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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秋的断想

2020-09-17叙事散文太和五中张奇
又是一年的立秋时,被暴风雨打湿的夏季,田间的狗尾草比农民的锄把还长,没有风,云是静止的,树叶也是静止的。立秋了,夏天的炙热却经久不退,仿佛一个调皮的小姑娘,和我们捉着迷藏。在空旷的田野间漫步,穿梭的不只有虫雀,还有来往奔波的农民们,他们如同

又是一年的立秋时,被暴风雨打湿的夏季,田间的狗尾草比农民的锄把还长,没有风,云是静止的,树叶也是静止的。 立秋了,夏天的炙热却经久不退,仿佛一个调皮的小姑娘,和我们捉着迷藏。在空旷的田野间漫步,穿梭的不只有虫雀,还有来往奔波的农民们,他们如同草丛中辛勤的蜜蜂,见证祖辈的足迹,生生不息,走过一个个岁月的轮回。乡村里,香花香草依旧,岸芷汀兰幽香。

秋老虎依然肆无忌惮地侵蚀着人们的肉体,美女的玉体在防晒服的裹挟下飘过大街小巷,像天边飘过的一道彩虹;帅哥们则执意地与秋老虎叫着劲,依然骑着单车穿越茫茫人海,特别是外卖哥那飞梭般的身影随处可见;夜幕下的广场舞大妈们扭着水桶般的身子在享受音乐伴奏下的一场舞蹈盛宴……

常言道:一场秋雨一场寒。可是,秋雨来了,哪怕只是一场绵绵的小雨,空气里就会很快就多一层凉的感觉,每天早晚,要换上长袖的衣衫了。思念一场秋雨,思念那份久违的凉意。每每秋雨过后,我最爱独自徘徊在小区那曲径通幽般的小径上,在绿意浓浓的花坛旁凝视一朵花,与一只小虫子窃窃私语,疲劳顿时烟消云散,如释重负。

儿时的记忆中,每当秋雨绵绵时刻,母亲总爱端着竹筐,坐在屋檐下,招呼我们说,来,剥花生豆。不用多说,这是要为腌韭菜花做准备了。全家人围在母亲四周,每人各自攥一把花生握在手里,剥着、说着、笑着, 那是多么惬意的场景啊!有时候,连邻居也被吸引,坐下来一起剥着花生。韭菜花要买最新鲜的,花生粒粒都要饱满,母亲戴上老花镜,一遍又一遍做这些琐碎的事情,从来不觉得厌倦。等到韭菜花腌好了,邻居、亲友,每家都要尝尝,他们往往都会竖起拇指说好吃。怎么会不好吃呢?母亲总是用心来做事,心里装满了一个爱字。可惜母亲已经离开我们两年了,我再也享受不到那份温馨的场景了!

秋天的记忆里,每当汗水打湿了父亲的额头,炙热的阳光肆无忌惮的炙烤着大地的时候,父亲犹如一棵树屹立于田间地头的玉米杆,但是,父亲却弯曲的如同一张拉紧的弓。当大豆染绿了田野,父亲的锄头铲除藕断丝连的杂草,西天的红霞被父亲的锄头铲落时,绿色的低洼里唱着一条河流,岁月的年轮早已刻在了父亲的额头,一根根银丝好像被立了秋。

如今,人到中年的我,每当秋雨绵绵的日子,如果正好是周末,我会在床上赖一会儿,聆听着淅沥的雨声,脑海里浮现出的不仅仅是儿时的生活场景,还有历代文人骚客们赞美秋的诗词歌赋,特别是对秋雨的描绘,更让我啧啧赞赏。比如,纳兰性德在《减字木兰花》中说:“”相逢不语,一朵芙蓉著秋雨。”用秋雨来形容少女娇羞万状的模样,未见其人,先观其色,脸色红晕,妙不可言。白居易在《长恨歌》中说:“春风桃李花开日,秋雨梧桐叶落时。”春风吹,桃李花开,欢乐无限。更让我奉为圭皋的佳作 是马致远《天净沙.秋思》 每当秋雨绵绵,梧桐叶落之时,总是想起马致远这首精美绝伦的词作,一种流浪在外的孤寂游子之情涌上心头,却又无比伤感,词作中那情景交融的场景,对比鲜明描摹,仔细品读,意趣无穷。 记忆中, 秋雨绵绵的日子,如果是在多年前的乡下,那简直就是孩子们的节日。因为道路泥泞,可以不上学、不割草,那就撒欢地玩吧!院子里被雨水浸湿的泥巴就是最好的玩具,使劲揪一团,躲到屋檐下,巧手的女孩,三下两下,就捏成了小猫小狗的形状,等到天晴晒干,拿墨水涂了眼睛,画出嘴巴,就变成了活灵活现的“泥塑作品”。男孩们则凑在一起,把泥巴做成凹形,然后倒置用力向地上摔去,不出意外的话,一声清脆的响声之后,泥炮会被摔出孔洞。谁摔的孔洞越大、响声越清脆,谁就是赢家。

秋雨绵绵的日子,空调终于停止了轰鸣,城市的街道少了汽车的拥挤,农人们就着一壶酒,一碟花生米,憧憬丰收的情景。建筑工人从脚手架上走下来,和同伴们甩甩扑克,给家人打打电话。

秋雨绵绵,绵绵秋雨,日子里就这样少了浮躁、拥挤,多了从容、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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