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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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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9-17叙事散文阳光笑靥

故事无须编,有岁月,自然有故事;故事,从前的事情,王安忆如是说。一个人,从小长到大,他就有故事。有人有眼睛还留了心,看到他的故事,以文字记录下来,这人便不死,甚至不朽。不死和不朽是相对的,不死,比如雷锋,不朽比如孔子。最终也会湮灭,恒星都
故事无须编,有岁月,自然有故事;故事,从前的事情,王安忆如是说。


一个人,从小长到大,他就有故事。有人有眼睛还留了心,看到他的故事,以文字记录下来,这人便不死,甚至不朽。不死和不朽是相对的,不死,比如雷锋,不朽比如孔子。最终也会湮灭,恒星都会坍塌,形成今天网红:黑洞,何况人乎?


只是,写故事的人一天天少,编故事的人一天天多。多多少少电视剧排着队等播放,多多少少网络小说在网站候充值,多多少少图文并茂的帖子各论坛望点击。可是他们都是编的,很难读到一篇真实的故事。


人们喜欢看编的故事,说编才是艺术,连拍好的照片也要PS一下。它们高于生活,好看,好玩,有趣,过瘾,刺激,梦幻。我也喜欢,我更酷爱所编故事中的宏大与悲壮,深刻与崇高,因此,不编的故事,已经不是故事。


人老生出个毛病,虽老眼昏花,却能一眼看出哪些故事是编的,情节,细节,思想,理论,哪怕一个细微的梗,都逃不过一双昏花的老眼。于是读书看报就成大问题,满篇都假,边看边摇头,于是读帖子,更糟,都是转来转去的假,还是摇头,当然不能明说只在暗中心里摇。终于不想读书报看帖子,失去人生一大乐子,不甘,复而为之,一起说假。


偶尔看到有人写真实的故事,并不发表,就是那样一笔一画自己写给自己看,朴实无华,看着想学。我一直偏爱传统写法,从头说起,平铺直叙,不拽文,不形容,偶尔形容一句能会心的,非常得意。古来三立,那个立字是害人的,刻意去立,必然有假;今朝提倡正能量,文章拖个光明的尾巴,更假。我喜欢不以“立”和“正”为目的书写,每一句几乎都是有一说一。若有一点假,也是笔头弱,力有不逮。不假的文字像一把失去实用功能的鼻烟壶,可以把玩,把玩也是实用功能,只是大多数人不这样认为。


说了好多次的春天,今晨从厨房窗口望出去,几棵草杜鹃真的要开花了,如此这般,我很迟钝的感觉才认为春天踏踏实实来了。春眠不觉晓,一觉睡到大天亮。没有人事纠葛的日子每天都一样,躺在床上细想却略有不同。能将不同写出来便是真故事。只是“略”太细微,很难觉察,很难表达,要一颗细腻的心去体会,更要另一颗细腻的心来理解和喜欢。理解和喜欢很重要,若完全没有,细腻也无用,会渐渐粗糙,尤其老人不断原谅自己粗糙,别人帮着原谅,于是越来越老,越来越粗糙,除了痛感,其余感官失去感觉能力。读着阳光平实的故事感到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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