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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最美的情话说给最美的人

2020-09-17叙事散文夏日荷风
那朵开在我心里的花,此刻,正在东北开放着,在一个名叫哈尔滨的优雅城市。因为那朵花,哈尔滨对我来说有了特殊的意义,也自然得到了我更多的关注。我多么向往这座优雅的城市,在那朵花的滋润下,它散发着多么清新的芬芳,有着多么富有朝气的青春色彩。我每日
那朵开在我心里的花,此刻,正在东北开放着,在一个名叫哈尔滨的优雅城市。因为那朵花,哈尔滨对我来说有了特殊的意义,也自然得到了我更多的关注。
我多么向往这座优雅的城市,在那朵花的滋润下,它散发着多么清新的芬芳,有着多么富有朝气的青春色彩。
我每日关注着这座城,在一个千里之遥的地方。几乎每天早晨一睁眼,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百度里敲入哈尔滨天气。春天来了,春天来了,哈尔滨那刮在脸上如刀割般的冬风消失了,它们真的消失了。我心里那朵花,终于可以以最娇艳的姿势绽放了。优雅的城市,美丽的校园,正直青春好时节的你,孩子,孩子,你和美丽的校园、优雅的城市相互装点着,旋转着,深度融入着,此时此刻,在一起的你们,对我来说有着多么无以言表的魅力啊。想象着这一切时,真恨不得插上翅膀,放弃所有手头和心间的琐事,飞向那,飞向那座优雅的城市,飞向那所美丽的校园,飞到那个散发着强烈的青春气息的你的身旁。
孩子,你在哪,妈妈的心就在哪,妈妈的关注点就在哪。网络多好,它能实现一切神奇而短暂的抵达。只要我脑子里想到什么,心里想见到什么,我就可以在百度上敲打出几个字,浏览这座城市或校园的全貌,细看美丽的景点或典型的建筑群。每看到它们,就仿佛与你走近了几步,内心就涌起无限的幸福感。
曾经和你一起走过那些街道,踏过那些小路,在那座城与那所校园间辗转、驻足。仅仅一次,就牢牢记住了它们那独特的精神气息。并觉得和这些有一种神奇的精神亲缘。孩子,这都是因为你吧。你十八岁考入了大学,离家去千里之遥的地方求学,这样,你便拥有了你的第二个家或者说第二故乡,它的名字就是哈尔滨,哈师大。
那次把你留在师大,我转身离开,不敢与你对视眼神,你微笑着和你爸爸挥手道别的情景,定格在了我记忆深处,成为日后我日思夜念的精神依托。从宿舍抽身后,我泪水滂沱,泣不成声,心在抖动。我觉得我太对不起你了,太狠心了,把这么小的你丢在这,就抽身走了,你还这么小,就自己呆在离家这么远的东北,我怎么能受得了?
泪水流了一路,又浸润在了时光的分分秒秒。以后的日子,每每突然想到分别的情景,想到你微笑着向你爸爸挥手道别的情景,心就猛然抽动一下,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那段时间我好像丢失了些什么,把内心最重要的一颗定心丸好像丢在东北了。觉得日子突然变得惨淡凄冷起来,就连太阳光也不那么温暖可爱了。我突然觉得一个孩子需要从母体分娩两次才能长大,一次是出生时的呱呱坠地,这是身体的分娩和剥离,一次是离家远行,这是精神的分娩和剥离。每次分娩,母体都会疼痛与受伤。在这样的疼痛和受伤中,母亲的内涵和滋味变得饱满与丰富。母亲才越发像母亲,才越发理解母亲。从此之后,日子的线条逐渐清晰起来,生活也有了精准的目的性,为了女儿,一切都为了女儿,为了远方那朵青春之花的傲然绽放。作为一个母亲,余生的愿望只是为那朵花提供生长的营养。
多苦多难的日子都会过去,这是生活的无声规律。时间走着走着,心病就突然地好了,日子就亮起来了,就连阳光也散发出了芬芳的香醇。不断搜索微信的留言碎片和自拍图片,无数次翻阅,无数次查看,不断想象着你日渐的蜕变,想象着你的长发披肩,想象着你和我们曾看到的那些大二大三的漂亮师姐一样,肩背双肩包,精神自信地走在一条条从寝室到教学楼的小路上,路旁的树那么高那么笔直,草那么绿那么清新,不远处的荷花园、梦溪湖是那么恬静和美,图书馆是那么高大气派,我的女儿以这样的气质行走与生活在一种这样的背景下,想到这我的心里多美多幸福。
寒假前夕,你要回来了。起初,我有点不怎么相信这是真的。因为与你相见,总是在梦里,在梦里的情形多了,就总感觉它依然是梦,只是梦,和触手可及的现实有着一种隐性却坚韧的不可抵达。直到你回来的日子一天天逼近,我的心变得焦急起来,我想我应该为这个隆重的会面做些准备,却又不知道如何准备,才能实现我心中种种无意言说的夙愿。我无数次想象着你推着行李箱,从站口出来的情形,头发是不是很长,长得如你所愿了?身上是不是镀上了一种来自哈尔滨的独特气质?言谈举止,是不是对我来说有些陌生感了?行走在茫茫人流中,我能一眼看出你吗?你能一下子认出我们来吗?我们初次的眼神对视,是否略带些羞涩与尴尬,融入了两个人各自成长的有着几分神秘的生命代码?
去火车站接你时,我正赶上不舒服肚子疼。下车后每走几步,我就要疼的蹲下来歇歇。药已经吃了,不管事。热饮也喝了,还是无济于事。自责自己带着这么一副苍白的面孔去见她。可怪的很,在站口,远远看着穿着黄色羽绒服、推着粉色推拉箱、脚踏可爱面包鞋的你,不住地在人群中寻找时,肚子那疼,竟戛然而止了。接过背包和推拉箱,把备好的热饮塞给你。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和你说些什么了。长途跋涉,你有些疲惫,吃了些东西后,就那么懒懒地倚靠在车上,我不想打扰你。就这样静静地,我的肚子就好了。真的好了。
有见面,就有分别。说到底,人生终归由一场场分分合合的宴席拼接而成。英语四级顺利过级的喜悦心情没持续多久,我,你,我们相处周围的气氛,就不知不自觉地氤氲上了几分别离的阴郁。
起初的时候,谁也不想把它说破。只任凭这氛围无声地在我们周围弥散。我清晰地感觉到,沉默中,有一把锐利的尖刀,在清晰地划割着一些我们共同拥有的这片温暖地带。这包括春节在内的五十多天里,我们安然而慵懒地躺在这片温暖地带里,享受着这里独到而贴心的风景。时光把一个又一个你的笑、我的笑、我们的笑做了留影,又定格在了这里。五十多个日日夜夜啊,那是我离幸福最近的一片风景。你躺在我身旁,无论是清晨的熟睡,还是带着耳机沉浸在郭德纲的相声世界,总是那么清晰的闻到一种青春的味道。很清淡,似乎是无味的空气,却能瞬间让周围的一切轻松起来,干净起来,剔透与明亮起来。我所居住的这间卧室,也曾一遍遍地打扫与擦洗,也摆了一盆盆绿色花卉,你没来时,它们就都在,可,只有你来了,它们才真正的干净与清新了起来。我自然也跟着轻松起来了,那些沉闷交杂的情绪,那些时隐时现的焦虑与忧伤,那片无数次闪现在生命背后的阴暗地带,都被这干净的青春气息过滤走了。心里一片干净。心干净了,就空灵了,就可以容纳更多的阳光了。此时,我总感觉我不是在有限的卧室,而是躺在一片茂密的大森林里,我的眼中涌现的也不是具有使用价值的衣柜床铺,而是无数棵新绿润色的植物,它们有的舒展着腰肢,慵懒的打呵欠,有的则伸出双手,触够着头顶的蓝天……我狠命地呼吸着这清新的空气,陶醉在这诗意的境地里。你依然在玩,在睡,你仿佛更加轻盈,更加剔透,我的身旁,我们的床上,似乎有一股薄薄的云气在聚集,在袅娜着上升,上升,到那片辽阔无边的天空。
你以你的方式,给予了我一切内心所需要的。我怎么舍得你离开?
不善于传情达意的你肯定也是如此。那次晚上散步,我跟你说我们怎么光走没话说,你马上跟我说:两个走在一起沉默无语却并不尴尬的人,才是这个世界上关系最亲的人。那是你这么大,第一次表达对我的情谊。虽然很委婉很含蓄,却是对你性格的最大突破,我激动的问:你的意思是我是你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吗?那还能有谁啊。你有着嗔怪地回答着。却用这嗔怪,为我心里栽了一棵最缤纷的花树。
第二天你就要走了。你脸上的笑容已消失了一天一夜。我们寻找一切机会努力逗笑你。可你那笑依旧沉闷,明显打着勉强的水印。那沉闷金属似得,有着一种令人压抑的硬度和下沉力度。你开始不爱说话了。你自己默默地收拾行李。你甚至舍不得时间睡觉了。你想以清醒的状态,延长在家的时间。可这岂不是徒劳。时光不会因谁睡眠时间的缩短而善意地延长,亦不会因为谁的伤感眷恋而减缓它前进的步子。时光最心狠无情。时光早已看破红尘。时光会对任何一个人上最深刻的哲学课。除了面对和接收,每个人都别无选择。
请假特意送你。炸了千子包了饺子备了罐头,饺子是白菜牛肉的,荤素搭配,简简单单,不太油腻,全是合着你的口味做的。你九点多起床,之后心不在焉地吃了几口,很明显,饭只吃到了你的胃里,根本没吃到你的心里。
十一点多,需要出发去火车站了。把重重的皮箱塞入后备箱,我没有送你去车站,你不让我去送。我答应了你。你和那个亲戚同学一起走了。车里除了那个亲戚同学,还有她的家人,包括她的父母和弟弟。车门关上的一刻,听到了车里的说笑。你夹在那些你并不熟悉的亲戚们中间。我心里很不舒服,觉得没去送你,真的有点对不住你。
走吧。人生的旅途上,是你该起飞的时候了。
蓝天遥远而空阔。那么美那么高,你该努力着去飞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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