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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泪水所沁润的

2021-12-23叙事散文凌云昕
这是一个初夏的傍晚,对面楼上的爬山虎已密密麻麻地爬满了半墙,窗前吊兰细长枝茎上开出的小花象玉琢的一般发出晶莹的微光。面前照例是一台电脑,远方依旧是一方星空,而心情却如初醒的花儿般静静绽放。喜欢在这样的夜,一个人坐在窗前,打开电脑,去想白天没……
  这是一个初夏的傍晚,对面楼上的爬山虎已密密麻麻地爬满了半墙,窗前吊兰细长枝茎上开出的小花象玉琢的一般发出晶莹的微光。面前照例是一台电脑,远方依旧是一方星空,而心情却如初醒的花儿般静静绽放。喜欢在这样的夜,一个人坐在窗前,打开电脑,去想白天没有时间去想的一些事、一些人以及一些可以重温的感动。四年前的初夏,应该是个特别的日子,也是值得中国所有的警察永远铭记的日子,因为那是一个英雄离去的日子,是一个十万群众当街长哭的日子,英雄的名字叫任长霞。   记不清看过多少次任长霞的事迹了,关于她的电影、电视剧以及报告文学,每次读来都会让自己唏嘘感慨一番,动人之处甚至也会落泪。有一次看电影任长霞时,我和妻子分别坐在沙发的两端,她本来吵吵着要去街上转转,见我无动于衷也只得坐了下来。任长霞让犯罪嫌疑人跪在不满周岁女儿面前的细节,任长霞摸着受害人被打的伤疤那句声泪俱下的“咋就打成这样了呢”,患老年痴呆的父亲见到她时傻傻发笑的情景,儿子因为三年母亲没和家人吃过年夜饭而骑100多里的自行车为她送饺子的镜头......,一次次让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害怕被妻子看见,便使劲平息自己的呼吸,用手遮住额头背过脸去。不想四岁的女儿这时竟跑了过来,把手里拿着的一块毛巾递给妻子,用稚嫩的童声说:“好妈妈了,咱不哭。”   我有时也会奇怪,在这个心灵逐步被沙化的物欲时代,任长霞的故事为何能一次次地感动自己,感动民众,甚至感动中国?记得一次在警院听课时,一位教授曾感慨地说过这样一番话:“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机会和任长霞在一起工作过,如果真有这样的机会,我虽死无憾!”也许任长霞真正打动人的地方不是她一次次勇斗凶顽的勇敢,不是耳边电话响个不停的忙碌,甚至也不是不达目的挑拨离间不罢休的执着、不是英雄壮志未酬的遗憾,而是她纯静泪水,是她那颗挚爱的心灵,是她那句“谁让女人泪窝窝浅呢”的朴素言语。她是警察,也是公安局长,但她首先是一个人,是一个女人,也唯其如此,她身上那份人性的光辉,那份至真的慈爱,才会如此感人至深。   虽然生活已磨去了年青的棱角,虽然每日里也是为了名利而东奔西跑,虽然也学会了为迎合上司而曲意奉承,我所庆幸的是英雄的泪水还能沁润自己那颗尘封的心灵,这也许还可算作自己并未完全堕落的微证吧,想到这里也便对着窗外那轮初升的明月轻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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