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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母亲的手

2021-12-23叙事散文溪边小鹿
想必很多人都曾有过这样的感受:在儿时的记忆中,母亲的手是最温暖、最柔软的。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却忽略了这种感受。因为,我们长大了,可以独自云游四方了,不再需要那双手的牵引了。我的母亲虽年逾古稀,然而在这个年代,单就年龄而言,是算不上年迈……
  想必很多人都曾有过这样的感受:在儿时的记忆中,母亲的手是最温暖、最柔软的。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却忽略了这种感受。因为,我们长大了,可以独自云游四方了,不再需要那双手的牵引了。   我的母亲虽年逾古稀,然而在这个年代,单就年龄而言,是算不上年迈的。但是由于她的膝关节患有老年骨质增生,所以脚力大不如从前了。母亲原来可是一个走路快步如风,做事有条不紊、干脆利落的人呢。现在却只能在楼下花园散散步、到宿舍院门口买点菜,去距家不足百米的老干部活动室下下跳棋而已,看上去,母亲仿佛也安于这样的规律了。但是我知道,母亲的内心是有向往的,那就是她一直想回荣成老家。   母亲姐弟四人,她排行老三。虽然姥爷姥姥已经去世很多年了,但是因为有舅舅还在老家住着,所以她依然想念那片自己生长的故土。这些年,荣成的变化很大,舅舅也在荣成市里买了房子,打过很多电话要母亲去住段时间,还说有时候碰到当年母亲教学时的同事、校长,都很想见见她,盼望她回去看看。可是我们姐妹工作忙,都没有时间,又不放心她独自前往,所以此事也就耽搁了下来。终于在上月,我才得以假期陪母亲欣然上路了。   自8年前单位分房,我从母亲家搬出去后,很久没有这样与母亲朝夕相处、形影不离了。此次出门,于我来说,真是感触很深。最强烈的感受就是:我一直依赖着的母亲,真得老了。大家聚在一起、情绪激动的时候,她的头不自主地有些微微地颤抖;上、下车,上、下楼梯,都要借助扶手和人的扶持才能迈步。我和母亲并行时,她总是将手挽过我抄到外套口袋圈起的手臂,用以支撑她半边身体的重量。   有一天,我陪母亲去她原先的校长家看望,告别出门时一转身,发觉母亲已经抓住了自己的手。那一瞬间,让我恍然想起儿时的自己,每逢出门,别的不管不顾,先把自己的小手放到母亲的手里。因为那双手对我来说,是那样厚实,那样温暖,有那样的手牵着,任去哪里,心都是踏实的。而今,抚摸母亲的那双手,其实一点也不厚实,甚至有些消瘦,骨节有些变形,皮肤上还生出不少褐色的斑点。就是这双手牵引我们姐妹走向成长,就是这双手夜以继日地为这个家操劳。孩子们都长大了,不需要母亲的牵引了;但是母亲却老了,需要儿女的牵引时,我们又在哪里呢?想到这些,那一瞬间内心充满了歉疚和一丝伤感。走在路上,我望着母亲被风吹起的白发,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   从那天起,每当和母亲出门时,我都会主动的牵起她的手,就如同儿时母亲牵自己的手一样。我想,有这样一双手牵着,母亲也必定会感到温暖和踏实。 (原发表与http://wenxue.beelink.com.cn/blog.php?id=4&uid=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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