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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如果没有你

2021-12-23叙事散文雪儿飘飘
如果没有您今夜窗外下着小雨,我一下子就想起了你,妈妈,想起你那饱经沧桑的脸,满头的银发,我突然间泪如雨下,一如外面飘飞的雨丝。妈妈,在我的记忆中,我们两个总是爱吵架,因为我们的性格是那样的相似。小时候很多人说看到我就说像看到了年轻时的你,可……
                 
                  如果没有您
  今夜窗外下着小雨,我一下子就想起了你,妈妈,想起你那饱经沧桑的脸,满头的银发,我突然间泪如雨下,一如外面飘飞的雨丝。   妈妈,在我的记忆中,我们两个总是爱吵架,因为我们的性格是那样的相似。小时候很多人说看到我就说像看到了年轻时的你,可是我却不愿意自己像你,因为你脾气坏,爱唠叨,我怎么可能愿意像你呢,怎么可能会呢?儿时我记得老挨您的骂,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你亲生的,因为我老被你骂呀!甚至有时我特别的恨你,为什么我老被您骂呢?哥哥们、姐姐和弟弟为什么不会那样呢?肯定我是您捡来的孩子吧!不然为什么我老是穿姐姐的旧衣服呢?还记得吗?妈妈,我上二年级时,你有一天让我穿上了姐姐的旧衣服,虽然你已经把那件衣服修改过了,可是我还是不愿意穿,因为,因为那是多么不合身的一件衣服啊!长的盖着了我的屁股,衣袖宽得滑到了我的胳膊上,我是个女孩子呀,女孩子是爱美的,所以我说什么也不穿,我哭了,可是您却不容我分说,打了我一顿,最后我还是哭着去上学了。在路上,我哭着走着,怨恨着你,用力地撕扯着我的衣服……那情景,到今天我还深深地记在心中,只不过现在我不会再怨恨您了!现在我知道了,那时生活的苦!姊妹五个啊,爹又不在家,是你一个人在队里挣工分,三个男孩,两个女孩,都在上学,是你一个人瘦弱的肩膀支撑着这个家啊!你又很好强,从不愿意落后,再难也让我们吃饱,穿暖,而我那时却从不体谅您的心,从来都没有过!因为您也从来不解释,还是一如既往的骂我们,唠叨我们……
  妈妈,还记得吗?我们小时候吃的都是黑馒头,那种红薯面做成的馒头,而我总是那么不懂事,连弟弟也不如,我老吵着不爱吃,弟弟却说他吃,妈妈老是夸奖弟弟,这更是让我气愤,更是让我认为我不是您亲生的,所以我就老和您吵,所以我就老被 您骂,老被 您打,所以我就老是怨恨您!现在想想,我真是太不懂事了!妈妈,现在我真想对您说,我不是个好孩子!虽然我现在 也已经成为了一个孩子的妈妈了!可是我在您心中却永远是个孩子!而您还是那样为我们这个家辛苦地劳动着,劳动着……   妈妈,我们小时候家里穷,可是您从来都是那么乐观,您常对我们说,您小时没上成学,是一生最大的遗憾,所以您说再穷再苦再累也要让我们五个上学,您还说人穷志不短,只要我们有志气,能上成学就是你最高兴的事了!   后来我考上了师范学校,我被 你骂的次数少了,更不用说被 打了,而我竟然自作聪明地认为,我给您争了光,所以您就不再骂我了,所以我说起话来气粗了,不管你对我是爱护还是关心,我总是语气生硬的对您说话,而你不像以前那样骂我了,有时就只会说:“你这个孩子!”而我就那样地得意洋洋起来了。今天想来,妈妈,我是多么地愚蠢,多么地幼稚!   妈妈,真正让我感到我错的是95年,那个一生难忘的95年!那是我结婚后的第二年,丈夫出事了,我一下子觉得天塌下了来,因为我的孩子还有二十多天就要生了,偏偏是这个时候,他出事了!我整个人都变傻了。我几天吃不进饭,睡不好觉,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真的,妈妈,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是您,妈妈,是您一直陪着我度过难关!你一直在我身边安慰我,陪着我,劝解我!可是我还是那么地不懂事,当我看到邻居来问我们的事时,你居然笑着对他们说着没事时,我再也忍受不了了,我竟然对您大声地吼起来,我说这样的事还叫没事吗?你说什么事才叫有事啊!而妈妈您,您却没有吭声,只是低下了头不再说话,我知道您的脾气很不好的,可是您这次就这样地容忍我,容忍我这个当着很多人的面对你大吵的女儿!在您低下头的一瞬间,我仿佛看到您眼中突然闪现的泪花……可是我没有多想,因为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最痛苦的人!晚上我做恶梦了,不停地哭着,是您,妈妈,是您一直在叫我,把我叫醒了,您对我说:“孩子,没事的,没事的……”我从梦中醒来,看到您的满脸的泪花,看到您的白发,我突然觉得您是爱我的,是爱我的,不是吗?不然为什么几天功夫您的头发白了一半呢?妈妈,是您,在压抑着自己的痛苦的同时,还要安慰我这个不懂事的女儿啊!而我,而我,却那样地对待您!妈妈,原来你一直是爱我的,对吗?妈妈,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您站在我面前,我却不知道您爱我!   在您的陪伴下,妈妈,我终于度过了难关,从生死的边缘走了过来。可是妈妈,我们有一样的性格,所以有时我还会和您吵,有时也会偶尔地被你骂,有时您会说:“还跟我吵呢,等你女儿大了,你就知道了!”妈妈,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不以为然,而现在 我终于知道了做母亲的滋味,因为我的女儿大了,她11岁了,有了自己的思想,也会和我吵了,就像我以前老和您吵的那样!我才知道您以前说的都是真的,虽然您不识字,可是您说的话是那样有道理。   妈妈,我从来没有和你坐在一起说过这些,因为我和您一样,都是很好强的人,即使心里再有也不愿意说出来。而今天晚上,窗外下着小雨,我就想起了您,可以这样说,如果没有你,就不会有我的今天;如果没有您,我就不会走过那段苦难的日子!您的勤劳,您的乐观,您对我们的教育,让我终生受益!  “母亲啊,你是荷叶,我是红莲,心中的雨点来了,除了你,谁是我无遮拦天空下的荫庇?”在这细雨纷飞 的夜里,妈妈,我想起了您,我泪如雨下,一如窗外飘飞的雨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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