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梦中的家园
2021-12-23叙事散文寂寞沙洲
那一天,经过一家烧烤店,孩子吵着要吃,刚就坐,老板娘便热情招呼:“给孩子烤点麻雀吧,小孩都喜欢吃。今天都是小麻雀,肉嫩味香”.说完,老板娘很利索也拿过几串让我过目,看着竹签上面那些血肉模糊的小麻雀,我有一种揪心的疼痛。我便想象生前她们是如何……
那一天,经过一家烧烤店,孩子吵着要吃,刚就坐,老板娘便热情招呼:“给孩子烤点麻雀吧,小孩都喜欢吃。今天都是小麻雀,肉嫩味香”.说完,老板娘很利索也拿过几串让我过目,看着竹签上面那些血肉模糊的小麻雀,我有一种揪心的疼痛。我便想象生前她们是如何机灵可人,活蹦乱跳,死时又是如何茫然无助,苦痛挣扎。此刻,暮色苍茫中她们的父母一定守着空空的巢穴在永远的等候……
我说:“你们什么地方捕获的麻雀?我都很久没有听到鸟的叫声了,你们也太残忍了点吧!”老板娘油光的脸上显出一脸鄙夷的神色,说:“麻雀是害虫,吃几只有什么大惊小怪,你不忍心,你就烤点其它的吧!”那一刻仅有的那点兴致一扫而光。我领着孩子走在城市的灯火里,眼前尽是那几串麻雀血淋淋的头颅,心中的无奈与悲哀一点一点地蔓延,眼前又出现了那个古朴、苍凉、生动、朴实,鸟鸣声声,虫儿啾啾的小村庄。此刻那个小村庄一定在声声的鸟鸣中,静谧的暮色中,淙淙的流水声中,阵阵的麦香中安然入睡了。
那一年,文友们聚会在山丹焉支山脚下安静卧着的一个小村庄一-中和村。那天车刚停稳,眼前就显现出一条河,清清的河水生动欢快的流淌,远处绿树掩映之中零星点缀着农舍,那条河就像一条护村河,如一条白色的飘带飘向远方。坐在水中的大石头上,看着圆润如玉的卵被流洗得洁净而又朴实,每一块都很有个性。忽然我听到了几声特别清脆而又响亮的鸟叫声,顺着鸟叫声,我惊诧于自己的视线,我看到了天空中成群的鸟儿起起落落,随意自在,似乎在欢迎这些远方的游人。那一刻,我才知道,很久了我没有看到过鸟儿轻盈的身影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了,很久了我没有听到鸟儿清脆的叫声在我心中荡起层层涟漪了。 黄昏时,走在田埂上,那个时节正好是季节流光溢彩的岁月,麦粒青春而又饱满介于黄青之际,洋溢着成熟的气息;麦苗间的大豆展示着她丰满的身姿引逗着你无尽的食欲;田埂上的野草长得坦坦荡荡、郁郁葱葱;土豆花粉白相间,粉的淡雅,白得纯粹。远处那缕缕炊烟袅袅升起,似乎飘出来的都是女人们的柔情,母亲们的牵绊,那声声鸟鸣似乎就是那片安静的风景里最为传神的一笔了了。整个小村庄似乎在焉支山的呵护下,变成了一个风情万种的村姑了。 也许是焉支山的沉着大气,成就了焉支河的欢快流畅;也许是水的柔情与随意,哺育了小山村的人们、牛羊、鸟儿、庄稼、草木。鸟儿飞来是随心的,飞走也是随心的;草木荣是随意的,枯也是随意的。“神悠悠而轻飏,风飘飘而吹衣,云无心而出岫,鸟倦飞而知还”,我才知道;吸引我的这一切,都是无心的。天空无心的苍茫着,焉支山无心耸立着,地无心地辽阔着,云无心地飘荡着,草儿无心地生长着,牛羊无心的啃噬着,小鸟无心的飞翔着……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就是河水里的一块卵石,田埂上的一株草,天空中一朵飘荡的云,田野中飞翔的一只鸟,焉支山上一株红红的山茶…… 那个小村庄,夜晚,被鸟儿哄睡,清晨,被鸟儿唤醒。那一刻我才理解有一位诗人笔下流淌着:走过鸟儿为我衔来的每一个清晨。那美丽的诗句不是诗。推开农家小院,“庭阶寂寂,小鸟时来啄食,人至不去”也不再是文学作品。小鸟的那分随意那分自得,只有在那儿才找到了梦里的天堂。 后来,那个小村庄成了诗人笔下流淌的生动的诗,画家笔下渲染的鲜活的面,也成了我心中一个梦,梦中一道最生动的风景。我知道,这一切都缘于那儿是小鸟们的天堂,是农人们的家园,是花草们的乐园,是焉支水的宠儿、山的伴侣;那儿给纯净的天空保留的是一片天然,给宽厚的大地留下的是一片净上…… 如今,且不说远古的始祖鸟已绝迹了,就连我小时候曾经相处过的许多鸟类,如今也“鸟面不知何处去”了。其实,从生物链的角度来说,也许世间没有害虫,而我们人类,只是为了自己的欲望,树敌太多,几乎吃遍了一切。从海洋里的一只虾,吃到天空中的一只麻雀,从陆地上的一条蛇到果子狸,人类已经受到惩罚。也许有人说的好:“谁是‘害虫',人类把许多对自己生存不利的小动物都称这为‘害虫’,我觉得应该让地球上所有的‘公民’公决,也许地球上现阶段唯一的‘害虫’,就是我们人类自己。”这句话不无道理。 回到家里,打开窗户,让那小村庄如洗的鸟声来点缀我伤痛而寂寥的梦境吧。但愿梦醒时分,空山鸟语不再是来自音响设备中的一曲民乐。
那一年,文友们聚会在山丹焉支山脚下安静卧着的一个小村庄一-中和村。那天车刚停稳,眼前就显现出一条河,清清的河水生动欢快的流淌,远处绿树掩映之中零星点缀着农舍,那条河就像一条护村河,如一条白色的飘带飘向远方。坐在水中的大石头上,看着圆润如玉的卵被流洗得洁净而又朴实,每一块都很有个性。忽然我听到了几声特别清脆而又响亮的鸟叫声,顺着鸟叫声,我惊诧于自己的视线,我看到了天空中成群的鸟儿起起落落,随意自在,似乎在欢迎这些远方的游人。那一刻,我才知道,很久了我没有看到过鸟儿轻盈的身影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了,很久了我没有听到鸟儿清脆的叫声在我心中荡起层层涟漪了。 黄昏时,走在田埂上,那个时节正好是季节流光溢彩的岁月,麦粒青春而又饱满介于黄青之际,洋溢着成熟的气息;麦苗间的大豆展示着她丰满的身姿引逗着你无尽的食欲;田埂上的野草长得坦坦荡荡、郁郁葱葱;土豆花粉白相间,粉的淡雅,白得纯粹。远处那缕缕炊烟袅袅升起,似乎飘出来的都是女人们的柔情,母亲们的牵绊,那声声鸟鸣似乎就是那片安静的风景里最为传神的一笔了了。整个小村庄似乎在焉支山的呵护下,变成了一个风情万种的村姑了。 也许是焉支山的沉着大气,成就了焉支河的欢快流畅;也许是水的柔情与随意,哺育了小山村的人们、牛羊、鸟儿、庄稼、草木。鸟儿飞来是随心的,飞走也是随心的;草木荣是随意的,枯也是随意的。“神悠悠而轻飏,风飘飘而吹衣,云无心而出岫,鸟倦飞而知还”,我才知道;吸引我的这一切,都是无心的。天空无心的苍茫着,焉支山无心耸立着,地无心地辽阔着,云无心地飘荡着,草儿无心地生长着,牛羊无心的啃噬着,小鸟无心的飞翔着……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就是河水里的一块卵石,田埂上的一株草,天空中一朵飘荡的云,田野中飞翔的一只鸟,焉支山上一株红红的山茶…… 那个小村庄,夜晚,被鸟儿哄睡,清晨,被鸟儿唤醒。那一刻我才理解有一位诗人笔下流淌着:走过鸟儿为我衔来的每一个清晨。那美丽的诗句不是诗。推开农家小院,“庭阶寂寂,小鸟时来啄食,人至不去”也不再是文学作品。小鸟的那分随意那分自得,只有在那儿才找到了梦里的天堂。 后来,那个小村庄成了诗人笔下流淌的生动的诗,画家笔下渲染的鲜活的面,也成了我心中一个梦,梦中一道最生动的风景。我知道,这一切都缘于那儿是小鸟们的天堂,是农人们的家园,是花草们的乐园,是焉支水的宠儿、山的伴侣;那儿给纯净的天空保留的是一片天然,给宽厚的大地留下的是一片净上…… 如今,且不说远古的始祖鸟已绝迹了,就连我小时候曾经相处过的许多鸟类,如今也“鸟面不知何处去”了。其实,从生物链的角度来说,也许世间没有害虫,而我们人类,只是为了自己的欲望,树敌太多,几乎吃遍了一切。从海洋里的一只虾,吃到天空中的一只麻雀,从陆地上的一条蛇到果子狸,人类已经受到惩罚。也许有人说的好:“谁是‘害虫',人类把许多对自己生存不利的小动物都称这为‘害虫’,我觉得应该让地球上所有的‘公民’公决,也许地球上现阶段唯一的‘害虫’,就是我们人类自己。”这句话不无道理。 回到家里,打开窗户,让那小村庄如洗的鸟声来点缀我伤痛而寂寥的梦境吧。但愿梦醒时分,空山鸟语不再是来自音响设备中的一曲民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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