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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低眉信手轻敲键,漫抒心中无限情

2021-12-23叙事散文缥缈孤鸿
低眉信手轻敲键,漫抒心中无限情——我与文字的缘份一直相信,人与人之间,人与某种事物之间,能够产生某种关系、并让这种关系得以保持、发展和加深,是需要一定的缘份的。比如我与文字之间、比如我与各个文学论坛之间,从不谙网事不知BBS为何物到穿梭于其……
         低眉信手轻敲键,漫抒心中无限情
           ——我与文字的缘份   一直相信,人与人之间,人与某种事物之间,能够产生某种关系、并让这种关系得以保持、发展和加深,是需要一定的缘份的。比如我与文字之间、比如我与各个文学论坛之间,从不谙网事不知BBS为何物到穿梭于其中乐此不疲,这其间,一定是有个缘字在牵引的。                一、初缘
  与文字的初缘,似乎要追溯到很小的时候。隐约的记忆中,还不曾识文断字的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站在用报纸糊了的墙前,用我先天就近视的双眼和细小的手指,对着墙上的报纸指指点点,念念有词;或者是面对花花绿绿的样板戏的剧照,不去模仿铁梅的报辫而歌、也不去学柯湘的气宇轩昂,而是指着那一个个黑色的文字,一板一眼地念着,好象自己是个大学问家,其实在念些什么,自己都不知道。倒是惹得众人一阵拍膝大笑,然后会有人说,这娃娃将来是个和文字有缘的人,也有人说,这个娃娃上辈子是个秀才。不知秀才为何物的我,凭感觉断定这秀才一定是个很好的东西,于是也就更煞有介事地继续指点墙纸了,全然不顾身后乐翻了天的长辈们。我眼睛的先天性近视,就是这个时候发现的,而小小的我在这个时候就知道,近视眼是要戴眼镜的,戴眼镜的人都是有学问的人,那我将来一定也是一个有学问的人。如此想着,便不由得有一点得意溢于言表了!                二、缘起
  对文字,除了天生的喜爱,更有一份本能的敏感。
  那时候,母亲兼管着学校的图书馆,所有的报纸杂志也是我每天去邮局领取,取回来便理所当然地做第一个读者。看得最多的是《红旗》,最喜欢看的是《文汇报》和《解放日报》。由于有着其他同学所没有的得天独厚的条件,我所认识的字、知道的词语总是最多的,看文章还真有着一目数行、过目不忘的本领,写作文的速度是最快的,所写的作文的也总是受到老师表扬的,因此更多了的一项任务是:写批判稿。批林批孔批邓,一周一次批判会,一周一次上台发言,总能让我写得洋洋洒洒、念得慷慨激昂,却一直到许多年以后,才知道孔老二是谁、“克己复礼”是什么意思。   真正与文字相亲,是因为无法诉于他人的生活之痛。父母间的离婚持久战,整整打了十五年。一年一次调解,一年一度判决,上至最高人民法院,下到县级人民法院,诉讼状、调解书、判决令,一个家庭的构造,就在这些文字的碎片间摇晃。而一个孩子的情感世界,也在一摞一摞的纸片间支离破碎。除了要替母亲誊写、听写反诉状、上告信外,不到十岁的我,学会了将自己的悲伤说与文字,学会了用文字表达自己的思想和感情。从此,与文字结下了不解之缘。数年之后,那些用文字积攒起来的心情日记,竟也有着大大小小的数十本。而在几篇小字变成铅字油印字后,曾天真地以为,自己是与文字有缘的。于是,更执着于我手写我心。却不曾料到,缘起也有缘散时。                三、缘散
  习惯了用文字书写日子,便无法轻易放弃。在我以全公社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县重点高中却不得不弃学进入工厂后,还曾报了当时一家文学杂志的函授班,想为被折断的翅翼再撑起一片飞翔的天空,希望此生能与文字相伴永远。可就在我更执着于文字、把写字当成我生活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的时候,却一次次遭遇来自文字的打击,最终,因为这些文字无法承载的悲哀,我决然地割断了与文字的情缘。一把火,一捧泪,一堆灰,掩埋了我伤痕斑驳的日子,也掩埋了我和文字相濡以沫的情缘。这一别,竟是数年。尽管在一个个寂寥的夜晚,那些情深意重的文字曾一次次探访,我却总是冷漠地拒绝,听任文字在心门之外,击打得心灵生痛。要自己相信,此生,再与文字无缘亲近。                四、缘续
  感谢网络,给了我再次与文字相亲的机遇。
  在远离文字、拒绝写字近十年后一个偶然的机会,因为好奇心太重,便从小城热线聊天室初游网际。一个个寓意深长的名字,一行行精彩绝妙的对白,不由我跃跃欲试、跻身其中。几次聊天下来,就有聊友推荐了一个叫做BBS的地方,经不住大家的怂恿,便壮了胆子到处看看,壮了胆子注册、发帖,将一些生活的困惑以《我是谁》的主题发了出来,看着那些热情的回复和对文章的评点,多年不写字我的居然有了跃跃欲试的冲动,于是一篇感悟《也说寂寞》很快成行。首发两篇帖子在同一天被版主置顶,我还不知被置顶意味着什么。当明白了置顶就是版主对文字的欣赏、对写的鼓励后,心中除了一丝得意外,更有了一发而不可收拾的写字欲望。一篇以我身世的三个碎片构成的《曾经》,不仅让我赚取了很多朋友的眼泪,得到了很多朋友的鼓励和祝福,也续起了我和文字的前缘。   在朋友的引领、推荐之下,我在多家论坛之间游走。众多的写手,大量的美文,令我目不暇接。原来网络中,竟还有这样一个广阔的天地!我游走其间,乐而忘返。那些与文字相亲相爱的快乐,再次让已不再年轻的我激情喷涌:“在纷纷扬扬的雪地里,她怀念故乡的年事;在烈日炎炎的陕北窑洞,她感悟亲情;在蝴蝶款款飞舞的七月,她诠释爱情。在四季的交替变换中,她悟解岁月。”(文友对我文字的评语)。与文字相伴的方式由握笔在手转换为轻敲键盘,对文字的迷恋和热爱,也日甚一日。   坎坷的身世,造就了我多愁善感的心思,几片落叶,会让我安静已久的心灵再次回溯曾经潮湿的岁月,一弯残月,也会勾起我满腹的怅惘和辛酸。和文字的再续前缘,更让我有了强烈的抒发欲望。于是总在一个个清冷的夜晚,任指尖微微的颤栗,敲打出一个个或哭或笑的字符,记录一个个无声的哭泣或者会意的微笑。因为,这些生于手指间活跃于屏幕间的文字,既可以诠释一种心情,又可以寄寓更多的向往。那些因沉闷而抑郁的生活重压过早的泯灭了的希望,再次在我心中升腾。虽然,我的生活越来越沉重,生命也仿佛是秋霜中的花朵,但我相信,那些用心血培育的文字之花将会永远鲜活,因为,她们在感动着自己的同时也感动着别人。                五、缘悟
  文字,于我来说,是一种和我所生存的世界进行对话的工具,但它又是有生命的。这种生命,正是写者用心灵深处最真最纯的那份情感所赋予的。生活施加在我身上的重压,在文字里得以减轻,生活赐予我的欢乐,在文字里更加精彩。花鸟虫鱼、风花雪月都是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我为她们而写,为她们而歌,并在写在歌的过程中,体验无可比拟的快乐。   尽管,我的文字大都浸透着生活中的种种创痛,尽管,写字的过程往往充满着痛苦和艰辛,可我已不能再次切割和文字的缘脉。写字,已成为我生活的一种方式,也是我用以证明自己或者说拯救自己的一个手段。我需要做的,是让指尖下淌出的文字,更富于活力,生命力更加长久。   感谢网络,让我结识了天南海北的文朋诗友,感谢他们,给了我太多的鼓励和支持,让我在每次怯场、想要退却的时候,都得以留步,得以继续与文字相亲,那些印在报纸、杂志上的文字,都得力于朋友们的支持。可以说,没有这些朋友,我坚持不到今天,最多,如昙花般,稍现即逝。                六、缘释
  曾不止一次有人问道:你的创作是源于什么动机呢?坦白地说,我所写的字,真的谈不上什么创作。“二月冰花意渐残”,与文字相亲,只是我需要让我的思想感情存活的一种方式。   “黄昏里翻阅日升日落的细节,只是想洒几行快乐过的泪滴;月光下聆听花开花谢的声音,只是想诉一缕忧伤过的心曲。”我在博客的导语中如是说。我知道,我没有横溢的才华可写出整卷情思,在世人的手上眼里传阅读,甚至可以流芳千百年;我也没有博大的心胸可指点人间万物,写一些忧国忧民、愤世嫉俗的激扬文字,于山水间或被雕刻或被声讨。我给自己一个定位,写手,我只是一个因网络而浮现的写手,如朋友所说:“她生于网,长于网,扶着诗歌走在世上,为了这些暗夜里舞蹈的文字,她付出的太多。”把自己的心事交给文字,把自己的未来交与文字,不管能否走成自己独特的风景,我都要向心灵确证:要感谢文字,感谢网络。也希望,自己能够坚持下去,能将这份与文字的缘份,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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