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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兰成:前世里的一树桃花

2020-09-17叙事散文梅边
胡兰成:前世里的一树桃花——兼读简简写胡兰成简简小女生。因敌对胡兰成,然后敌对胡的文字。但因尚有着一点张的爱,有一天偶拾胡兰成的字,才发现胡兰成果真是一树桃花。绩溪小桥流水,越阡度陌,点点桃花丛里,他逢住的每一个女子,都是流影娇啼过的燕莺…

胡兰成:前世里的一树桃花
——兼读简简写胡兰成 简简小女生。因敌对胡兰成,然后敌对胡的文字。但因尚有着一点张的爱,有一天偶拾胡兰成的字,才发现胡兰成果真是一树桃花。 绩溪小桥流水,越阡度陌,点点桃花丛里,他逢住的每一个女子,都是流影娇啼过的燕莺… 简简读着胡兰成,在他的吴越山水里穿行。这时简儿亦是一只莺,啄着花瓣饮着熏风。她读到小周一节,却已”无法抗拒他文字的娓娓平和清雅”,慌不迭地下了订单。春风十里,她才刚刚上路,这只曾经娇咤不驯的莺,便很快断言,”如此,他当是魅力男人。纵无人格魅力也是有性别魅力的。他的魅力 却又非一般的诸如财貌的男人魅力。 他唯可炫耀的是才气,他的才气却又是不张扬的,以至他对情感也是阴柔的, 他懂得在女人跟前温婉低媚,让女人心生怜爱。”不能不说,简是聪明的,至少她在对待胡兰成的文字上是聪明的。她懂得怎样去读胡兰成的文章,她说”他写他的各样的女人单篇读来情真意切令人动容。”是的,她读胡兰成,这种读法很好。我看反对胡兰成的人,也不妨这样去读胡兰成的文章。我要说一句,他的男性魅力同时也是他的文章魅力。读胡兰成的文章,如果你事前不知道作者是胡兰成,那就更好了。 简简是读懂了胡兰成的,她说”他亦懂得赏识女人的各异风情”;这是一种女人的懂。她看女人看得很清。
而她看男人,就来得有点小女人的霸道。下面一大截,录下来:
”胡对张呢?似乎更多的就是一种征服,男人虚荣心的满足比他对张的爱情来得多。一个骄傲女人肯定不会被一个同样骄傲的男人驾驭,胡便是张的“小男人”。他 可以打击她,责难她,冷落她,也可以谄媚她,呵护她,懂得她。她却只可以 为了他低到了尘埃里而依然欢喜,只能说他是她的命定的软肋。而他的接近她是喜欢是欣赏更应该是倾慕。张爱玲显赫的出身无疑对出身低微的胡兰成是一种吸引,以至于胡落难之际,化名之时会不自觉的用了张的出身。没有过的便 是光鲜有诱惑的,一旦走进,其实以胡的软个性根本不可能习惯和接受张的桀骜不驯,与她相处自然不会与别的女人相处更轻松惬意,胡兰成的最终舍弃也就不足为怪了。” 女人是求不来的。胡兰成不是靠才气征服了张爱玲,何况他的才气也绝对征服不了张爱玲。爱情里毫无理由可言。这是男女一见的倾心钟情。为他低到尘埃里去就是这种倾心。你小女子不耻,而她能开出花来。而她能开出花来,就是她爱的价值所在。 如此,我说,她爱的值。如此,我说,那些爱过胡兰成的女人,都值。小周值,范秀美值,佘爱珍值;她们都说她们值,把你的小女人脾气放在一边,用不着你来说不值。 胡兰成不骄傲。就是他得到张爱玲后也没骄傲。现在市面上出来个梅娘,我倒替胡兰成骄傲:那时梅娘有三次要拜见张爱玲,前两次都被张爱玲显示出的光环在她心理上被她自己拒之门外了;最后一次,投谒拜见,也被张爱玲不客气的拒绝了。我说,在张爱玲眼里,胡兰成除了他的”性别魅力”,一定还有着他某一方面的人格魅力。张的”兵气”,也可以说是张的高傲,是不伤胡兰成的。在张的闺房了,胡可以”端然有忧色”,可以作画眉举,可以”夜半闻私语”,还可以”贴胸交股,拨雨撩云”……张爱如此大人物,胡兰成能如此接近,胡真是了不起! 在爱面前,什么都低下去了。张爱玲低下去了,她的出身也低下去了。在张爱玲面前,胡的才气也低下去了。他们爱的就是眼前这个实实在在的人。胡张的结果,我认为,实际上是胡兰成为张爱玲背了个骂名,他的这一”负心”,倒是无意中成全了张爱玲,象简简也犹豫着自己的立论站不住脚,最后预言道:
”我有时候想,胡张若只是短时间的爱恋恰情浓意浓时候分 ,张对胡的爱情也未必会那么持久和 坚贞。”
真是女人知女人。你要一不管她,她还就说出真心话。骂男人都骂负心汉,其实女人也分尽了秋色。在爱情这场较量里,女人多的是最不义的一方。骂够了胡兰成,忽然又把胡的最终舍弃说成是由于张爱玲的桀骜不驯,真是连自己也找不着了。 简简是一只燕莺,飞过民国的街道,飞过民国的风;兔毫吮墨,她写着民国……七八十年过去了,仿佛现在会写些字的女人,那时要做张爱玲,都要比她聪明。但请你记住一句话,张爱玲说过,”她的心里是欢喜的”。一个女人,还有比一个她爱的男人让她心里欢喜更重要的吗?至于爱情里的痛,应该是与爱倶来的,唯其痛,爱才是真爱,否则两个人真正客气起来,爱也就真正不存在了。 胡兰成是一树桃花,前世里的一树桃花。在”今生今世”里,他开在胡村月令里,开在剡溪溪水泮,韶华胜极,他为那些飞过的娇莺乳燕流连。其文不可废(其人可废),这都是我们读他的文字留给我们的感觉。今天非得有人认出了他的鸡不买他的蛋,说起来也是,天下好文章有的是,何必非要读胡兰成。胡兰成在张爱玲面前有过一次自负,是在他写出《今生今世》之后,他写信给张爱玲,有自喜胜过张文之意。简简最后的结论也是,”胡兰成的文字比张爱玲的好”。公平地说,胡文胜在平和,象他在少年时候对贫穷的隐忍,象他在一个个飘过他的女人面前的爱恋,不惊不乍,象他在逃亡时路上的佛定,不悲不喜。他的前世是一树桃花,在上天赋予给他的命运面前,他担当着”风流”的名声,不争不辩,不言不语,静静地开,静静地开过… 2017 ,5,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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