有着伤痛的痕迹。恋上她,一如恋上我的小城,或许,我真是象朋友所说,是一个恋旧的人,一但喜欢就很难放弃。我却是一个木纳的人,许多新鲜事物总难以接受。比如情感,别人厌了的时候,却还在原地执迷不悟。
有脚步声响起,没有雨伞的男子从身边走过,回眸对我,露出灿烂的笑容,雨水浸润了他短直的头发。我们熟悉的,同做一张桌椅听课,也是陌生的,从不问对方姓啥名谁,只听他讲一口地道的昆明腔调,总是向着教室以东的方向行走,今天,却一改往日的路线。我抱之以微笑,除此之外,没有示意,没有邀请,任雨水飘洒他的额面。虽然,雨伞下可足够容纳两个人的躯体,但在有梧桐一样颜色的雨伞下,有一颗禁闭的心扉,沧桑的心境里,已是秋叶飘落一地,不愿触碰盛夏的热情。
阳光明媚的时候,一个人独自在若大的城市游荡。买一张地图,吃一份便当,投一枚硬币。坐在公交车上,有温柔的风飘进窗口,吹拂柔软的发丝,钻进领口遍及肌肤。眼睛跃过窗外,望着向后移动的梧桐,春天刚来的时候,她才从梦中初醒,一脸的惺忪妩媚,只是过了一个季节,如何变得这样憔悴。她为谁承载了情感,谁又将她遗忘在路边,让她独自承受繁华下的寂寞?多情总是伤心的,梧桐将成为历史,将随风雨逝去。在许多的路边上,人们已种上了新的树木,风雨来临时,她们不曾凋零一片叶子,无情总是好的,她门没有梧桐的情结,所以永远年轻。
我在昆明和小城之间往返奔走,趟过初春的花季,扑入秋的辉煌。其实,我是昆明的一只侯鸟,没有华丽的羽毛,在春秋季节里,如期来临,作短暂的歇息,梳理疲惫的心情后,又一次蓄积力量,迎接难奈的酷暑和寒冷的冬天。
在飘雪的傍晚,她在雪花飘扬中等待,那样的情景融入进了我的生命。雪晴时,我走进滇池,握一片面包站在岸上,迎接我的同类。那些有着尖尖红嘴的海鸥,煽动着修长而美丽的翅膀,渐了,一个扑腾的动作,将我指尖的食物刁走,从口中流出的液体湿润了我的指尖。坐上游艇,将食物向着空中抛洒,海鸥并追寻着游艇一道飞翔,在我耳边唧唧喳喳的叫唤,惊醒了沉睡在滇池中的水草,水草和着海鸥的欢叫,映着天边的云彩,在滇池中慢舞轻摇,摇出我一片美丽的心情。
夕阳西斜时,我坐在岸边,仰头眺望,海鸥向着西山的方向渐渐远去,灰白的羽毛在夕阳下闪耀着银色的亮光。目送着海鸥,想起朋友,今夜,他将飞抵大洋彼岸。
思念,随了月亮升起来,朋友说:到昆明,一定找我啊!我又何尝不想,可每次来,都又悄悄地溜掉,感觉自己没有义气,毫无仁义。可谁又能了解偷溜后面的隐痛,真想和朋友大醉一场,醉得不省人事,醉得淋漓尽致,那样才能释然。可脆弱的身体如一枝枯蒿,稍沾一点酒气,也会让我肝肠寸断,如喝了毒药一般。若只是对生命有威胁也罢,生命为一场淋漓尽致的欢聚而抛弃也是值得的,只是酒精下那种剧烈的疼痛,汗珠如雨的摸样实在令人尴尬。于是我选择孤独,一个人静坐在三角梅架下,凝望夜空,天空深蓝,几缕游云在圆月周围飘动,伸开双手拥抱,昆明,温柔的风,轻抚我的额面,直抵心肺。
思念,随了月亮升起来,朋友说:到昆明,一定找我啊!我又何尝不想,可每次来,都又悄悄地溜掉,感觉自己没有义气,毫无仁义。可谁又能了解偷溜后面的隐痛,真想和朋友大醉一场,醉得不省人事,醉得淋漓尽致,那样才能释然。可脆弱的身体如一枝枯蒿,稍沾一点酒气,也会让我肝肠寸断,如喝了毒药一般。若只是对生命有威胁也罢,生命为一场淋漓尽致的欢聚而抛弃也是值得的,只是酒精下那种剧烈的疼痛,汗珠如雨的摸样实在令人尴尬。于是我选择孤独,一个人静坐在三角梅架下,凝望夜空,天空深蓝,几缕游云在圆月周围飘动,伸开双手拥抱,昆明,温柔的风,轻抚我的额面,直抵心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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