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小姐(二)[原创]

木祥
　　高二小姐与永胜＿＿一个滇西北边陲小镇有关．
　　据永胜小镇的现状和历史记载，永胜小镇又名"澜沧卫".我们现在再看关于“澜沧卫”古城的历史图形，永胜小镇的修建可谓气度非凡。澜沧卫古城，南北依正子午向坐落，东西大街头为卯西向。东西南北四座城门设于两条大街的四个街尾处，在四面城墙的正中。城墙外为砖石砌筑，下石上砖，墙脚处砖石厚五尺，向上渐薄，城墙外直立，内却成顷斜面，呈缓坡，老人小孩都可上到城墙上面。城外为人马大道，大道外有护城河，河宽一丈二尺。初建时，城东门叫“迎旭”，南门叫“来薰”，西门叫“挥辉”，北门叫“拱极”。当时的古城，城墙气势磅礴，城楼，炮台整齐壮观。全城形成四条大街，十六条小街，形成一个棋盘布局（小镇老人介绍，把古城建成棋盘格式，是要让城内生活的人就善于心计）。街面中心用石板铺就。城内钟楼高高耸起，庙宇更是随处可见。府署，学校，戏台，演武场，人马旅店都十分齐备。… …这是一座具有典型中原特色的古城，它的建筑，完全是为了适应战争的需要，和我们看到的军事古城堡如出一辙。 　　永胜发祥历史久远，据《永胜县志》记载：“永胜县内1954年在三川翠湖出土青铜兵器戈、矛、剑和石棺等，现一部分藏在云南省博物馆内。从文物形式看，与昆明晋宁石寨、山西汉滇王古墓、湖北省战国曾侯墓以及四川凉山州各地出土的青铜兵器，风格基本相同。”从出土文物看出，早在青铜时期，永胜祖先就在这块土地上繁衍生息，后又和中原汉族结合，创造出灿烂的民族文化。 　　由于永胜历史发祥久远，并从明朝时就和中原文化大规模交流，至使永胜文化得到了空前的发展，并造就了更多的文人。永胜文人之多，也是让人难以想像。据《新篡云南通志》、《永北直隶厅志》、《永胜县志》记载，早在明弘治正德年间“澜沧卫”时，就有一神童张宗楚。此人没有进过学堂，七岁时，就能吟诗。上学后，成绩非凡，对书法诗赋极为精工，以神童身份应试举人，朝廷征辟为翰林院秀才。（见万历年《云南通志》人物，《滇系》卷七十六杂载，乾隆《永北府志》人物、艺文。《新篡云南通志》卷十六）。明朝一代，云南省共举神童十五人，张宗楚便是其中一人。可见，永胜历史上的文人非同一般。 　　也是在澜沧卫时，谭升于天顺壬午年（1462年）科中举，成化丙戌（1466年）在京中进士。此二人，为明代滇西并最先中试进士，也是至今丽江、迪庆、怒江三地州唯一的进士。另外还有刘思善、刘造、王寿昌、黎元和等等人物，都是享誉全国，蜚声云南的人物。 　　最后再说滇西才女高玉柱。高玉柱是大理南诏国高氏的后裔，为永胜世袭土知州高土司高长钦之女。高玉柱的聪明伶俐，在她的童年就显现出来，末代土司在高玉柱的童年就让其进入自家的私塾，让县城里知名人士进行培养教育。上学的学生不止高玉柱一个，但在所有的学生中，高玉柱才智过人，所学课程均能领会，并能举一反三。时间不长，她的才气便明显地展现在人们面前。
　　云南省长龙云的儿子龙绳武与高二小姐 　　传说布满了高二小姐的一生，一个封闭的小镇上，对女子的最大要求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懂文化只会针线，更好地生儿育女。而我们面对的末代土司的女儿高玉柱，也是生在这个小镇，只不过她一生没有结过婚，这在小镇上成了最大的“让人想不到”。所以，关于她的婚姻，处处布满了带有传奇色彩的疑问和消息。只是，我们在整个滇西都没有听说过有与高二小姐谈论过婚姻的男人，在永胜这个充满乡土气息的小镇上，更是找不到高二小姐爱情的角落。 　　历史上，永胜的女子对婚姻家庭有自己特殊的看法，所以，这里便出现许多终身不结婚的“斋姑娘”。在高土司的家乡永胜，斋姑娘不只是一个词语，而是一群终身不结婚的女子，那些女子生活在乡村，终身不结婚类似修女。但仔细研究的结果，高二小姐和这些农村里的“斋姑娘”意义不尽相同，高玉柱的文化层次，思想境界，都不能与普通意义上的斋姑娘相提并论。虽然，永胜一些农家留“斋姑娘”是一种时尚，一种儒雅闲达人家的象征，而高二小姐绝对不会随波逐流去赶那个时髦。

　　对高二小姐的婚姻，后来的解释都以她对一种理想的追求有关。高二小姐自懂事以后，从来没有想到要在永胜度过一生。高二小姐已经感觉到了永胜浓厚的风俗，这种风俗会包围一个人的整个思维，让人生更加烦琐。高二小姐觉得在永胜这个被乡情，被风俗笼罩着的小镇上，如果要留下来，那样就只能当一个地道的家庭妇女，顺从这里的气息和语言。所以，高二小姐读书不久，她就对学友，甚至对家人说：她想走另外一条路，走上一个女人应有所作为的路。而要走出这条路来，只有离开永胜，离开一种风气才是唯一的出路。 　　当时，许多人都为高玉柱的话吃惊，为她好学、聪颖而赞叹不己，都觉得这个女孩将来可能要走出一条传奇的路来。就因为如此，随着年龄的增长，高二小姐的名声也就不止在永胜里传播。到了高二小姐文才兼备的时候，人们的注意力开始集中到了高二小姐的身上，关注起她的婚姻来。人们拭目以待，看这个不俗的女子是走随乡入俗的婚姻，还是会另辟蹊径。后来人们看到的情况确实有些离奇了，高二小姐到了二十岁还没有谈论婚姻，她的才气，她的个人魅力，却已经传到了省城。当时，云南省省长龙云的儿子就曾经仰慕这个土司的女儿，千方百计想和高二小姐接触，得到她的青睐。只恨当时的交通十分不方便，永胜没有一寸公路，从永胜到一次昆明需要一个月的人马驿道。所以，龙云的儿子对高二小姐的仰慕更加遥远，他读过高二小姐的诗，听人说过高二小姐的漂亮，但却无缘相见。据说，龙云的儿子与高二小姐曾经有过书信来往，但那些属于历史的文字我们已经没有办法找到。就是高二小姐的大多数诗文，现在都存留甚少，更何况是属于个人情感的书信了。所以，我们现在要来解释龙公子和高二小姐的联姻，已经变得十分困难。 　　只是，龙云的儿子到过永胜，和高二小姐有过接触，这却是真实可信的，留下的故事，也是生动而有趣味的。 　　龙云的儿子名叫龙绳武，他来到永胜是民国21年即1932年5月。当时，龙绳武还只是步兵一团一营的营长，所统领的军队，也只是几百人的兵力。龙绳武到达永胜，目的就是要见高二小姐，这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只不过，龙绳武在来到永胜以前却找了一个看似很合情理的理由，他到永胜来是为了检查边疆地区的军事防务。所以，龙绳武到永胜以前先到了丽江，再由丽江转道永胜。他到丽江的主要任务也是检查边疆地区的防务安全，并带着龙云省长的指令。龙绳武到达丽江受到热情的接待，丽江府也曾挽留他多在丽江住一些日子。但龙公子却提出要到永胜，说永胜是军事要地，又多年动乱不止，不到永胜检查便对情况不了解。 　　丽江府的官员觉得龙公子要到永胜检查是合情合理的，因为，检查丽江边疆的防务，永胜很明显是绕不过去的一个县份。所以，虽然丽江到永胜路途艰难，但也不好阻挡龙绳武的行动，虽然他们也不太清楚龙绳武要到永胜的真实意图。只是，丽江官员都说明丽江到永胜的茶马古道非常艰险，除了“十二栏杆坡”、“对脑壳”、大湾箐以外，还有梓里铁索桥，沿途常有土匪出没。但龙绳武作为省长的儿子，又带有一个营的兵力，当然觉得一百多公里的茶马古道不在话下。他当时带有一个正规营的兵力，年轻气盛，觉得自己的队伍武器装备又精良，显然也不会把土匪看在眼里，他想那些土匪也不可能出来自讨苦吃。 　　所以，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等到丽江的事务完成以后，龙公子带着队伍向着永胜进发。龙公子出发的季节，丽江至永胜的茶马古道上正是鲜花盛开。同时，我们也知道龙绳武把与高二小姐见面的时间选择在五月不是偶然，这是他多年以前就酝酿好了的预谋。我们也可以看出龙绳武这个省长公子的浪漫情绪，一个季节的出现，表达了他对高二小姐的一番美好的用意。龙公子是想利用一个季节的到来，以及高原所有的阳光和花朵来表达自己的情意。 　　然而，龙绳武向永胜出发的时候，高二小姐和高土司家的人都一概不知，当时通讯相当落后，丽江的信息靠人马传递。而且，高二小姐也不可能了解龙绳武这个省长的公子，而且对她是那样的一往情深。但事件却是难于阻挡地发展着，龙绳武的部队已经从丽江日夜兼程地赶往永胜，一队人马经过金沙江，经过十二栏杆坡，通过了金沙江上的古铁索桥，一路不停地进发。龙绳武骑着一匹高大的青鬃马，背着一只二十响的德国造手枪，戎装笔挺，风流倜傥。当龙绳武的队伍经过两天的急行军来到永胜的地界，他骑着青鬃马站在一座叫“屋姆古”的山上举目远望永胜县城。龙公子感叹一个美丽富饶的坝子，他看到永胜县城的坝子四面是青山绿水，起伏的大山像大海的波涛一样，一浪一浪扑向远方… …此时此刻，龙绳武已经抑制不住内心的感叹，对高二小姐向往的情绪，也明显地增加。 　　当然，龙绳武的队伍在当天晚上到达永胜县城，驻扎在县衙门里。这位仰慕高二小姐而来的省长公子，到达永胜县城以后不可能马上去找高二小姐。高二小姐只是龙绳武理想中的人物，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见过面，高二小姐知不知道龙绳武都还只是个未知数。突然地拜访高二小姐，总觉得是一种唐突的举动。到了这个时候，龙绳武也才发现对高二小姐只属于一种向往，一种盲目的追求。对于事件的描写，也就出现了危机，也就存在着一种可能出现的虚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